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11號林夏女士到婦科就診?!?/p>
聽到廣播聲,林夏一陣尷尬,她從門外的長椅上起身,走進(jìn)診室,拉開凳子坐下。
對面白大褂的醫(yī)生問道:“那不舒服?!?/p>
“我……肚子疼?!?/p>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沈裕抬眸望向林夏,道:“這是婦科。”
“我知道啊。”
不然她來這里干什么?而且這醫(yī)生問就問,一直盯著她的臉做什么?
“最近有沒有性生活?!?/p>
林夏點了點頭,下一秒對面的沈裕明顯握緊了手中的筆。
“交男朋友了?”
林夏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她想自己和周淮的關(guān)系最多算炮友,不算男女朋友。
沈裕見她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的,語氣有了一些微怒:“到底有沒有?”
“醫(yī)生,我臉上是有什么東西嗎?你一直盯著我看?”林夏也不高興了,覺得這醫(yī)生莫名其妙的,一直盯著她看就算了,問她有沒有男朋友做什么?
沈裕語氣放緩,解釋道:“不要多想,就是想多了解一些情況,才好利于接下來的診斷?!?/p>
“哦~”
沒見過哪個醫(yī)生診斷還要問有沒有男朋友的。
“最近一次性生活是在什么時候?”
“昨天?!?/p>
“這個月生理期來了嗎?”
“來了,上個星期來的?!?/p>
沈裕不斷在診療單上寫著潦草的字跡,指著幕簾后的床,道:“去床上躺下,把褲子脫了。”
聽到脫褲子,林夏眼睛都瞪大了,有些緊張道:“醫(yī)生……脫褲子干什么?”
沈裕扶了扶金絲眼鏡,道:“看一下具體情況,不然怎么給你對癥下藥?”
林夏臉上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她只想來醫(yī)院開點藥,沒想到還要脫褲子檢查,而且對面還是個男醫(yī)生......
腦袋中天人交戰(zhàn)著,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反正醫(yī)生又沒男女之分,而且人家肯定不止看過她一個。
這樣想著,她從板凳上起身,拉開幕簾,躺在單人床上,脫下褲子……
沈裕帶上一次性手套向她走來,林夏緊張的抿了抿唇,將頭扭到一邊去。
“………………?!保▽徍耍贿^這里刪了)
“哦……”
“其他倒沒什么,一會給你開點藥,還有,最近不能再有性生活了?!?/p>
林夏趕緊起身穿褲子,一刻也不敢耽誤,等她穿戴整齊后,卻聽沈裕說道:“晚上一起吃過飯嗎?”
林夏撩開暮簾的動作停住,結(jié)合剛剛這人的一系列動作,她覺得這就是一流氓醫(yī)生,她的握緊了拳頭,又羞又惱。
沈裕見她遲遲不說話,又道:“怎么了?!?/p>
卻不料引來了林夏實打?qū)嵉囊话驼?,“啪”的一聲,把他的臉都打偏了,門外排隊的女人都愣住了。
“流氓!”
林夏罵完就要向門外跑去,卻被沈裕拉住手臂。
“林夏,我想你是誤會了什么?!闭f著就摘下了臉上的口罩,一張熟悉的臉呈現(xiàn)在林夏面前。
林夏看著這張臉,先是震驚,然后眼睛就蓄滿了淚水,“你……怎么是你?!?/p>
她是應(yīng)該恨這個人的,這人當(dāng)年睡了她后,就出了國,消失的了無音訊,一走就走了5年,可是為什么在見到,她的心還是忍不住跳動。
見她眼淚留下,沈裕扯了扯桌上的紙巾,替她擦掉臉上的淚水,“當(dāng)年的事,是我不好,我現(xiàn)在在上班,說不清楚,我晚上請你吃飯,向你解釋好不好?”
林夏點了點頭,卻又拒絕了,“不用了,我晚上沒有時間。”
這么多年都不說,現(xiàn)在說又有什么意義。
“那留個電話吧,等你有時間,我們在聯(lián)系,行嗎?”
林夏看著診室外注視著自己的女人,她似乎耽誤了太多時間,拿過一張廢紙,彎身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起身正要走時,沈裕又拉回了她,將診療單給她,道:“記得去藥房拿藥?!?/p>
林夏接過,沈裕才放開手。
出了診室,林夏一時有些分不清方向,走了十幾分鐘,才走到藥房。
護(hù)士接過她的診療單,撿了一大袋的藥,林夏差點以為自己得絕癥了,她從來沒吃過這么多藥。
去到收費窗口交費時,卻被告知有人替她交過費了。
她猜到了那個人是誰,沒有去糾結(jié),去到附近的地鐵,乘坐地鐵回到紫檀公寓。
開門灰灰就在玄關(guān)搖著尾巴迎接,林夏換上拖鞋,摸了摸灰灰的額頭。
灰灰是三年前周淮和她在路邊撿到的,兩個月的小狗,很可愛,可不知為什么就被人遺棄了……
她向灰灰的狗盆里倒了點狗糧,進(jìn)房間了,將那一大袋藥放在梳妝臺。
自己坐到床上,雙手抱著膝蓋,想到沈裕,才止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她討厭這樣的自己,為什么這個男人一出現(xiàn)?總能撥動她的心緒。
他和沈裕是青梅竹馬,他大了她7歲,沈裕在她面前終是一副溫柔謙和的模樣。
她打小就喜歡沈裕,一直將這份喜歡藏在心里,從來沒有說出來。
后來沈裕向她表白,他們在一起過一段時間,只是不久后,沈裕就追隨初戀出了國。
房間烏黑一片,她也聽不見外面的喧鬧,這個世界好像只剩下自己。
直到晚上周淮回來,打開房間的燈,她的世界才明亮起來。
看著床上抱著膝蓋的林夏,道:“好好的怎么不開燈?還以為你不在家。”
“忘記了。”
林夏說時聲音有些啞,還帶著些鼻音。
這聲音明顯是哭過,周淮怎么會聽不出來,轉(zhuǎn)頭就看到梳妝臺上那一大袋的藥,他心中一顫,上前翻看著,拿起其中的一盒道:“身體不舒服嗎?”
“有一點。”
“醫(yī)生怎么說?”
聽到醫(yī)生,林夏腦中又浮現(xiàn)出沈裕那張臉,她咬了咬嘴唇道:“醫(yī)生說……我們最近性生活太頻繁了,在痊愈之前,不能在……”
周淮勾唇笑了笑,上前坐到床上,從身后抱住她,道:“就為了這點事,你就哭鼻子?”
“我沒有……”
林夏連忙否認(rèn),她怎么會因為這種事哭?不過想到周淮的需求實在旺盛,又道:“我們這段時間,不能在同房了,你要是實在忍不住,可以去外面找別人?!?/p>
周淮勾起的嘴角瞬間收起,背靠在床上,一把拿過林夏,把她抱在懷里,道:“我要是出去找別人,你不生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