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我不過是職場中被壓榨到極致的可憐蟲,無數(shù)個夜晚,當整座城市都陷入沉睡,
我卻在辦公室的臺燈下,為了一份報告熬紅雙眼??杉幢闳绱?,
當我滿懷疲憊地將通宵完成的資料交到老板手中時,換來的卻是對方憤怒地拍桌而起,
破口大罵這資料如同“一坨屎”。積壓已久的委屈與怒火在那一刻徹底爆發(fā),既然你說像屎,
那我就如你所愿!我抓起老板的杯子,轉(zhuǎn)身沖進廁所,十分鐘后,滿頭大汗地捧著杯子,
以標準的九十度鞠躬姿態(tài)說道:“老板,這才是如假包換的‘成果’,新鮮出爐,三分熟,
請您好好過目。”誰能想到,這次瘋狂舉動竟成了我生命的終點。加班猝死之后,
我離奇地穿進了一本狗血霸總的小說里,搖身一變成了打工人趙素花。
還沒等我從穿越的震驚中緩過神來,腦海里就響起了系統(tǒng)冰冷的聲音,它告訴我,
我的存在只有一個目的——為男女主紀伯達和柳如煙的愛情故事添磚加瓦。按照系統(tǒng)設(shè)定,
我必須維持“一無是處”的人設(shè),推動劇情發(fā)展到公司破產(chǎn),
直到男女主不離不棄、終成眷屬,我才有機會重返現(xiàn)實世界。原著里的趙素花,
徹頭徹尾就是個工具人,性格唯唯諾諾,
專門用來襯托女主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仗義;專業(yè)能力時有時無,差勁的時候負責捅婁子,
好讓女主大顯身手,展現(xiàn)專業(yè)能力;偶爾靠譜的時候,也是為女主的夢想無償加班。
但我可不是任人擺布的軟柿子,上輩子被加班“害死”,這輩子我偏要做個反骨仔,
絕不為別人的愛情故事當免費勞動力!我心里暗暗發(fā)誓,不管怎樣,
都要在這所謂的愛情劇本里攪個天翻地覆。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第二天,
我負責的項目就莫名其妙黃了,還沒等我弄清楚狀況,就被當成了背鍋俠。
我硬著頭皮走進朱經(jīng)理的辦公室,只見他滿臉怒容,顯然正處在氣頭上。此時的我,
就像是主動送上門的獵物,處境十分危險。我剛站定,朱經(jīng)理就毫不留情地把報告摔了過來,
大聲斥責道:“趙素花,你自己好好看看,這寫的都是什么東西?還不如直接交一坨屎上來!
”整個樓層都彌漫著壓抑的氣氛,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讓人喘不過氣,要是換作上輩子的我,
恐怕早就嚇得跪地求饒,恨不得以死謝罪。但如今,我已經(jīng)是死過一回的人了,
反而沒了畏懼,甚至還隱隱有些興奮,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按照原著的劇情走向,
馬上女主柳如煙就會站出來,主動承擔所有責任,借此贏得所有人的好感。可實際上,
這個項目分明是朱經(jīng)理盲目自大,胡亂決策才搞砸的!好處他一個人全占了,
出了事卻想讓我背黑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我剛打算開口揭穿真相,
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陣刺耳的警鈴,緊接著系統(tǒng)發(fā)出了威脅:“宿主禁止挑戰(zhàn)女主人設(shè)的權(quán)威,
否則將在這個世界徹底消失,這不是你一個月薪三千、毫無技能的人該思考的事情,
注意維持人設(shè)!”既然你非要我按劇本走,那我就偏要把這狗血劇情攪得一團糟!
我靜靜地看著朱經(jīng)理,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直看得他心里發(fā)毛。說時遲那時快,
我一把抓起桌上的咖啡杯,轉(zhuǎn)身就往廁所跑去。十分鐘后,我滿頭大汗地回來了,
雙手捧著杯子,再次以九十度鞠躬的姿勢說道:“老板,這才是您想要的東西。
”我的舉動瞬間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一個個呆若木雞,隨后紛紛捂住鼻子,
眼神里滿是驚恐和難以置信。同事們刺耳的尖叫聲和此起彼伏的嘔吐聲,吵得我耳朵生疼。
我索性又把杯子往朱經(jīng)理面前遞了遞,還大聲喊著口號:“天生打工人,屎命必達!
