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奈跑到那邊,害怕賓利車主真把孩子抱走,她急忙從他手中把孩子抱過來,然后說:
“姐,你別擔(dān)心,我這邊有錢,我先出?!?/p>
林好一時沉默,問:“你哪來的錢?”
林奈笑道:“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存了錢的?!?/p>
林好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賓利車主多看了眼林奈,問:“瞧你還是個學(xué)生吧?”
林奈回答:“嗯,讀大二。”
“雖然我這樣的想法不對,但還得說,你可別走什么歪路,現(xiàn)在的大學(xué)生最容易被騙了?!辟e利車主說。
林奈笑笑不說話。
確實容易被騙。
警局旁邊就有一家銀行,林奈到自助取款機那邊取了二十萬給賓利車主,后者將錢存了起來。
“那行,這事就到此結(jié)束?!辟e利車主說,不知想到什么又多看了眼林好以及她懷中的孩子,說:“孩她爸要不行就離婚,我看在和你們聊得來的份上給你介紹我認識的律師?!?/p>
林好點頭說:“多謝?!?/p>
林奈打電話叫人把大眾車拉走送去維修,叫了輛出租車往醫(yī)院去。
林奈提議:“姐,你要不先去醫(yī)院看看,做個檢查,給果果也做一個。”
林好拒絕,腦袋有些疲憊無力地靠著車窗,雙眼無神望著窗外,說:“不用。我的身體我了解,哪會出事。”
林奈沉默片刻,問:“姐,姐夫他怎么了?”
林好側(cè)了側(cè)身子,完全背對林奈,說:“沒什么,就跟他吵了一架,沒啥大事,你別擔(dān)心?!?/p>
到了醫(yī)院,林奈往醫(yī)院走,林好帶著孩子離開。
醫(yī)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很濃,媽媽的病房里倒挺干凈,床頭柜上還放著花朵、果籃。
林奈走過去,看到媽媽閉著眼,估計是睡了,就沒打擾她,把果籃放到了一旁的茶幾上,要悄悄出去時,身后傳來聲音:
“林好?”
“不是,媽媽,是我?!绷帜无D(zhuǎn)身,笑著走過去。
林母一怔,“奈奈?”
有點不敢信,小女兒什么時候回來了。
直到林奈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林母掐了掐自己的手,發(fā)現(xiàn)不是夢。
“奈奈,你、你什么時候回來了?”
林奈解釋:“前兩天剛回來,這不是聽說你生病了嗎?!?/p>
林母眼睛瞬間濕了,聲音有氣無力,些許沙?。骸拔疫€怕你在上課,一直不敢給你通電話,沒想到你這就回來了,不會耽誤學(xué)業(yè)吧?”
林奈搖頭,說:“不會的啊。我今年作為交換生回國內(nèi)這邊學(xué)習(xí),就在燕京大學(xué)。”
“那好,那好?!绷帜刚f,“M國太遠了,媽媽不能去看你,還是離家近點好,近點好?!?/p>
“嗯?!绷帜紊ひ暨煅剩槌楸亲?,她問:“桌上的花和果籃是姐姐送的嗎?”
林母搖頭,說:“顧家夫人和先生送的?!?/p>
林奈一怔,沒想到顧家父母這般照顧母親,她問:“媽,你這次是怎么回事?。吭趺赐蝗徊×??”
林母莞爾一笑,說:“沒什么,跟著夫人先生爬山來著,累著了。好好休息一陣就差不多?!?/p>
“那你下次可千萬不要去?!绷帜握f。
“欸,這不想著能免費出去玩嗎,還帶薪去玩,我就過去了,誰知道我這身體這么不辦事。”林母說,“欸,我當(dāng)時發(fā)病時夫人和先生都不在身邊,要不是少爺在那里,我都不敢想我現(xiàn)在會在哪。”
林奈蹙眉,“顧西城也在那里?”
“誒,怎么能叫少爺?shù)拿帜??”林母不滿,說:“嗯,他當(dāng)時跟我們一塊兒去的,見我發(fā)病忙叫救護車。那一段的山路都是臺階,很陡,可不好走了。他把我背下來的?!?/p>
林母想起這事就笑,“我這么大體格,他能背得動我,好有力氣,可不像看著那般弱啊。”
“媽媽體格哪大了?”林奈說,“換我我也能背動的。”
林母被逗笑,拉著女兒的手,“你可別做什么激烈運動,出什么事媽媽擔(dān)心?!?/p>
“嗯,行?!绷帜涡χc頭。
母女又說了一會兒話,林奈扶著媽媽去了趟衛(wèi)生間,回來待媽媽睡著時才往醫(yī)院旁邊的酒店去。
前臺了解到她的身份,給了她一張房卡,林奈坐電梯上去,剛把卡放到感應(yīng)器上門就被打開了。
手腕倏爾一緊,男人手掌有力地握住她把她拽進屋里來,“啪”一聲門被關(guān)上,林奈脊背貼上門。
“寶寶,你又讓我等這么久?!?/p>
男人聲音委屈,未等女人回話,先埋頭她頸窩處,往下,狠狠地吸了一口,似是懲罰。
“呃~”林奈推了推他,說:“不要……”
顧西城哪會聽她的話,把她抱起。
……
顧西城躺在床上,兩只胳膊折疊枕在后腦勺,看著趴在他身上小口小口呼吸的女人。
“我不行了,好困……”林奈小聲嘟囔。
張口時吐出溫?zé)峁獾侥腥松砩?,癢癢的。
顧西城非常滿足地嘆口氣,說:“好愛你啊,寶寶?!?/p>
今日林奈陪了他很久。
好開心啊。
果然,林奈拿了他的錢,聽話不少。
“西城,我媽媽生病的事你知道吧?”林奈嘟囔。
顧西城不易察覺地頓了下,笑著說:“嗯,知道,怎么了?”
林奈抬頭看他,說:“謝謝你,要不是有你,我都不敢想我媽媽現(xiàn)在會怎樣?!?/p>
顧西城低笑出聲,抬手揉了揉女人腦袋,說:“那又怎樣?以后我要喊阿姨喊丈母娘的,幫個忙算事嗎?”
林奈皺眉頭,“怎么都要喊丈母娘了呢?”
“因為我要跟你結(jié)婚啊?!彼χf,又反問:“你不跟我結(jié)婚,還打算跟誰結(jié)?嗯,林奈?”
林奈哪敢說啊,輕輕笑一聲又趴下,實在累了,她閉上眼休息。
男人在聽到她平穩(wěn)的呼吸時,臉上笑容慢慢收起,黑瞳此刻異常的漆黑。
那張面無表情的俊臉之下,是連他自己都克制不住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