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曙光剛剛劃破夜空,微亮的光線如同輕柔的紗幔,悄悄灑落在破舊的茅草屋上。李狗蛋早早地從粗糙的床鋪上翻身而起,眼神中滿是抑制不住的興奮與期待。身邊的同伴也早已醒來,大家雖然一夜未眠,卻絲毫不見困意,興奮的情緒在狹小的茅草屋內(nèi)彌漫,絲毫沒有削減的跡象。
過了一段時間,一陣沉穩(wěn)而有力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傳來。李狗蛋豎起耳朵,聽到那熟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緊接著,王宇那沉穩(wěn)的聲音在茅草屋外響起:“都起來了?時間差不多了,準(zhǔn)備出發(fā)去測試場地?!?/p>
李狗蛋連忙應(yīng)了一聲,和同伴們匆忙整理了一下自己。雖然他們身上的衣服依舊破舊,但經(jīng)過一番整理,也顯得稍微精神了些。一群人跟在王宇身后,腳步急切地走向測試場地。
不一會兒,測試場地映入眼簾。這是一片寬闊的場地,地面由平整的石板鋪就,四周被高大的石墻環(huán)繞,顯得莊重而肅穆。此時,場地中已經(jīng)聚集了幾百人,他們?nèi)宄扇旱鼐奂谝黄穑d奮地交談著,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期待的神情。
一些測試已經(jīng)開始,場地中央有幾位面容嚴(yán)肅的長老模樣的人,他們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視著即將測試的弟子。每當(dāng)叫到一個名字,便有一個弟子滿懷著緊張與期待走上前去。
李狗蛋和同伴們站在人群的后方,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從測試場里面走出來的人。那些走出來的人,有的神情沮喪,顯然測試結(jié)果不太理想;有的則滿臉興奮,腳步輕快,一看就是測試成績不錯。李狗蛋看著他們,不自覺地興奮地握緊了拳頭。
這時,王宇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這次測試也沒什么不同,不過是新增了一個骨骼皮膚測試,這個主要是針對體修的檢測。這也是我們鐵掌門的主要功法需要的,所以大家也不用太過緊張。”
李狗蛋聽到王宇的話,心中涌起一陣好奇和緊張。他了解體修,知道這是一個需要強(qiáng)大肉身力量的修煉方向。他不禁在心中思索,這個測試究竟會是什么樣的呢?
在王宇的帶領(lǐng)下,李狗蛋和同伴們逐漸走進(jìn)了測試場地,融入到那群充滿期待的人群之中。他們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在測試中大放異彩的樣子。雖然李狗蛋的出身不好,但是他也知道往上爬。李狗蛋的目光,心中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憑借自己的天賦,在這個測試中脫穎而出。
時間如同一條無聲的河流,緩緩流淌著。測試廣場上,人群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漸漸稀少。原本熱鬧非凡的場地,此刻變得有些冷清,只剩下零星的幾個人還在等待測試。陽光逐漸變得熾熱,灑在粗糙的石板地面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突然,高臺上負(fù)責(zé)叫號的長老拖長了聲音喊道:“李狗蛋!”
這聲音在寂靜的廣場上回蕩,李狗蛋的心猛地一緊,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感涌上心頭。他深吸一口氣,抬起腳步,緩緩走向測試廣場。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跳上,沉重而有力。
在經(jīng)過王宇身邊的時候,王宇微微俯身,嘴唇貼近李狗蛋的耳朵,小聲說道:“加油!” 這簡單的一個詞,卻像是一股暖流,瞬間涌入李狗蛋的心田,讓他原本緊張的心情稍微舒緩了一些,同時也增添了幾分力量。
李狗蛋走上測試臺,目光在臺面上掃視著。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塊石頭,它靜靜地躺在測試臺的中央,表面上有著歲月侵蝕的痕跡。這石頭和當(dāng)時王宇他們在村里的石頭差不多大小,但是李狗蛋知道,它絕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這時,王宇的聲音在他耳邊再次響起,仿佛是在回憶一般:“這塊石頭會根據(jù)人的資質(zhì)出現(xiàn)不同的光澤,對應(yīng)的是赤橙黃綠青藍(lán)紫,資質(zhì)也是由低到高的對應(yīng)。在這片大陸上,擁有紫色資質(zhì)的不過三人,他們就和神話一樣都是是絕世強(qiáng)者。而咱們宗門內(nèi)有一人擁有黃色資質(zhì),那可是宗門內(nèi)資質(zhì)最高的,現(xiàn)在就是內(nèi)門第一人,很多長老都把他當(dāng)寶貝一樣對待。”
李狗蛋聽了王宇的話,心中既充滿了渴望,又有些忐忑。他緩緩抬起手,輕輕地將自己的手放在了石頭上。剎那間,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李狗蛋能感覺到自己緊張的心跳,一下又一下,仿佛要沖破胸膛。
然而,等了許久,石頭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它依舊靜靜地躺在那里,沒有發(fā)出任何光芒,也沒有出現(xiàn)任何變化的跡象。負(fù)責(zé)測試的長老皺起了眉頭,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失望。他盯著石頭看了許久,然后緩緩搖了搖頭,大聲說道:“李狗蛋,無靈根,不合格?!?/p>
這聲音如同雷鳴般在李狗蛋的耳邊炸響,他的身體猛地一震,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他的手從石頭上緩緩滑落,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和絕望。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命運(yùn)會如此坎坷,在這個充滿希望與挑戰(zhàn)的地方,自己竟然連最基本的靈根都沒有。
臺下的眾人頓時發(fā)出一陣竊竊私語。而李狗蛋卻仿佛置身于一個寂靜的世界,耳邊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聲。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腦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的一切。