”結(jié)果一個用力過猛,杯子里的東西“哐當”一聲全灑在了朱經(jīng)理身上。他一臉驚恐,
像是見了鬼似的,大喊道:“保安!快叫保安過來,還有保潔!”不出半分鐘,
我就被保安大隊帶走了。被帶走的時候,我還在大廈里大聲吶喊:“不是吧,阿sir,
大便通暢也犯法嗎?”我這場“玩屎”的鬧劇影響實在太大,不僅驚動了公司高層,
甚至連身為董事長的男主紀伯達都知道了。在高級會議室里,六位高層股東齊刷刷地坐著,
他們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充滿壓迫感。為了緩解這尷尬到極點的氣氛,
我轉(zhuǎn)身去門外接過送來的咖啡,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只有五杯。這可怎么辦?
如何把五杯咖啡分給六位領(lǐng)導(dǎo)?這真是個難題。不過,我可是自詡練過高情商的人,
這點小問題難不倒我。我信心滿滿地走回桌前,再次九十度鞠躬,
說道:“為我今天的魯莽行為,自罰五杯,以表歉意?!闭f完,我仰頭將五杯咖啡一飲而盡,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我打著嗝,展示了五個空杯。股東們滿臉驚恐,
紛紛議論道:“咱公司還有這種‘人才’?他居然真的喝下去了!五杯啊,
咱們公司的懲罰制度是不是太嚴苛了,把人都逼成這樣?”我一臉茫然,
不就是喝了五杯咖啡嗎?至于這么大驚小怪嗎?搞得好像我喝的是五瓶白酒一樣。
直到朱經(jīng)理瑟瑟發(fā)抖地開口:“花姐,是我的錯,上午是我太情緒化,不該遷怒于你。
可你也不用因為被潑了一身,就喝五杯這東西啊!”我連忙解釋:“我喝的是咖啡,
真的是咖啡!”但無論我怎么拿著杯子滿屋子解釋,那些股東都捂著鼻子,一邊連連后退,
一邊敷衍地說“相信我”。他們那副不信任的樣子,小心翼翼往后退的小碎步,
像極了古代皇帝身邊退下的太監(jiān)。也不知道是哪個“大聰明”泡的咖啡,竟然擅自發(fā)揮,
往里面加了一堆稀爛泛黃的不明東西,這哪是咖啡,簡直像是在泡黑暗料理奶茶。這下可好,
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趙素花的清白,竟然被這區(qū)區(qū)咖啡給毀了?,F(xiàn)在,
我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始終波瀾不驚的紀伯達身上。我直接一個滑跪,抓著他的褲腳,
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紀總啊,你可要相信我,雖然我確實做了‘玩屎’的荒唐事,
但我真不至于吃??!”我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情深之處,兩條鼻涕都流了下來。
可就在我哭得稀里嘩啦的時候,只聽“咔嚓”一聲,紀伯達的褲子竟然脫落了,
那兩個屁股蛋子上印著的米老鼠耳朵格外醒目。瞬間,空氣仿佛凝固了,現(xiàn)場一片寂靜,
只剩下布料摩擦的聲音。我和紀伯達尷尬地對視一眼,再看看周圍,股東們一個個目瞪口呆,
像死豬一樣僵在那里。還好朱經(jīng)理反應(yīng)快,眼疾手快地上前幫紀伯達把褲子拉了上去,
一邊拉還一邊誠惶誠恐地問:“紀總,要不要高薪把她辭退,打發(fā)走算了?”紀伯達皺著眉,
無奈地嘆息道:“你覺得就她這精神狀態(tài),是錢能解決的問題嗎?”最終,董事會一致決定,
“玩屎”這事純屬我個人愛好,不予處罰。但他們又擔心我再做出什么過激行為,
于是決定把我當吉祥物養(yǎng)著。畢竟,我可是當眾喝過五杯“奇怪咖啡”的人。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我這算是因禍得福,擁有了輕松的鐵飯碗,
還是該感慨自己死了一回,最后卻落得個晚節(jié)不保的名聲?不過,我也不在乎了,既然如此,
