尾鰭的熒光藍在夜色中格外刺眼。當(dāng)她接過手帕?xí)r，對方指尖劃過她手腕的抓痕，

溫?zé)岬挠|感讓她想起母親臨終前的體溫。“跟我回家吧，”沈巍的聲音像裹著棉花的手術(shù)刀，

“小羽在等你，她今天畫了新的蝴蝶，說這次翅膀上有熒光粉，

這樣破繭時就不會害怕黑暗了。

”6 記憶拼圖心理咨詢室的催眠燈在天花板投下旋轉(zhuǎn)的光斑，林晚秋盯著沈巍手中的懷表，

金屬表面倒映出她自己的眼睛，虹膜邊緣泛著淡淡的藍——那是母親和小羽都沒有的顏色。

“我們從三年前的雨夜開始回憶，”沈巍的聲音沉進胸腔，懷表鏈在指間晃出規(guī)律的弧度，

“你走進307病房，看見母親床頭的監(jiān)控攝像頭正在閃爍紅光。”記憶突然出現(xiàn)裂縫，

她看見穿白大褂的男人轉(zhuǎn)身，左腕沒有紋身。而在下一個畫面里，

男人的手腕上卻纏著青黑色的藤蔓，就像生長在皮膚下的活物。“停！

”她猛地抓住沈巍的手腕，體溫透過白大褂傳來的瞬間，那道藤蔓紋身突然消失，

露出光滑的皮膚，“你對我用了催眠暗示，每次提到白大褂男人，就會用紋身作為記憶錨點。

”沈巍的瞳孔微微收縮，懷表蓋“咔嗒”合上的聲音里，

他從白大褂內(nèi)袋抽出張泛黃的照片：“這是你父親離開前寄來的，

拍攝于1998年的晨曦精神病院?！闭掌?，年輕的醫(yī)生抱著襁褓中的女嬰，

左腕內(nèi)側(cè)纏著青黑色藤蔓紋身。嬰兒的襁褓上繡著孔雀魚圖案，

尾鰭的熒光藍和沈巍公寓里的一模一樣。而在醫(yī)生身后，穿護士服的女人正抱著另一個嬰兒，

后頸處露出蝶翼狀的胎記?！澳愀赣H是晨曦會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

”沈巍的手指劃過照片上嬰兒的眼睛，“他們研究通過藥物干預(yù)記憶，

讓受創(chuàng)傷者主動遺忘痛苦。你母親就是實驗體，而你和小羽，是第二代試驗品。

”診療室的掛鐘突然停擺，林晚秋盯著照片里襁褓的邊角，那里繡著個殘缺的蝴蝶，

和蘇晴學(xué)生證里的紙條、紡織廠的紅漆涂鴉完全相同。當(dāng)視線落在父親的手腕時，

她驚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