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宜說完,就捏緊手心強裝鎮(zhèn)定,期待著陸淮禮的回應,她勾著笑意甜甜地看著他。
女孩眼波泛著氤氳的水汽,紅唇透著粉嫩的光澤,像是在對男人做著無聲地邀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黑色毛茸茸的秀眉蹙了起來,因為此時面前儒雅高冷的男人抬起了他好看的下頜,眼神帶著一絲說不上的玩味,就那樣深深盯著她。
“怎么了?淮禮哥哥……”
溫宜閃了閃眼睛,莫名有些怯意地癟了癟嘴。
見陸淮禮還是不說話,她伸出手指與男人交握。
女孩討好似地用小拇指勾著男人修長好看的手指,輕輕蕩了蕩。
男人慢慢垂下了眼眸,看著女孩跪在自己的身側,一下沒一下地勾著他的手指,殷勤地討好著他。
他微微蜷縮了下,然后無形地用指腹摩挲著。
這觸感……
!!
“……”
“……”
男人心頭一緊,兩人同時身體一震。
溫宜以為陸淮禮是在回應她,還準備繼續(xù)使壞逗他,勾著他。
卻突然被一雙大手鉗制了起來,直接被他抱到了身上。
摟住腰,低身壓了下來。
!?。?/p>
“啊——”
溫宜完全沒有料到,小聲驚呼了一聲。
重生一次的她決心得回男人,膽子也隨之大了不少,可是她還是沒有多少勾男人的經驗。她不知道陸淮禮要做什么,正準備說話,一股溫軟的東西堵住了她的嘴,還帶著冷冽清甜的沉香氣息。
那熾熱的鼻息在她的鼻息旁游移,燙得她臉色潮紅,胸口劇烈起伏。
男人的眸光暗了下來,閉眼投入了進去。
淺淺嘗試變?yōu)樯钗?,溫宜不自覺地哼著嬌音,這種熟悉又深情投入的吻又再次席卷著她全身,讓她不自覺地戰(zhàn)栗。
酥、麻、~“唔……”
而男人也是一發(fā)不可收拾,肆意纏繞完全不想停止。
這感覺讓他忍不住地迫切。直到感受到女孩因為呼吸不了在推他的時候,他才頓時清醒過來猛地推開了她。
那晶亮的銀線還連著女孩的唇角,然后一點點淌過她的下巴,滴在他的襯衣上。
靜謐的空間,男人的手撫抓著女孩的頭發(fā),突然變得很安靜很安靜,只有男人沉悶的呼吸聲。
溫度好像也變高了些。
“嗯~……”
溫宜被拉起親吻,親得有點恍惚透不過氣,她緩了緩后,這時才微微睜開眼,剛準備說話,下巴就被男人的大手捏住。
有點生疼。、她被迫仰起脖子看著,那深邃的眸子還是像以前一樣深深地盯著她,然后卻聽到男人冷冷地說:
“記住你說的話,而且……只此一次,不會再有?!?/p>
溫宜被放回了原位,陸淮禮交疊起長腿拉了拉外衫解開扣子轉頭看向了車窗外。
溫宜乖乖地喔了一聲,默默地偷偷看著陸淮禮外衫的最后一顆紐扣處,然后也好像沒事發(fā)生一樣轉頭看向自己這邊的車窗外。
那窗外的景色可真美啊,她越看就越開心,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著好看的弧度,因為……
淮禮哥哥他……
/石/更/了。
~
沒過多久,陸園的警衛(wèi)桿拉起,壯觀的五米歐式電子大門從內慢慢移動,紅旗國禮一路順暢進到陸園。
警衛(wèi)拿起對講機播報。
“陸先生回來了?!?/p>
主樓里的副管家賀叔還有一群傭人仆人都整理著裝出門迎接。
車直接停在了主樓門口的噴泉道上,這時在花園里欣賞景致的溫珍在一個女傭的陪同下走到了附近。
女傭上前說了一句:“溫大小姐,是陸先生回來了。”
溫珍很開心,她沒有多想快步朝陸淮禮的方向走去。
可還沒走到豪車的跟前,她就被驚得站定在原地。
“溫、溫宜……?”
