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濤推開一扇門,一位老外看見他,馬上展開雙臂,他臉上帶著久別重逢的笑容,給徐濤一個大大的擁抱。
之后兩個人親切的交談,我也聽不懂。
過了一會,徐濤把鈔票從口袋里拿出來遞給了那個老外。
他和老外一起來到了一個滿是儀器的房間。里面有幾個研究人員正在工作。
徐濤用心聲對我說道,“元元,不用害怕,這家超自然現(xiàn)象研究院是我們自己投資的,你放心。”原來在這等著呢,我說為什么不在那家做檢測呢。
首先,電磁輻射檢測開始。研究人員手持電磁輻射檢測儀,緩緩靠近百元大鈔,儀器上的數(shù)值開始跳動,屏幕上的曲線也隨之起伏。
他們仔細記錄著鈔票周圍各個方向的電磁數(shù)據(jù),不放過任何細微變化。
接著,熱成像檢測啟動。熱成像儀被調(diào)整至最佳狀態(tài),對準百元大鈔。隨著掃描進行,鈔票在熱成像畫面中呈現(xiàn)出不同的溫度區(qū)域。
隨后,高分辨率成像環(huán)節(jié)開始。高分辨率相機固定在專業(yè)支架上,從不同角度、不同距離對百元大鈔進行拍攝。每一張照片都清晰記錄下鈔票的紋理、圖案細節(jié)。
拍攝完成后,研究人員將照片導(dǎo)入電腦,利用圖像分析軟件逐像素地分析,試圖找出是否有不明的光影、痕跡或圖案的異常變化。
最后,聲學檢測登場。鈔票被放置在一個隔音箱內(nèi),聲學傳感器分布在四周。
研究人員通過特殊裝置輕輕翻動鈔票,同時利用頻譜分析儀分析產(chǎn)生的聲音,查看是否存在異常的音頻信號。
“徐濤,你還在嗎?我好難受呀!”我一陣頭暈?zāi)垦!?/p>
“我在的,別怕。”徐濤直接對我說道。他全程都跟著工作人員一起。
然后他對工作人員說了什么,工作人員把鈔票還給了他。
“元元,你怎么樣了?”徐濤很擔心的問道。
“只是有些頭暈,腦子里閃現(xiàn)出一些畫面。我媽媽讓我買醬油?!蔽液鋈幌肫饋砦沂钦l了。
“徐濤,我想起來了,我的名字是宋霜兒。”我腦子里出現(xiàn)很多畫面,這信息量太大了。
我失去了意識,徐濤著急的呼喚聲,在我耳邊縈繞,變得越來越小,最后迷迷糊糊聽不見了。
我好像夢里聽見他在哭,可是我沒有辦法醒過來。
我不能回應(yīng)他,他肯定著急壞了吧!
等我再次醒來,聽見貓的叫聲。
這是到哪里了?
我仔細搜索回憶,我和徐濤在超自然現(xiàn)象研究院,我被各種儀器檢測,想起了我自己的名字,我還要給媽媽買醬油。
還有大學,食堂,還有奶茶店,還有婚禮,還有銀行金庫保險柜……
我都一一想起來了,可是現(xiàn)在我在哪里呀?
一股刺鼻的氣味彌漫在周圍,我睜開眼睛,看見四周都是垃圾。
媽呀!我現(xiàn)在在垃圾堆里,什么情況呀?
徐濤把我扔垃圾堆了?不可能呀!就算我是一張普通的百元大鈔也不會被扔垃圾堆呀!
等等,我現(xiàn)在不是百元大鈔了,是五十元人民幣。
經(jīng)過儀器檢測,我居然還貶值了?從百元大鈔變成半百人民幣了?五十元紙幣!
這又是什么新設(shè)定呀?
我空間里那些五顏六色的按鈕也不見了,而且此刻的我沒有獨立的空間,我現(xiàn)在和這張人民幣是融為一體的。
我此刻就是這五十元人民幣,我就躺在垃圾堆上,不能動彈。
有只貓在垃圾堆里覓食。
我的媽呀!熏死我了!
忽然電閃雷鳴,下大暴雨了!
這是遭天譴了呀!
也太慘了吧!不過被雨水沖刷干凈了些!
這是在國外還是國內(nèi)呀?
在哪個時間呀?
周圍烏漆麻黑的,希望有人可以把我撿走吧!
哎呀!貓踩了我一腳 ,這感覺真真切切,要是被汽車壓了,我會不會直接嗝屁了!
為什么忽然來到這里呀?來到一個垃圾堆里呀?
之前作為百元大鈔我還是干干凈凈的,現(xiàn)在變成五十元人民幣就臟不拉幾的躺垃圾堆。
而且我不能拿手機了,我的手機呢?
心塞呀!
救命呀!誰來救救我呀!
我也不知道在這垃圾堆躺了幾天了,也沒有人路過,偶爾就只有野貓,野狗經(jīng)過。
真是太臭了!
就這樣,也不知道躺了幾天!
終于來人了!