王宇在臺下看到這一幕,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眼中閃過一絲擔(dān)憂。李狗蛋失魂落魄地走向骨骼皮膚測試的地方。此刻,他的心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每走一步都沉重?zé)o比。來到骨骼皮膚測試區(qū),這里的石頭和之前資質(zhì)測試的石頭有些相似,可卻透著一股古樸的氣息,仿佛歷經(jīng)了無數(shù)歲月的滄桑,靜靜地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李狗蛋緩緩地走到石頭前,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他的目光緊緊盯著石頭,手顫抖著,緩緩地放在了石頭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李狗蛋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撞擊著他的胸膛。就在這時,微弱的光芒從石頭上亮起,那是一抹赤色,在石頭表面若有若無地閃爍著。
負(fù)責(zé)測試的長老面無表情,冷冷地說道:“李狗蛋,體質(zhì)赤階?!?/p>
這聲音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李狗蛋的頭上,他的腦袋轟的一聲,一片空白。他不明白這代表著什么,只覺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轉(zhuǎn)。他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得無法挪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測試臺的。
王宇在一旁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一沉,心中的滋味難以言表。他原本對李狗蛋寄予厚望,可如今這測試結(jié)果,卻讓他在眾人面前大失顏面。
而就在這時,趙晗笑嘻嘻地走到王宇身邊。他眼中滿是戲謔,嘴角掛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說道:“王宇師弟可不要忘記賭約,一個周的內(nèi)褲等著你喲?!?/p>
一般煉氣初期的弟子,骨骼皮膚測試至少都是橙色,可李狗蛋卻連這最基本的橙色都沒有達(dá)到。這次賭約,讓王宇在眾多弟子面前顏面盡失,出了如此大的丑,他現(xiàn)在只覺得萬分難堪。
李狗蛋失落地返回到隊伍的后面,趙晗看到他這副模樣,不僅沒有絲毫同情,反而笑得更加大聲。他雙手抱胸,微微仰頭,一臉嘲諷地看著李狗蛋,笑道:“這就是王宇師弟口中的天才,還真的是個天才人物啊,哈哈!”
周圍不少人聽到趙晗的嘲笑,也跟著哄笑起來。李狗蛋的臉漲得通紅,他在眾人的嘲笑中,緊緊地咬著嘴唇,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可他強(qiáng)忍著沒有讓眼淚流下來。他告訴自己,不能就這樣被打倒,絕不能!盡管現(xiàn)在遭遇了這樣的挫折,但他的心中依舊燃燒著不服輸?shù)幕鹧妗?/p>
趙晗卻絲毫沒有收斂自己的嘲笑,依舊不依不饒地說道:“就你這樣的資質(zhì),還妄想在這凌云仙門出人頭地,真是癡人說夢。我看你還是趁早收拾東西,滾回你那山溝溝去吧!”
李狗蛋緊握雙拳,身體微微顫抖,卻依舊沒有說話。他知道,此刻的自己無力反駁。
王宇站在一旁,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李狗蛋。他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自己判斷失誤的懊悔。
王宇站在測試場地的邊緣,惡狠狠地盯著李狗蛋,那目光猶如兩道寒光,直直地射向李狗蛋。他心中有那么一瞬間,涌起了一團(tuán)莫名的恨意,好似有一團(tuán)無名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燒。他本以為李狗蛋是塊可造之材,能給自己長臉,還能借此在門派中鞏固自己的地位,可誰能想到,李狗蛋竟然測試結(jié)果如此糟糕,還讓自己在眾人面前顏面掃地。
然而,這團(tuán)恨意轉(zhuǎn)瞬即逝,快到連王宇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行壓下心中的復(fù)雜情緒,轉(zhuǎn)過頭不再看李狗蛋。
隨著時間的推移,測試很快就完成了。眾多弟子們或在原地休息,或三三兩兩地交談著測試結(jié)果,整個測試場地漸漸熱鬧起來,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或多或少帶著些許緊張與期待,畢竟這測試結(jié)果關(guān)系到他們未來在宗門中的發(fā)展方向。
王宇整理了一下情緒,邁著步子走向李狗蛋他們這堆人。他的腳步不再是輕快有力,而是帶著一絲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自己那破碎的顏面上?!懊魈鞎o你們測試的結(jié)果,也會安排你們對應(yīng)的工作和功法?!蓖跤畹穆曇粼谌巳褐许懫穑琅f帶著身為帶隊師兄的威嚴(yán),只是這一次,少了幾分往日的親和力,多了些冷淡和疏離,“好了,各自活動吧!”
說完,王宇轉(zhuǎn)身離開。他路過李狗蛋身邊時,沒有像以前一樣貼近李狗蛋,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此時的王宇,心里已經(jīng)開始活躍起來,各種想法如潮水般涌上心頭。他想到今天賭約一事,那本是他篤定能贏的賭約,卻因為李狗蛋的糟糕表現(xiàn)成了自己的恥辱?,F(xiàn)在,他要好好想想如何挽回自己的顏面,如何讓李狗蛋明白自己今日的教訓(xùn),更要想辦法在未來重新在眾人面前樹立威信。
李狗蛋看著王宇離去的背影,心中一陣苦澀。他知道,王宇對自己的態(tài)度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這糟糕的測試結(jié)果。但他沒有表現(xiàn)出過多的沮喪,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握緊了拳頭。
夜幕漸漸降臨,茅草屋這邊籠罩在一片沉悶的氣氛中。李狗蛋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屋頂,久久無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