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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意瞬間涌上心頭,江毅珩抿了抿唇,拼命抑制自己落淚的沖動。
夏語梔不會說太多動聽的話,可是卻愿意去做很多事。
像他父親的事,夏語梔愿意幫他們找醫(yī)生就已經(jīng)很可貴了,還陪著他回來,盡心盡力幫忙照看。
他心底的堅冰在被她的真誠炙熱一點點消融。
夏語梔沒再出聲,似乎真的睡著了,呼吸漸漸平穩(wěn)。
他輕手輕腳地出了病房,走到樓道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哭過以后,心情也慢慢平復(fù)下來。
江毅珩跟夏語梔走得急,也沒來得及跟身邊人說一聲,一打開手機(jī)就彈出數(shù)條慰問關(guān)心的信息。
林星染不知從哪得知了大致情況,詢問道:【毅珩,叔叔還好嗎?】
【還好?!?/p>
【那就好,沒事就好。】
江毅珩一一回過去。
回到病房,父親恰好醒了過來,只是有些事情想不太起來。
江母紅著眼睛問他:“怎么好好的摔下去了?”
江父摸了摸腦袋:“記不清了,好像懶得等電梯了,就走的樓梯。”
夏語梔睡得很淺,聽到說話聲也醒了過來。
江毅珩看了她一眼,這人就睡了這么一會,好像就緩過來了,又是精神奕奕的模樣了。
他沒忍住說了句:“你是鐵打的?就睡這么會?”
聽到他的話,江母看了過來,知道她守了一晚,確實是很辛苦。
原本不太待見夏語梔的江母,也緩和了臉色:“這次,還是要謝謝你?!?/p>
“不過,你跟毅珩的事另算?!?/p>
夏語梔點點頭:“這是當(dāng)然?!?/p>
她本就不打算挾恩圖報。
江母這才滿意,看她也勉強順眼了些,擺擺手讓他們走。
“行了,我來守吧,你們該回學(xué)?;貙W(xué)校,該辦事辦事去?!?/p>
江毅珩一噎:“媽,辦啥事啊?!?/p>
江母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倆一眼,沒說話。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早就不對了,這次更是一起過來的。
說到底,他們并不想干涉兒子的情感,只是也不能讓這丫頭太輕松。
畢竟前面讓兒子受了那么多委屈,怎么也得磋磨她一下。
江毅珩跟夏語梔走出醫(yī)院,兩人打了車回學(xué)校。
路上,夏語梔突然開口,似乎在認(rèn)真地解讀江母的話:“阿姨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去約會?!?/p>
“是這個意思嗎?”
他瞇了瞇眼,審視著夏語梔,“好你個夏語梔,也學(xué)會耍心眼子?”
夏語梔慚愧地低下頭:“不敢?!?/p>
“我看你敢的很!”
兩人難得有這么輕松愉快的時刻。
就這么一路打打鬧鬧,不知不覺到了宿舍樓下。
恍惚間,似乎回到了高中兩人放學(xué)一起回家的時候。
江毅珩不自覺地瞄了眼夏語梔放在身側(cè)的手。
那時,他無數(shù)次想牽住她的手。
今夜不知怎么的,他心里好像被一片羽毛輕輕撓了下,癢癢的。
江毅珩指尖悄然靠近夏語梔的手,剛觸碰到她的手指,就被她反手牽住。
夏語梔垂眸看著他,輕聲說:“這也是我想做的?!?/p>
江毅珩愣住了,原 來,那不只是他一個人的暗戀。
他有些臉熱,想要移開視線,卻不經(jīng)意間跟另一人對上目光。
林星染不知在宿舍樓下站了多久,正靜靜地看著他們。
她的臉龐被路燈下的樹影籠罩著,看不清神色。
夏語梔也注意到了她,下意識去看江毅珩的反應(yīng)。
他沒有松開兩人相牽的手,而是拉著她走到林星染面前。
林星染輕聲說:“回來了?”
江毅珩點點頭,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師姐,你是在這等人嗎?”
說完他又忍不住懊悔,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師姐明顯就是來找他的。
正無措著,林星染看著兩人交疊的手,忽然笑了笑:“對,不過看樣子,等不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