那就讓發(fā)瘋來得更猛烈些吧!這場鬧劇結(jié)束后,我的待遇確實提高了不少?,F(xiàn)在,
就連朱經(jīng)理見到我,都恭恭敬敬地退避三舍,一口一個“花姐”地叫著。因為那天在會議室,
紀伯達被拉褲子丟了人,他當天就嚴厲封鎖了消息,
所以公司里沒人知道會議室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在外人眼里,
我變成了那個當眾“惡心”朱經(jīng)理,卻還能全身而退,
甚至讓朱經(jīng)理對我恭敬有加的神秘“關(guān)系戶”。大家都知道,
職場中“關(guān)系戶”向來是要被底層員工唾棄的。很快,
我就在廁所里親耳聽到了同事們對我的議論。
只聽有人說:“你們說那個趙素花到底什么來頭?往朱經(jīng)理身上潑屎這種事都能沒事,
背后肯定有大靠山!藏得可真深啊,這次說不定能把她背后的大人物揪出來,
還不知道是哪個老板的小三呢!”她們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正起勁,
完全沒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站在了她們身后。我默默地探出頭,貼在其中一個人的耳邊,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露出了滲人的笑容,緩緩說道:“能當面指責我的過錯,
受上賞;能上書勸諫我的過失,受中賞;能在公眾場合議論我的不是,讓我聽到的,受下賞。
”我的聲音悠悠地響起,嚇得她們幾個猛地跳了起來,大聲罵道:“你有病??!
說的什么玩意?”我淡定地回應(yīng)道:“這是經(jīng)典課文《鄒忌諷齊王納諫》里的內(nèi)容啊,
你們在這兒造我的謠,還正好被我聽到,你們說說,你們該是上賞、中賞,還是下賞呢?
”職場從來都是險惡的,對于我這樣一個“柔弱文靜”實則反骨的女孩來說更是如此。
在廁所撞破他們造謠后,他們惱羞成怒,轉(zhuǎn)頭就給我使絆子,
讓我跟著朱經(jīng)理去見一個超級難搞的客戶。本來加班就已經(jīng)夠煩的了,
現(xiàn)在還要去聽一群老男人說教,看著滿桌子的好菜卻不能吃,簡直是折磨。
朱經(jīng)理看我臉色不好,一臉惶恐地說道:“花姐,今天實在沒辦法,
只能麻煩你跟我跑一趟了,其他人都忙得走不開,你放心,你就只管在那兒吃飯,
撐撐場面就行,服務(wù)的事兒都由我來,只要你別……”我打斷他:“能吃就行。
”朱經(jīng)理松了一口氣,趕緊補充道:“你放心,今天這加班絕對不會白加,
公司已經(jīng)通知財務(wù)給你三倍補償了,不過今天這個客戶非常重要,咱們公司出貨全靠他了,
你可千萬別‘發(fā)揮’啊?!比豆べY?這可太誘人了!我趕緊搶過朱經(jīng)理的包,
笑著說:“放心吧,我保證不惹事,服務(wù)我來做就行,您畢竟是領(lǐng)導(dǎo),出門在外,
面子還得咱們自己人撐著?!币姷娇蛻纛櫻缘哪且豢?,我就明白了朱經(jīng)理為什么這么緊張。
原來這顧言是圈內(nèi)出了名的色胚,一見面就色瞇瞇地盯著我,還對著朱經(jīng)理夸贊道:“老朱,
你還挺會辦事的嘛,咱們談生意,就是得有美女作陪才有意思?!敝旖?jīng)理慌忙站到我身前,
賠著笑臉說道:“您說笑了,我們更看重的還是能力,小趙她啊,天賦異稟,不是一般人,
也就您這樣的大客戶,我才舍得帶她出來。”說完,朱經(jīng)理也不管顧言什么反應(yīng),
趕緊從前臺拿了塊巧克力塞到我手里,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花姐,餓了吧,
先吃點糖墊墊?!弊哌M包間后,一群人開始了一輪又一輪的客套,
誰都不愿意坐在最里面的主位,再這么耗下去,什么時候才能上菜?。繛榱舜缶种?,
我干脆一屁股坐了進去,說道:“這風水不好?我來坐鎮(zhèn)!服務(wù)員,點菜!
