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瀾安頓好蘇鐵匠后,便起身帶著弓盒朝著徐繼業(yè)逃跑的方向追了出去。
他飛躍幾個墻頭后追上了徐繼業(yè),后面還有大批追兵緊跟不舍。
徐繼業(yè)氣喘吁吁的問“你怎么也跟過來了?
”李觀瀾說“你忘了我說要帶你逃離這個地方了嗎”徐繼業(yè)說“后面那么多官兵追,
怎么離開?”李觀瀾說“別急,你先慢慢跑著,我在前邊帶你。
”徐繼業(yè)說:“我快跑不動了。”“借你個斗篷,披上,
跑起來更有勁兒”李觀瀾說完將包袱里面的施加靈力的斗篷丟給了徐繼業(yè)。
官兵邊追邊喊:“誰能率先抓住逃犯和他的同黨,賞銀五百兩。
”披風加身的徐繼業(yè)感覺腳下輕快了很多,本來跑到灌鉛的雙腿舒展了許多,而且越跑越快。
“別喊!你越喊他跑的越快?!倍筋^對后面的人說道?!八谔用《筋^,
不喊他就不跑了嗎”后面的人邊跑邊氣喘吁吁的說道?!鞍ィ銊e跑了,
一會兒賞錢我們一人一半?!绷硗庖粋€差役喊。“你有毛病啊,
他有命花嗎”督頭對后面的兵說道。“你別跑了,賞銀分你一半,給你辦的風風光光的。
”后面的督頭朝著徐繼業(yè)喊。徐繼業(yè)聽完回復:“你先留著吧,我還不想辦。
”說完跑的更猛了。眼看距離越拉越遠,根本追不上,官兵一伙人索性停下不追了。
“這倆小子也太能跑了。叫騎兵追吧,兩條腿的是跑不過他們?!倍筋^追的嗓子都冒煙了。
徐繼業(yè)跟著李觀瀾又從城區(qū)跑到曠野一路穿過林子來到了云山隧道的入口附近。
“這是哪里???”徐繼業(yè)好奇的問。李觀瀾說:“這里有一條路可以進山,
里面有一個時光之城,啟動了就能離開這里?!眱扇吮銍@著云山山腳下找洞口,
終于經(jīng)過一刻鐘的摸索,徐繼業(yè)率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像是洞口的地方?!斑@里像是個洞,
可是里面已經(jīng)塌了,碎石都堵滿了,怎么進?”徐繼業(yè)問道。李觀瀾說:“你確定是個洞口?
”徐繼業(yè)說:“就是一個洞口,不過進去三米不到路就被碎石堵住了。
”李觀瀾說“那應該就是這里。你閃開,我把路打通?!闭f罷從盒里取出燼燎弓。
“你拿它做什么?”徐繼業(yè)好奇的問。李觀瀾對徐繼業(yè)說:“你給我指引一下洞口的位置,
把我引到洞口外側(cè)正前方。”徐繼業(yè)帶著李觀瀾往前又走了兩步說“就是這里了。”“好,
你退后,捂緊耳朵。”李觀瀾嚴肅的說道。徐繼業(yè)聽完退后按照李觀瀾的要求捂緊了耳朵。
雖然他不清楚李觀瀾究竟在搞什么名堂?!拔婧昧藛帷毙炖^業(yè)答復說:“捂好了。
”李觀瀾蓄力猛的開弓,那聲音仿佛是狂風搖樹干一般的咯吱咯吱的聲響在李觀瀾周邊環(huán)繞,
松開弓弦的瞬間,巨大的嗡鳴聲響徹山林,外邊林子里的鳥都被驚的四處飛散。
緊接著洞中堆砌的碎石,在燼燎弓空放射出長波的震動下轟然坍塌碎成粉塵。
大量的浮塵飄出洞口吹向李觀瀾,又被他身后的風吹回了洞里。
身后捂住耳朵的徐繼業(yè)的望著眼前的一幕。眼睛瞪的像銅鈴,驚得說不出話。
李觀瀾收起弓以后說:“等灰落的差不多,我們就進去。
”緩過神來的徐繼業(yè)說:“你有這本事,我們還跑什么,
跟他們干吶”李觀瀾滿不在乎的問:“干誰?跟誰干?
”徐繼業(yè)說:“當然是那些追兵啊”“然后呢?干了他們你我就不是逃犯了?”李觀瀾反問。
徐繼業(yè)撓撓頭說:“這倒也是哦”李觀瀾說:“走吧,別廢話了。
”徐繼業(yè)搖搖頭:“我不能走,我不能在山洞里躲一輩子?!崩钣^瀾說:“好啊,
那我先走一步,追兵騎馬應該沒多久就追過來了。你慢慢等。
”徐繼業(yè)說:“進洞里不就被他們堵死了嗎,那我們跑這么久有什么意義?
”李觀瀾說:“你都想到的問題,我會想不到嗎,我最后給你一個機會,走就現(xiàn)在進洞,
我進去以后你就沒機會進了?!毙炖^業(yè)說著先進了洞:“死就死了,我信你一回。
”李觀瀾聽著越來越近的馬蹄聲,也快速的躲進洞中。“捂緊耳朵。”“還來?
