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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該是這樣的?!毕男蛉秽哉Z著。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可就是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落到這個地步。
這本應(yīng)該是江毅珩承受的!
他無法接受自己的失敗。
陸妍柔看了他一眼,又躺回了床上。
恐怕夏序然根本想不到,發(fā)帖的人會是這個默默無聞的室友的女朋友。
江毅珩剛出教室,面前就竄出來一個人。
他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夏序然。
夏序然狀若癲狂,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臂:“江毅珩,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發(fā)的?你要毀了我嗎?”
左祁安被他嚇了一跳:“你干嘛呀?”
隨即連忙上前,伸手想要拉開他,可夏序然力氣大的驚人,根本掙脫不開。
江毅珩被他抓得很疼,但也沒說什么,只是蹙著眉說:“不是我發(fā)的,你先放手。”
夏序然壓根不相信,他聲音癲狂,刺得人耳膜生疼:“怎么可能不是你發(fā)的,除了你還會是誰?”
江毅珩不想把陸妍柔說出來,不管她是因為什么,都幫了自己。
自然不能讓夏序然去找他的麻煩。
他突然又哭了起來,哀求著:“毅珩,算你行行好,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p>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你忘了嗎?他們欺負(fù)你,是我站出來幫了你呀!”
江毅珩喉嚨發(fā)緊,他沒忘,正是因為沒忘,才無法理解他為什么會這么對自己!
左祁安卻清醒得很,立刻跳出來:“喂,你不要道德綁架毅珩??!你害他還少嗎!”
“現(xiàn)在又來講什么情分了,你但凡念著點你們之前的情分,就不會做出這些事!”
夏序然打感情牌被戳破,他看向左祁安,目露兇光:“關(guān)你什么事!”
左祁安根本不帶怕他的:“你管我呢,就是看不慣你這種兩面三刀的人!”
江毅珩也冷靜了下來:“你走吧,我?guī)筒涣四??!?/p>
見他不為所動,夏序然也不裝了,惡狠狠地咒罵起來:“江毅珩!你怎么這么狠毒!我也沒傷害到你什么,你就不能大度一點嗎!”
這話說得太理直氣壯,江毅珩都快被氣笑了,又被他糾纏得疲憊不堪,懶得與他爭辯。
這時,夏語梔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夏序然!”
她面色冷冽,大步走過來。
夏語梔輕易就將夏序然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江毅珩的手臂被他抓得充血、通紅一片。
看得她擰緊了眉,對江毅珩緩聲道:“待會去醫(yī)務(wù)室處理一下吧?!?/p>
夏序然看到她對江毅珩這么溫柔,嫉妒得紅了眼。
一瞬間把他們兩個人都恨透了。
“夏語梔,你就那么喜歡江毅珩嗎?”
沒人理會他,將他視作空氣。
不甘、怨恨、嫉妒幾種負(fù)面情緒幾乎要將夏序然的理智燃燒殆盡。
他惡向膽邊生,忽然撲向江毅珩,想要將江毅珩從圍欄上推下去。
夏語梔眼疾手快的攔住了他。
現(xiàn)場一片混亂,有人想上來拉住他,卻又被他胡亂揮開。
不知是誰不小心推了一下,兩人爭執(zhí)間,腦袋齊齊撞向了墻壁,一抹刺目的血色染上雪白的墻。
夏語梔和夏序然都暈了過去。
圍觀的人驚呼起來:“快叫120!”
江毅珩很快叫了救護車,雙方父母也接到通知趕來了醫(yī)院。
夏家父母認(rèn)定了是江毅珩害得他們的兒子變成這樣,不停地咒罵著他。
最后還是醫(yī)生出來喝止:“不要大聲喧嘩!”
江毅珩自始至終都沒說話,冷眼看著他們。
這對夫婦平時不見人影,一出事就甩鍋給別人,從不往自己身上找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