”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眾人都始料未及,一個個目瞪口呆,對視了一番后,
才打著哈哈各自落座。沒想到,顧言這個老色鬼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我旁邊,
還說道:“今天我就坐小趙旁邊,自家的‘花’看膩了,來欣賞欣賞天成公司的‘花’。
”我強忍著內(nèi)心的厭惡,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顧總,您可太小瞧我了,
當年我可是吃席的‘一把好手’,坐我旁邊,您要是能吃到一口菜,都算我失職?!苯酉聛?,
聽著這群老男人回憶過去的奮斗史,吹噓自己如何寵妻,足足過了半個小時,菜終于上齊了。
眾人開始舉杯喝酒,而我則開啟了“轉(zhuǎn)桌換菜”模式。顧言舉杯說:“咱們第一杯,
敬友誼長存?!蔽見A起豬肘子就往嘴里送;他又說:“滿上滿上,今天不醉不歸。
”我舀起大龍蝦吃得不亦樂乎。我的手速快得讓顧言的筷子懸在半空,遲遲落不下去,
最后他只能無奈地放棄,低頭喝了杯白酒墊肚子,苦笑著說:“酒也是糧食嘛,
喝酒墊肚子就行。”朱經(jīng)理在一旁早就看出了顧言的意思,又怕我發(fā)瘋,
只能小心翼翼地湊到我耳邊說:“花姐,給他口吃的吧,不然餓死了,合同可就簽不成了。
”我一想也有道理,今天不能白跑一趟,于是趕緊給顧言盛了一碗豬腦花,說道:“顧總,
多吃點補補?!蔽冶疽馐窍胫S刺他沒腦子,沒想到他卻誤會了,
還得意地說:“小趙是懂行的啊,這可是硬貨,確實大補!”我在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心想你直接說自己不行得了,整天就知道補這補那。這時,顧言酒勁上來了,更加興奮,
拍著褲兜,一臉不懷好意地說:“花妹妹,我這兒也有‘硬貨’,你要不要?”他這話一出,
周圍的人開始跟著起哄。朱經(jīng)理急得直冒虛汗,在我耳邊不停地念叨:“別理他,就一傻逼,
跟花姐你耍流氓呢?!蔽依浜咭宦?,冷著臉上下打量了顧言一番,半晌后,
不屑地嘖了一聲:“太小,不要?!蔽也坏珱]有害羞,反而一臉冷靜和嫌棄,
這讓顧言準備好的黃段子一下子卡在了喉嚨里,場面瞬間陷入了尷尬。
顧言的下屬率先打破沉默,皮笑肉不笑地打著圓場:“你都沒看過怎么知道????
”我翹著二郎腿,眼底盡是輕蔑,直直指向顧言:“顧總,倒不是我不信,
在座各位可都盼著開開眼,您要是真有‘硬貨’,自證一下又何妨?都是生意場上的老熟人,
何必扭扭捏捏?說兩句玩笑話就沉不住氣,這往后還怎么做大生意?
”平日里他們用來打壓人的話術(shù),被我原封不動地奉還,只見眾人臉色瞬間陰沉如墨,
氣氛劍拔弩張。除了我悠哉游哉的模樣,桌上其他人個個如臨大敵,面色難看至極。
朱經(jīng)理見狀,慌忙抓起一個雞腿塞進我嘴里,帶著哭腔在我耳邊說:“花姐!花姐!消消氣!
別再‘整活’了!咱心里默念,不跟蠢貨一般見識!”確定我暫時消停,他立刻轉(zhuǎn)身舉杯,
點頭哈腰地賠笑:“顧總,是我管教不嚴,小趙喝多了說胡話,我替她給您賠罪,
我先干為敬!”那卑躬屈膝的姿態(tài),活脫脫像極了搖尾乞憐的家犬。顧言這才重新落座,
語氣里滿是嫌棄:“她進門就只顧著吃,一滴酒都沒沾,裝什么醉?小趙,你喝一杯,
這事就算翻篇?!蔽铱兄u腿,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沒事,酒就免了,我原諒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