”“讓你捂住就捂住?!薄拔孀×?!”隨著李觀瀾舉弓再次朝著外側(cè)洞口上方空放兩發(fā)之后,
洞口再次坍塌,被徹底堵死了。本來就暗的洞中徹底沒了一點光亮?!芭?!咳咳,
呸”徐繼業(yè)不停往外吐著進嘴的沙塵,手還在胡亂的扇呼著。徐繼業(yè)說:“你這招妙啊,
他們怎么也想不到,塌了的洞里還有倆活人。等他們走了,你再把洞口噴開,
我倆就都能出去了?!薄斑@洞里有點兒黑啊,要是有火把就好了?!毙炖^業(yè)再次說道。
“對我來說沒區(qū)別。”李觀瀾說道。徐繼業(yè)聽完并沒有接話。
徐繼業(yè)問:“那我們在這里躲多久?”“我沒打算再出去?!崩钣^瀾答?!笆裁??
那我怎么辦?你有寶貝在這洞里還是咋的,這么稀罕待在這里?”“跟我走吧,
反正你也出不去。”“這烏漆麻黑的你要帶我去哪?”“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算是體驗到你們盲人…的世…界有…多不容易了。”說話間徐繼業(yè)已經(jīng)被絆倒兩次。
就這樣徐繼業(yè)摸黑跟著李觀瀾一直往前摸索著,終于在爬了近半個時辰的上坡后,
李觀瀾摸到一扇門。李觀瀾拉開門后,里面的光透了出來,照進了隧道里。
身后的徐繼業(yè)趁著光亮追了上來,隨后跟著李觀瀾進入流光之城。
徐繼業(yè)進門后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房間中央的九丈寬的玉臺泛著冰藍流光,
八十一根水晶柱環(huán)繞而立,柱頂魂晶中流出金色通透符文溢出散落在玉臺上空。
星河匯聚在玉臺中央的混沌珠內(nèi),晶核表面不斷爆裂出七彩光斑?!霸瓉砟阏娴氖巧裣??
”驚掉下巴的徐繼業(yè)興奮的問。李觀瀾說:“你見過瞎眼的神仙?還是你見過打鐵的神仙?
”“那倒也是,不過這真像是神仙居所?!薄澳悄阕∵@兒吧,我走了。
”說罷李觀瀾將五顆百年妖獸的精元分別塞進在金木水火土五個方位上的冰晶神獸口中。
“這里好美啊,困死在這種地方也值了?!毙炖^業(yè)還在留戀的時候。
李觀瀾已經(jīng)立在了玉臺中央,“你上來,我們要去另外一個地方了。
”看著李觀瀾嚴肅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徐繼業(yè)趕忙也跳到了臺上。
整座大陣似將銀河揉碎了潑灑在方寸之間。當玉臺上的星河混沌珠內(nèi)散出流光,
流光圍繞著玉臺上二人光速流轉(zhuǎn)時,漫天星塵突然收束成一道筆直的光柱,剎那間貫通天地。
此刻若有凡人直視這道光,那是時空長河在陣法催動下掀起的驚鴻一瞥,由此,
李觀瀾和徐繼業(yè)二人很快便徹底消失在了玉臺之上。兩人也在飛速穿梭之中,
漸漸失去了意識。徐繼業(yè)在意識留存前最后一刻,只覺得自己掉跌進了萬丈深淵,
他拼命的想抓住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都在被慢慢撕裂,融化,分解。直到兩眼一黑,
便完全失去了意識。等到他們意識恢復時,兩人都躺在玄天宗旗下分管的靈草園里,
金黃的草藥穗被風吹的沙沙作響。
李觀瀾的睫毛忽然開始震顫——光斑像融化的蜂蜜滴進瞳孔,灼得淚腺發(fā)酸。他慌忙閉眼,
指尖用力抵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直到第五次嘗試睜眼時,
靈草在顫抖的視野里慢慢沉淀成實體。他眼前的世界不再是黑暗。
陽光像燒紅的針往瞳孔里刺,原來近百年未見過的顏色還是會咬人的。
徐繼業(yè)意識清醒過來以后,茫然的望著四周的草藥園,
隨后怎么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么到這兒的。李觀瀾看著眼前熟悉的臉,
感嘆道“你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啊”。徐繼業(yè)說:“那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不知道,
但是看起來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但是想不起來。”說完李觀瀾搖了搖頭。
兩個人同時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褪去的記憶重新?lián)u晃出來。結(jié)果是徒勞的。就在這時,
不遠處玄天宗和盈月宗門的門徒廝殺在一處,他們?yōu)閾寠Z紫靈獸的精元丹打的難解難分。
盈月宗的一個門徒拼死護衛(wèi)著手中的精元丹。試圖從這場廝殺中逃離出來,
在其他門徒的掩護下逃走,不想被玄天宗的堂主發(fā)現(xiàn)后一槍穿透,倒在了李徐二人的附近。
二人已經(jīng)通過流光之城的玄天陣傳送到了御靈界,御靈界內(nèi)有兩大宗門,一個是玄天宗,
另一個則是盈月宗。兩宗門經(jīng)常因為爭奪靈域或者靈獸的精元而起沖突。
李徐二人被傳送到的正是玄天宗與盈月宗兩大宗門勢力的交界處,
靈草園屬于玄天宗管轄范圍內(nèi),
紫靈獸在盈月宗的范圍內(nèi)被外門弟子圍獵負傷越過邊界來到靈草園,
紫靈獸這類中階妖獸的精元丹是提升修為的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