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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雪動作一僵,隨后毫不猶豫地將祭臺掀翻。
“盛茗哲,你就算爭風吃醋能不能有一點底線!”
“先是串通別人告訴我孩子死了,現(xiàn)在又說在家里給孩子擺祭臺,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身邊那兩個盒子就是一諾朵朵的骨灰?”
“你利用孩子刺激飛宇,現(xiàn)在又為了爭風吃醋詛咒孩子,你這樣狠毒的男人,根本不配當孩子的父親!”
我眼眶通紅瞪向她,“你才不配做孩子的母親!孩子是被你關在別墅里活活餓死的!”
盛飛宇嘴角劃過一絲陰狠的笑,隨后又開口道:“孩子雖然被關在別墅里,但阿雪可是請了四個保姆貼身照料,怎么可能出事?”
隨后她的目光撇了一眼我身旁的兩個骨灰盒,看向柳春雪。
“阿雪,我聽別人說給在世的人擺骨灰盒,會讓人折壽的,你快點把這兩個骨灰盒砸了,省的對一諾朵朵不利。”
柳春雪聞言,就要來拿我身邊的骨灰盒。
我俯身趴在骨灰盒上,緊緊將骨灰盒抱入懷中。
柳春雪用力幾次都沒能從我懷中奪走,直接吩咐兩名保鏢將我架起,隨后拿起地上的骨灰盒高高舉起。
我再也顧不得其她,直直跪倒在柳春雪和盛飛宇面前。
“柳春雪,不要砸!這真的是一諾和朵朵的骨灰盒......”
“盛飛宇,求你快讓她住手,我錯了,我現(xiàn)在就把她還給你,求你放過我的孩子......”
盛飛宇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當年母親尸骨未寒,父親就把他們母子倆娶進了家門。
從那以后盛飛宇就搶走了我所有的東西,父親的寵愛,柳春雪的愛意......
可就在結婚前夕,他聽聞柳家面臨危機即將破產,不想入贅過去過苦日子,他毅然逃婚。
為了不毀約,父親才將我入贅給柳春雪。
婚后,柳氏集團渡過難關,事業(yè)更上一層樓,而我們的龍鳳胎也出生了,本以來幸福終于向我招手。
可盛飛宇卻從國外回來了,柳春雪與他舊情復燃,他不止一次的逼我離開,為了孩子能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我一直對他們二人百般忍耐。
可沒想到忍到最后卻害死了我孩子的性命。
面對我聲淚俱下的懇求,兩人絲毫不為所動,柳春雪一腳將我踢開。
“我看你真是得了失心瘋了,我砸了這些東西也是為了孩子們好!”
說完,她就手中的骨灰盒狠狠摔碎在地上。
灰白的骨灰灑落在地上,我伸手將骨灰全部攏進懷里,任憑手指被碎片劃傷,鮮血淋漓。
“一諾朵朵,我的孩子??!”
盛飛宇一腳踩在我的手腕,語調嘲諷道:“哥哥,你真是糊涂了,竟然說這么一團惡心的東西是一諾朵朵?!?/p>
說著,他往骨灰中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
心中的恨意傳遍四肢百骸,我掙脫保鏢的束縛,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盛飛宇被打得懵了一秒,隨后立即委屈巴巴靠在柳春雪的肩膀哭泣。
柳春雪摟著盛飛宇恨不得要把我吃了一般,立即命令保鏢打了我99巴掌。
我的臉頰被打得高高腫起,鮮血順著我的嘴角流下。
盛飛宇見狀仍然不滿意,一副驚恐的模樣躲在柳春雪懷中,“阿雪,哥哥的眼神好可怕,我害怕他會報復我?!?/p>
柳春雪摟緊盛飛宇安撫道:“不怕不怕,我馬上讓人打斷他的右手,看他以后還如何敢對你作威作福?!?/p>
沉痛的鐵棒砸我的手臂上,骨頭斷裂地疼痛傳遍全身,我整個人癱在地上忍不住嚎叫出聲。
為我自己,更是為我死去的孩子。
一諾朵朵被關在別墅里餓得連馬桶里的水都喝光了,卻依舊沒能撐到我來救她們。
我的聲音實在太過凄慘悲慟,柳春雪的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之色,開口讓人將我送去醫(yī)院。
盛飛宇卻突然捂著肚子慘叫出聲,“阿雪,我的肚子好痛,肯定是哥哥用這道場對我做法導致的?!?/p>
此話一出,柳春雪在看向我的眼神只剩厭惡。
“把他關進地牢里,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能將他放出來。”
我像一個破布娃娃一般,被人拖走關進地牢,下半夜我便起了高熱,就在我以為自己會命喪于此,去地下陪一諾朵朵的時候。
岳父帶人硬闖地牢將我救了出來。
看見我滿身的傷痕,他眼中皆是心疼。
我將離婚協(xié)議遞給他,用完好的左手一點一點將孩子們的骨灰捧起裝進盒子里后,要求立即離開。
當夜,一架私人飛機便緩緩升空,隱于黑夜之中。
將我送走之后,岳父立即轉身去醫(yī)院找柳春雪和盛飛宇的麻煩。
柳春雪將盛飛宇護在身后,不悅說道:“爸,你都不知道盛茗哲做了什么荒唐事,他竟然詛咒一諾和朵朵死了,還給孩子擺祭臺弄骨灰......”
岳父抬手狠狠打在柳春雪的臉上。
“我看你才是荒唐到了極點,害死了自己的親生骨肉,到現(xiàn)在還毫無悔改之心,我怎么會生下你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
柳春雪被打得身形踉蹌,滿臉不可置信。
“爸,你......你說我害死了自己的親生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