溫珍的心猛地一揪,她看到趴在車窗上四處好奇打探的溫宜,感覺全身的血脈正在逆流,整個人頓時捏緊了拳頭。
為什么?
溫宜!!
為什么會在這里!
她是故意的!
她跳湖塘就是故意勾引陸淮禮的!
溫珍現(xiàn)在無比確信溫宜所做的一切,目的就是為了陸淮禮!
她慢慢抬步向前走。
只見仆人給陸淮禮開了車門,陸淮禮先下了車,然后女傭又給溫宜開了車門,溫宜也下了車。
陸淮禮走了兩步,回頭看了一眼,溫宜跑了兩步跟了上去。
兩人雖然從頭到尾沒有說話,可那樣的男人卻停下了腳步等了溫宜。
而溫宜在陸淮禮身邊開心的小模樣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她見到的溫宜,陰郁、詭異、從來很少笑,整個人陰沉得不行,甚至有些邪門。
可現(xiàn)在溫宜卻像一個小公主一樣,穿著當季最流行的品牌大衣,一步一跳地跟在男人的身邊,甜甜笑著。
那黑色帶著蝴蝶蕾絲邊的裙擺隨著她的步子輕輕搖曳,就像一朵盛開的罌粟花。
她綁著紅色緞帶的長發(fā)也盤成了一個發(fā)髻,在發(fā)髻上插著一支精致的黑色蝴蝶發(fā)簪,紅色的緞帶在蝴蝶下迎風飄著,實在嬌媚、甜美又動人。
她的臉上洋溢著乖巧的笑容,眼睛里仿佛只有陸淮禮一個人。
溫珍的臉色變得蒼白,她的心像是被重重地捶了好幾下。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溫宜會被陸淮禮親自帶到陸園來。
這中間媽媽林鳳儀和爸爸溫成,竟然都沒人給她說過這件事。
太荒謬了,溫宜憑什么也來陸園。
溫珍紅了眼,見陸淮禮徑直進了主樓就上樓去了,溫宜被女傭安排到偏廳等候。
她直接跑了過去,拉起溫宜的手臂正準備質問溫宜的時候,上著樓梯的男人在樓梯中間停住了步子。
他微微偏頭往下看著,冷冷地沉聲喊道:“溫珍?!?/p>
溫珍聽到陸淮禮的聲音,瞬間松了手。
陸淮禮看到溫珍,語氣很淡,像是禮貌地打了招呼。
溫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她還是沉不住氣問道:“蘊琛哥,怎么我妹妹……她也來了?”
陸淮禮聽到溫珍的問題,睨著眸子看了一眼旁邊坐在沙發(fā)上蕩著小腿好像事不關己的小姑娘,然后說:
“你父親拜托了才叔幫溫宜看病,為了方便,所以讓溫宜來陸園小住一段時間?!?/p>
溫宜聽著陸淮禮說的話,忍著笑意一直晃著小腿,這個是剛才快到陸園的時候,淮禮哥哥給爸爸打電話替她找的理由。
溫珍聽后整個人都在顫抖,她沒有想到爸爸會這么對她。
她忍著眼淚,憤恨地看著溫宜。
溫宜看到溫珍的神情有些不對勁,她故作好奇地問:“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也讓才伯伯看看?!?/p>
溫珍定了定神抬了抬脖子忍耐,在陸淮禮面前她要克制著自己?!皼]有,可能是之前坐車有點暈車,還沒緩過來?!?/p>
溫宜看著溫珍身側隱隱顫抖的手,勾唇看向別處沒有再說什么。陸淮禮聽到兩人的談話,對著下面侍奉在旁的賀叔說:“叫家庭醫(yī)生來一趟吧。”
賀叔頓了頓,然后迅速朝著樓梯上陸淮禮點頭道:“好的,陸先生。”
陸淮禮又和樓下的小姑娘對視了一眼,然后轉身抬步上樓回主臥換衣服。他的襯衣已經……
溫珍見陸淮禮上了樓,有些失魂地轉身朝著旁邊的沙發(fā)走去。
她茫然地坐在沙發(fā)上,腦海里一直想著剛才陸淮禮說的那句,叫家庭醫(yī)生。
為什么?
