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靈堂前,父親領(lǐng)著私生女出現(xiàn)。那女孩一身淺色連衣裙,眼含“悲傷”。
竟當著眾賓客的面,撲向我哭喊“姐姐”。我知道,守護母親的一切,這場仗必須贏。
01管清寒的靈堂上,哀樂低回縈繞在耳邊,我身著素黑,握著一串佛珠,
眼神空洞地望著母親的遺像。母親安靜地微笑著,穿著她最喜歡的那條旗袍,
仿佛下一秒就會叫我的名字——“寧寧”。可我知道,她再也不會叫我了?!肮?jié)哀順變。
”又一位前來吊唁的長輩拍了拍我的肩。我強忍著淚水點頭致謝。整整三天了,
我?guī)缀鯖]合過眼,喉嚨干澀得像是吞下了一把沙。香燭的味道混雜著菊花的苦澀,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沉重。我知道葬禮上該做什么,該說什么,
母親教會了我所有的禮數(shù),可她沒教我該如何面對失去她的痛苦。突然,
靈堂門口傳來一陣騷動。我抬眼望去,只見父親溫宏遠帶著一個陌生女孩走了進來。
女孩一身淺色連衣裙,顯得格外突兀,她眼眶通紅,臉上寫滿了“悲傷”二字,
卻總覺得缺了幾分真誠。這就是她——白彤,父親的私生女。我聽過她的名字,
但從未見過她本人。白彤走到我面前,突然撲過來抱住了我,帶著哭腔說:“姐姐,
你別太傷心了,以后有我陪著你。”她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周圍的賓客都能聽見。
我察覺到幾道探究的目光投了過來。懷里的這個“妹妹”,真會挑時間,
在母親的靈堂上給自己刷一波好感度。我沒有推開她,而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聲音帶著三天沒睡的沙啞和疲憊:“謝謝你,彤彤。你能來送媽媽最后一程,
她泉下有知也會欣慰的?!蔽疑陨岳_距離,對上她略帶驚訝的眼神,
補充道:“只是這里畢竟是靈堂,我們還是先進去給媽媽上柱香,別打擾了其他賓客。
”周圍人的表情微妙起來,有些人開始交頭接耳。
我知道他們在想什么——原來溫家還有這么一個不明不白的女兒,還穿著淺色衣服來靈堂,
真是不懂規(guī)矩。白彤的臉色有些僵,她沒想到我會這樣回應(yīng)。父親見狀,
忙走上前打圓場:“寧寧說得對。彤彤也是一片好心?!彼业揭贿叄?/p>
壓低聲音說:“寧寧,彤彤以后就是你妹妹了,你要多照顧她?!蔽掖瓜卵酆煟?/p>
胸口一陣刺痛。母親剛走,他就把這個女孩帶到靈堂上,就這么迫不及待嗎?三十年的婚姻,
在他心里就這么不值一提?但當我再抬起眼睛時,
已經(jīng)換上了一副“通情達理”的模樣:“爸,我知道。都是一家人,何分彼此?
”我停頓了一下,看著父親松了口氣的表情,又補充道:“這樣吧,等忙完媽媽的后事,
我想提議,把公司一部分股份轉(zhuǎn)給妹妹,讓她也名正言順地進公司學習,您看呢?
”父親和白彤同時愣住了,顯然沒想到我會主動提出這樣的建議。父親皺眉思索了片刻,
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但很快被欣慰取代:“寧寧,你一直都這么懂事?!卑淄剡^神來,
臉上立刻堆滿了感激:“姐姐,你對我太好了!我什么都不懂,
怎么能要股份…”她聲音輕軟,表情楚楚可憐。我打斷她:“不懂才要學,爸爸年紀也大了,
以后公司總要有人接手。我們姐妹同心,肯定能幫爸爸分憂?!卑淄壑虚W過一絲得意,
很快又被“謙虛”掩蓋。我微微一笑,內(nèi)心卻冷笑不已:這第一步棋,你接好了。
如果你以為我會乖乖看著你和父親奪走母親的心血,那就大錯特錯了。“姐姐,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卑淄直ё×宋遥谖叶呅÷曊f,“我會好好報答你的。
”“不用報答,”我輕聲回道,“畢竟我們是姐妹啊。”表面平靜如水,
內(nèi)心卻已掀起滔天巨浪。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神冰冷而堅定。母親,你放心,
我不會讓你曾經(jīng)守護的一切,落入不該擁有它們的人手中。02母親的后事結(jié)束的第三天,
父親便迫不及待地安排了家宴,美其名曰是“一家人增進感情”,實則是給白彤鋪路。
我望著餐桌上精致的菜肴,胃口全無。“姐姐,我給你夾這個糖醋排骨吧,你最近太消瘦了。
”白彤眨著無辜的大眼睛,聲音里滿是關(guān)切。我微微勾起嘴角:“多謝妹妹,你有心了。
”白彤故作羞澀地低下頭,用筷子撥弄著碗里的米飯:“其實我第一次吃這么好的菜,
以前我和媽媽住在城郊,一個月也吃不上一次肉?!彼ь^偷瞄父親,
果然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愧疚。我在心里冷笑。這白蓮花戲碼她已經(jīng)連演三天了,不累嗎?