一位拾荒老婦人從遠處慢慢走來,她的頭發(fā)已銀白,整齊地挽成一個發(fā)髻。
她的面龐布滿皺紋,可皮膚卻透著一種歷經(jīng)滄桑后的干凈與柔和。眼睛透著溫和與堅韌,眼角有魚尾紋。
她身上穿著一件洗得有些發(fā)白的藍色布衫,下身搭配一條黑色的直筒褲,褲線筆直。
腳上是一雙黑色的布鞋,鞋面整潔,鞋邊微微磨損。
她的雙手粗糙干裂,布滿老繭。
“阿婆,快點看見我?!蔽以谛睦锬矶\著,看見我,看見我。
忽然這位阿婆眼睛一亮,腳步加快走到我的面前,她發(fā)現(xiàn)了我。
她像撿到珠寶一樣,輕輕把鈔票拿起來,仔細端詳,辨別真假。
最后確定是真錢,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我也開心呀!終于可以離開垃圾堆了!
阿婆把我擦拭干凈,是把人民幣擦拭干凈,然后小心翼翼放進貼身的口袋里。
拎著她的拾荒袋離開垃圾堆,走了,應(yīng)該是回家了吧!
我在阿婆的口袋里躺著,沒有垃圾堆的臭味,舒服多了。
我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宋霜兒,你還在嗎?你去了哪里呀?”我是做夢了嗎?我聽見徐濤的聲音了,他又在哭了。
我一激靈,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小朋友的手里。
“奶奶,這五十元是你今天買垃圾堆錢呀!”小朋友大概五六歲,奶聲奶氣的說話,好可愛呀!
他的手暖呼呼的,軟綿綿的,被他拿捏很開心呀!
“萌萌,這是奶奶今天在垃圾堆撿到的,晚上給你做好吃的,等一會我們上街買點菜和肉?!蹦棠滔残︻侀_的對萌萌說道。
“好呀!好呀!奶奶我還想吃魚!”萌萌開心的說道。
“好,買,然后買的糖,撿到的錢要全部花完?!蹦棠陶f道。
然后奶奶就把鈔票放進了口袋里。
剛剛在萌萌手里,看到了她們的家。
這是一間正屋,有一張八仙桌。桌角已磨損,上面整齊擺放著一個插著野花的玻璃瓶,和幾本邊角翻卷的舊書。
桌子兩側(cè)各放一把矮凳,凳面打磨得光滑平整,沒有絲毫灰塵。靠墻位置有個簡易的木架,架上有序排列著阿婆的生活用品,從水杯到針線盒,都擺放得規(guī)規(guī)矩矩。
左邊墻上掛著一面鏡子,邊框斑駁,鏡面卻干凈得能清晰映出人影。鏡子下方是一張窄床,床單打著補丁卻潔白如新,被子疊得有棱有角,床尾還擺放著一雙刷洗干凈的布鞋。
右邊墻上掛著幾張泛黃的老照片,照片周圍被阿婆用彩色紙條精心裝飾。
阿婆出去忙了一會,來來回回的走動,應(yīng)該打掃整理。
之后又坐下,應(yīng)該是休息了一會。
“萌萌,我們走上街去了!”阿婆招呼萌萌。
萌萌蹦蹦跳跳的跑出來,腳步聲急促又迅速。
“慢點跑,可別摔了?!卑⑵艊诟赖馈?/p>
“奶奶,我們走吧!我已經(jīng)長大了?!泵让日f完,就出去了。
奶奶也加快了腳步,有些氣喘吁吁的。
“萌萌,等街上人多,要牽著奶奶的手啊!”阿婆囑咐道。
“好的,奶奶?!泵让却饝?yīng)了,而且腳步也輕緩了,應(yīng)該是和阿婆一起走路了。
走了好一陣子,聽見街上熙熙攘攘的人聲了。
“萌萌奶奶,帶萌萌出來逛街呀!要買的啥呀?”應(yīng)該是商戶招呼阿婆,一股子魚腥味。
“給我來條魚,就那條?!卑⑵砰_心的說道。
“十二,您給十塊就夠了。”老板說道。
“那怎么成,該多少是多少!”阿婆沒有把我掏出來付款。
她們繼續(xù)去了下一家。
“買點糖果。多少錢?”阿婆問道。
“兩塊錢?!鄙虘艋卮?。
“好。”阿婆還是沒有拿五十元付款。
我聽到硬幣互相碰撞的聲音。
“我們?nèi)ベI肉了?!卑⑵蓬I(lǐng)著萌萌一起來到了肉攤前,一股肉腥味撲鼻而來。
“來點肉,做紅燒肉的。”阿婆說道。
“好嘞,您看這塊可行呀!”老板問道。
“多少錢?”阿婆問道。
“二十。”老板說道。
阿婆終于把五十元拿了出來。
我看見周圍的環(huán)境,這里是一個室內(nèi)的菜市場。
阿婆和萌萌正在肉攤前,萌萌在專注的吃糖呢!真可愛!
老板接過五十元,然后找錢給阿婆。
阿婆帶著萌萌開開心心的離開了!
“這爺孫倆真是不容易,孩子父母先后得病去世了,家底都掏空了?!币粋€中年女子說道,看樣子應(yīng)該是老板娘。
老板把五十元鈔票就放在案板的敞開的錢盒里,我此刻可以看到周圍的景象。
“是呀!老人家還倔,明里幫忙還不愿意接受?!崩习宓恼Z氣也帶著對他們的關(guān)懷。
“你做得對,下次她來買肉,就收一半?!崩习迥镔澷p的看著老板。
都是善良的普通人,可是卻在閃閃發(fā)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