為什么才叔就能給溫宜看病,不能給她看呢。
溫珍的心越來越慌,她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對勁。
她眼睛直直地盯著溫宜,然后面對溫宜的回視突然強裝鎮(zhèn)定微笑了起來。
“溫宜,姐姐是不是說過你應該祝福我和蘊琛哥,而不是搗亂。你現(xiàn)在覺得很好玩,是嗎?”
“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溫宜聽到溫珍這么說,睜著大眼睛看了看這熟悉又奢華的陸園主樓,并沒有急著回答。
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來過這里了,曾經,也是在這里,也是在這個豪華又極致好看的沙發(fā)上,她第一次開心地坐下感受著沙發(fā)質感的時候,終于她覺得自己有了一個屋頂?shù)臅r候,她被姐姐狠狠地拉了起來。
并在傭人的注視下,直接把她拖出了主樓,強硬地拉了出去!然后,把哭著的她帶到一個離主樓最遠最暗的小洋樓里,并告訴她:
【溫宜,姐姐這么做都是對你好,你知道嗎?你的臉有疤很難看的,不能出來嚇到姐夫和老爺子老太太,他們身體不好,如果萬一發(fā)生什么我們就不能住在這里了!你想姐姐幸福的,你也想兩位老人健康的,對不對?。俊?/p>
那時她害怕地哭著點了頭聽了姐姐的話,也是因為這樣,那時候還想關心她的老爺子老太太對她閉門不見的態(tài)度有些失望,覺得她沒有禮貌和家教。
久而久之陸家的人就再也沒有人對她主動關心了,她就像一個透明的人生活在陸園后花園樹林中的小洋樓里。
溫宜上一世獨居的小洋樓
那里除了她就只有一個照顧她,負責起居衣物的傭人,叫秦姨。直到姐姐和那個人結了婚,為了生育下一代,她又跟著姐姐去了男人的私宅別墅。
姐姐不知道因為什么得了不孕不育的疾病,又不是處子,所以后面才會讓她頂替了初夜,并在無數(shù)個夜晚灌醉男人,裝作她進了男人的書房,替她懷孕。
溫宜此時看著溫珍那看起來是那么自然親切的笑容,有些不想演乖妹妹了。
她抽出發(fā)髻上的蝴蝶簪,瞬間黑色如瀑布的長發(fā)傾瀉而下,旁邊的傭人看到,都退了一步,低頭交換著眼神。
在陸園,老太太的規(guī)矩,不能蓬發(fā)。
溫宜也不急,把發(fā)簪拿在手指中晃著,然后問向溫珍:
“姐姐,你知道這個是什么嗎?”
溫珍看了一眼溫宜手中那黑色的蝴蝶發(fā)簪,不就是個不起眼的發(fā)簪嗎,和她頭上價值十幾萬的金鑲玉發(fā)簪完全沒辦法比。
溫珍有些不耐煩,回了一聲:“我再問你,你是不是故意搗亂的!為了搶我的蘊琛哥!”
溫宜沒有立刻回答,笑著把發(fā)簪又重新挽在了頭發(fā)上,可怎么挽也挽不好,她有些泄氣地嘆了口氣又重新坐下,拿起女傭剛才奉過來的茶嘗了一口甜甜說道:
“姐姐,你知道的,老太太不喜歡大家閨秀散著發(fā),所以在來陸園的路上,淮禮哥哥帶我去了金玉行。金玉行的老先生說這是極品墨玉,純手工磨制而成,全世界僅此一支?;炊Y哥哥告訴我,它叫“貴美人”,問我,喜歡嗎?我說……喜歡,呵呵,哥哥就花了一千多萬買來送給了我~”
“也多虧了姐姐讓我叫他……姐夫,淮禮哥哥才說,這是送我的見面禮喔~~”
溫珍聽后嘴唇都在發(fā)顫,想到自己那戴不進去的戒指,整個人瞬間無力地坐到了沙發(fā)上。
而事實上,男人當時聽到那一聲姐夫后,直接皺眉掐著小姑娘的腰身,說了句:“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