“爸爸,以前的事都過去了?,F(xiàn)在我能回到溫家,能和姐姐一起生活,已經(jīng)很滿足了。
”白彤眼圈微紅,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連我都想為她鼓掌。父親放下筷子,
揉了揉她的發(fā)頂:“彤彤,都過去了。以后爸爸會補償你的?!卑淄蜃煲恍?,
卻突然話鋒一轉(zhuǎn)看向我:“姐姐,你從小錦衣玉食,可能不太懂我們普通人的難處。
以后我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可千萬別生我的氣?!眹K,這是明晃晃地挑撥離間啊。
她這話外之意就是在說,我這個大小姐不懂民間疾苦,會欺負她這個可憐妹妹。
餐桌上的氣氛一時安靜下來。父親眉頭微蹙,目光在我和白彤之間游移。我放下筷子,
整理了一下表情,讓自己看起來既不刻薄也不軟弱:“彤彤,你能這樣想,姐姐很高興。
”我頓了頓,看著她略顯驚訝的表情繼續(xù)道,“不過我們家雖然不是什么頂級豪門,
但也有自己的規(guī)矩。尤其是在外面,言行舉止都代表著溫家的臉面。
”白彤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我會這么回應(yīng)?!鞍郑蔽肄D(zhuǎn)向父親,語氣誠懇,
“我覺得妹妹說得對,她剛回來,很多事情需要學。光給股份還不夠,
不如讓她直接參與到公司最近那個和'風華集團'對接的大項目里,跟著我和李經(jīng)理一起,
多見見世面,學學怎么和人打交道,這樣以后才能真正獨當一面,您說呢?
”父親明顯愣了一下:“風華集團的項目?那可是…”“是啊,正因為重要,
所以更需要彤彤從核心項目開始學習?!蔽倚χ驍嗨?,
眼角余光卻捕捉到白彤眼中一閃而過的狂喜。白彤立刻接話:“姐姐說得對!爸,
我一定好好學,不給你和姐姐丟臉!”她那急切的樣子,真是恨不得立刻搶走我手中的權(quán)力。
我在心里冷笑。風華集團的項目表面光鮮,實則是個人際關(guān)系極為復雜的泥潭,
沒有足夠的專業(yè)知識和人脈,根本寸步難行。讓白彤這種半吊子進去,
無異于讓她自己打自己的臉?!巴羞@份心,很好?!备赣H雖然有些猶豫,
但看到白彤如此“上進”,又想到是我主動提議,最終點了點頭。
我舉起酒杯:“那就預(yù)祝妹妹在項目里大展拳腳了?!卑淄B忙也舉起杯子,
眼中閃爍著勝利的光芒:“謝謝姐姐信任!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與她輕輕碰杯,
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心里卻在冷笑:是啊,
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你會比我想象中更快地暴露你的無能和野心?!皩α耍?,
”我放下酒杯,語氣輕松,“風華集團的林總下周會來公司考察,
到時候正好可以讓彤彤也參加接待?!薄斑@么快?”父親有些意外。“商場如戰(zhàn)場,
機會稍縱即逝。”我看向白彤,“妹妹不是迫不及待想學習嗎?這是個絕佳的機會。
”白彤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被野心掩蓋:“我…我一定會好好準備的!
