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5宴會廳的大門敞開,季和光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走了進來,
懷中抱著一個穿著粉色蓬蓬裙的小女孩。她的目光敏銳地掃視著整個會場,
似乎在尋找某個特定的人。"媽媽,我要下來!"小女孩在她懷里扭動著,
"爸爸說他會在這里等我們的,我要自己去找他!"季和光輕笑著將女兒放下,
幫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發(fā)飾。"好吧,小椿,但別走太遠。
"幾名身材魁梧的保鏢立即形成一個保護圈,不動聲色地跟隨在小女孩身后。
現(xiàn)場的賓客們竊竊私語,眼中閃爍著驚訝與好奇。
這顯然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小公主——季和光隱藏了五年之久的掌上明珠。更令人震驚的是,
小女孩的話透露出那位神秘的季先生也在現(xiàn)場。商界精英們紛紛掏出手機,
低聲吩咐助理準備禮物。誰都明白,若能討好這位行蹤不定的季先生,
任何商業(yè)難題都將迎刃而解。楚南洲眼疾手快,從甜品臺上拿了一盤精致的馬卡龍,
擠出一臉親切的笑容蹲在小椿面前:"小公主,你真是太可愛了!
這些是特別為今天準備的甜點,嘗嘗看?"小椿歪著頭打量他,
小臉上寫滿了警惕:"爸爸說過,不能吃不認識的人給的東西。"她后退一步,
"而且你笑得好假,像動畫片里那種壞蛋。"楚南洲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眼底閃過一絲惱怒。
他剛要說什么,季暖月及時上前將他拉到一旁。她轉(zhuǎn)向季和光,
語氣中不自覺帶著一絲緊張:"姐姐,你們來得真早。姐夫沒和你們一起嗎?
""他比我們先到,"季和光挑眉,"你沒見到他?"季暖月一愣,
心中疑惑:姐姐怎么會覺得她認識姐夫?正當她不知如何回應時,小椿仰著小臉,
聲音清脆地插話:"爸爸早上明明說了要來參加老朋友的婚禮。
你連自己的朋友都認不出來嗎?"她眨著大眼睛,"我只看過家里相冊里的照片,
就知道你是那個假裝掉下懸崖又突然回來的阿姨。"季暖月尷尬地站在原地,
不知該如何回應。"大人不是應該誠實嗎?"小椿繼續(xù)問道,"你明明沒死,
為什么要騙人那么久才回來?小椿才五歲就知道說謊是不對的。
"她環(huán)顧四周:"這是你的訂婚派對吧?能幫我找找爸爸在哪里嗎?"季暖月張口欲言,
楚南洲卻搶先開口:"小公主,說起你爸爸,我們確實沒看到他。不過有個壞人在冒充他呢!
""這個人不僅假裝是你爸爸,還戴著仿制的'永恒誓言'項鏈,想引起你媽媽的注意。
"這番話一出,季和光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察覺到她的變化,
楚南洲反而更加來勁:"季總,您不知道那個男人有多厚顏無恥。
前幾天他戴著假冒的'永恒誓言'出現(xiàn),我警告他您心里只有您丈夫一個人,
他竟然宣稱自己就是您的丈夫!簡直不知羞恥。"季暖月皺起眉頭,
隱約感到事情正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fā)展,但楚南洲已經(jīng)停不下來了。
季和光嘴角掛著冰冷的微笑:"是嗎?那你告訴我,這個膽大包天的人是誰?
""就是暖月的前未婚夫,我哥哥謝云岫。"楚南洲得意地說。話音剛落,
季和光身后的隨行人員全都變了臉色,交換著緊張的眼神。楚南洲卻渾然不覺,
滔滔不絕地繼續(xù):"暖月現(xiàn)在失憶了,只記得愛我一個人。謝云岫不甘心,
就跑來我們訂婚儀式搗亂。他嘴上說愛暖月,卻戴著仿冒您丈夫的項鏈,分明是想勾引您。
""雖然他是我哥,但我必須說,他從小就心胸狹窄,嫉妒心強。他欺負我的事我都忍了,
但他敢冒充您深愛的丈夫,我實在忍無可忍。"楚南洲越說越興奮:"您別擔心,
我們已經(jīng)替您出氣了。我剛砍了他一只手把他丟出去了。"6"你算什么人,
也敢在季總面前放肆。"季和光身后的女助理迅速上前一步,形成人墻將她護在身后,
同時示意保鏢將小椿帶離現(xiàn)場。季和光的臉色陰沉如墨,
楚南洲誤以為她是被謝云岫的"冒充"激怒,正準備繼續(xù)添油加醋。
季暖月終于察覺到事態(tài)的嚴重性,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厲聲道:"你給我住口!
"她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姐姐說姐夫先到了,而現(xiàn)場除了她邀請的賓客,
唯一的陌生人就是謝云岫。
椿那張與謝云岫有七分相似的小臉...一個荒謬卻又無法忽視的可能性在她心中逐漸成形。
季暖月感到一陣眩暈,心臟像被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不可能的..."立刻組織人手搜尋。
"季和光揉著太陽穴,聲音冷得令人膽寒。小椿雖然年幼,卻異常聰明。
聽到楚南洲剛才的話,她立刻明白了什么,小臉煞白,開始不停地哭喊:"我要爸爸!
快帶我去找爸爸!"季和光蹲下身將女兒摟入懷中,輕聲安撫。"季總,
讓我來哄哄小公主吧,我最擅長和小朋友相處了。"楚南洲殷勤地伸出手。小椿看到他,
哭得更加厲害:"你走開!你是壞人!你罵我爸爸,還割斷了他的手!
我要告訴警察叔叔把你抓起來!"這簡單的一句話,如同一顆炸彈在宴會廳內(nèi)爆炸。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難以置信地看著小椿,又將目光轉(zhuǎn)向楚南洲。
楚南洲剛才辱罵的只有一個人。切斷手腕的也只有一個人。幾乎是同一時刻,
賓客們紛紛后退,與楚南洲保持距離,生怕被牽連。楚南洲瞪大雙眼,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季總!"一名助理快步穿過人群,"找到先生了!"謝云岫被遺棄在宴會廳角落,
因失血過多而陷入半昏迷狀態(tài)。斷腕處沒有任何包扎,鮮血染紅了一大片地毯。
季和光快步走到他身邊,指尖在他蒼白如紙的臉上輕輕懸停,不敢觸碰,生怕加重他的痛苦。
"季總,救護車已經(jīng)在路上了,我們也派人去尋找斷手。"助理小聲匯報。她點點頭,
毫不猶豫地用自己價值不菲的絲質(zhì)外套為謝云岫擦拭額頭的冷汗,眼眶因心疼而泛紅。
再次抬頭時,她的笑容令在場所有人不寒而栗:"真是好樣的,連我丈夫的手都敢砍?
"明明語氣平靜,卻讓整個宴會廳的溫度仿佛驟降至冰點。季暖月臉色慘白,眼中除了震驚,
還有無法接受的崩潰:"姐姐,你一定是在開玩笑...謝云岫怎么可能是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