”“那就這么定了?!蔽夷闷鹗謾C,假裝查看信息,掩飾嘴角不自覺上揚的弧度。
風華集團的林總可是業(yè)內(nèi)出了名的刁鉆,白彤連基本的商業(yè)禮儀都不懂,
這次怕是要出大丑了。而且,我已經(jīng)讓李經(jīng)理準備了一份看似簡單實則充滿陷阱的提案,
交給白彤去做…就讓我看看,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妹妹”,能在溫氏集團存活多久。
03我站在宴會廳的一角,看著白彤嫻熟地周旋在賓客之間。她穿著一襲淡粉色禮服,
精致的妝容使她看起來既端莊又嫵媚,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令人著迷的氣質(zhì)?!皩幗?,來,
喝一杯。”白彤端著兩杯香檳走過來,嘴角掛著甜美的笑容。我接過酒杯,卻沒有立即喝下。
這已經(jīng)是她今晚第三次向我敬酒了。每次她都會用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我,
好像在期待著什么?!巴裢砗芑钴S啊?!蔽椅⑿χf,眼睛卻在觀察她的反應(yīng)。
“這是爸爸的重要場合,我當然要盡力幫忙了?!彼Φ酶訝N爛,語氣中透著一絲驕傲,
“寧姐,我敬你,為我們姐妹情深干杯?!彼炔患按嘏e起酒杯,等待著我的回應(yīng)。
我輕輕碰了一下她的杯子,卻沒有立刻喝下。一種直覺告訴我,事情沒那么簡單。
“失陪一下?!蔽椅⑿χf,然后朝洗手間走去。鎖上隔間門后,
我從包里拿出一個小小的銀針,小心地浸入香檳中。銀針很快變色——果然不出我所料。
這杯酒里被加了東西,看起來應(yīng)該是某種會讓人失去理智的藥物。我冷笑一聲,白彤啊白彤,
你還真是迫不及待想除掉我啊。不過,既然你下了套,那我就陪你玩玩?;氐窖鐣d,
我假裝若無其事地一飲而盡。白彤見狀,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不到十分鐘,
我便開始表現(xiàn)出藥物的效果——臉色潮紅,步伐不穩(wěn)。我發(fā)現(xiàn)肖洛一直在暗中觀察我,
眼神帶著掩飾不住的期待。“肖洛,我好像有點不舒服?!蔽夜室庾叩剿磉?,
假裝無力地扶著墻?!澳銢]事吧?”他裝作關(guān)心地問道,眼底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我…我頭好暈,可能是喝多了…我得回房間休息一下…”我故作虛弱地說,
同時“不經(jīng)意”地從包里掉出房卡。肖洛迅速彎腰撿起房卡,看了眼房號,
眼底閃過一絲貪婪。“我送你回去吧?!薄安挥昧?,我自己能行?!蔽覕[擺手,
假裝跌跌撞撞地離開。一出宴會廳,我立刻給李秘書發(fā)了消息:“計劃開始,
二十分鐘后帶我父親和孫董事他們到1806房間外。”我回到事先準備好的1808房間,
靜靜等待。通過手機監(jiān)控,我看到白彤和肖洛鬼鬼祟祟地進入了1806——我原本的房間。
時間剛剛好。二十分鐘后,當我確定李秘書已經(jīng)帶著人到達,便打開房門走到走廊上。
與此同時,1806的門被猛地打開,白彤驚恐尖叫著沖出來,衣衫不整,妝容凌亂?!鞍?!
各位叔叔伯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我喝了點酒頭暈,想找姐姐,
結(jié)果走錯房間就…”她聲淚俱下,一副受害者的模樣。肖洛緊隨其后沖出來,
看到眾人時臉色頓時煞白。他慌忙整理著衣物,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來不及了?!巴??
你怎么在這兒?”我裝作一臉茫然,“這不是我的房間啊。”肖洛看到我清醒的樣子,
瞬間明白自己中計了。他惱羞成怒,大聲吼道:“溫寧!你設(shè)計我們?!”“設(shè)計?
”我挑眉,聲音冷靜而受傷,“我身體不舒服回來休息,倒是你們…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房間?
”眾人的目光在我和白彤之間來回游移,空氣中彌漫著尷尬和震驚。
正當白彤想要繼續(xù)狡辯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電梯方向大步走來。肖銘排開眾人,
直接走到我身邊,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我肩上。他的動作自然而親密,
像是做過無數(shù)次那樣?!拔业奈椿槠?,需要設(shè)計誰嗎?”他語氣冰冷地對肖洛說,
每個字都像刀子般鋒利。全場瞬間安靜,所有人都愣住了。白彤的臉色刷地變白,
嘴唇不停顫抖,眼睛里充滿不可置信。肖洛則像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肖銘看向我父親,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溫伯父,
看來我和寧寧的婚事,需要盡快提上日程了?!蔽铱吭谛ゃ憣掗煹募绨蛏希?/p>
感受著他傳來的溫暖和安全感??粗淄托ぢ謇仟N的樣子,我唇角輕輕勾起一抹微笑。
父親震驚地看著我們,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這…你們什么時候…”“有些事情,
不說不代表不存在,只是時機未到?!毙ゃ憮Ьo了我的肩膀,“今晚,
我覺得時機已經(jīng)非常合適了。”白彤絕望地看著我和肖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