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絲巾顏色特別漂亮,仿佛用上好的胭脂暈染過,質(zhì)地十分柔軟,仿佛……
小白心里一驚,仿佛像是細(xì)滑幼嫩的肌膚!
忽然,那絲巾的皺褶里似乎透出一張妖艷的臉……
小白揉揉眼睛,又仔細(xì)看了看,絲巾里的臉卻突然臉色一沉,朝小白露出尖銳的獠牙:“小鬼,少管閑事!”
媽呀!這是什么鬼?小白都覺得有些怕。
然而沒等小白研究出來,男人懷里的女人卻忽然朝她雙眼一瞪,語氣尖銳道:“看什么看?沒看過人家談戀愛呀?你是想引起我男人的注意嗎?……”
男人被女人突然的發(fā)作,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叮——”電梯門打開,11樓到了。
男人摟著女人出去了,嚴(yán)子軒的地址也是11樓,所以夏知微跟在他們后面也出了電梯。
男人用指紋打開了1102的房門,夏知微一驚,嚴(yán)子軒的家也是1102,莫非這個男人就是嚴(yán)子軒?
“你要不要臉?你怎么還跟到家門口來了?”女人氣得柳眉倒豎,指著小白的鼻子罵。
男人皺起了好看的濃眉:“你怎么了?在電梯里就神神叨叨的!”
“還不是這個賤人,在電梯里就想勾引你,這都跟到家門口來了!”女人指著小白,“難道真是你的情人?”
男人四處張望了一下,什么也沒有看到,背脊有些發(fā)寒,有些惱怒道:“這哪有什么人?你有病是吧?不想睡,你給我滾蛋!”
“嚴(yán)少!”女人表情先是委屈,“你看這女人……”她的話忽然止住,臉色瞬間發(fā)白,她仔細(xì)打量一下小白,那臉色比日光燈還白,一頭長發(fā)垂下無風(fēng)自動,那白色的長裙下的腳……媽呀!踮著腳尖的!
“?。∮泄戆?!”女人尖叫著沖進(jìn)屋,砰地關(guān)上了門,男人被關(guān)在門外,鼻子差點被撞歪。
“媽的,這是我家!你竟然敢把我關(guān)在外面!”男人怒吼著,正欲再用指紋開門,他的肩膀卻被輕輕的拍了一下。
“請問,這是嚴(yán)子軒的家嗎?”小白的聲音溫和,然而在男人聽來卻是空靈幽怨聲。
男人哆嗦著將手指按上電子鎖,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怎么按那鎖也不開,他的額頭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嚴(yán)子軒,你不用怕,你回頭看看我,你回頭看看我是誰……”小白見他如此害怕,聲音更溫和,更緩慢了些。
“??!”嚴(yán)子軒拼命的捶門,剛剛的儒雅氣質(zhì)全無,他吼道,“林艷麗,快開門,快開門啊!”
小白煩了,都好聲好氣跟他說話了,竟然不理自己,她用意念將嚴(yán)子軒的身體轉(zhuǎn)過來,語氣不耐地說:“別瞎叫喚了!我問什么你答什么,否則我揍你了!”
嚴(yán)子軒見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后轉(zhuǎn),嚇得緊緊的閉上雙眼,帶著哭腔大喊:“我沒殺過人,你不是我殺的,你不是我殺的……”
小白忍無可忍抽了他一巴掌,誰知這大男人這么不經(jīng)抽,一巴掌便摔倒在地。
嚴(yán)子軒抱頭蜷縮在房門口,渾身抖如篩糠,哭喊道:“冤有頭,債有主,我沒殺過人,你別找我!”
“那你是知道我是誰了?”小白陰惻惻地問。
嚴(yán)子軒將頭埋進(jìn)肘彎里不敢抬起,牙齒咯咯作響:“我知道你是田甜,我也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以為陳俊是真心喜歡你的,我們分手后,我也給了你一筆錢,你就放過我吧……”
“那是陳俊殺了我嗎?”小白的聲音更冷了幾分。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警察找他問過幾次話,說是你手機(jī)通話記錄……最后一通電話是打給陳俊的……”
“陳俊人現(xiàn)在在哪里?他家住什么地方?”
“城市花園25棟802……”
“那我家住哪里?我父母的情況你了解嗎?”
“這我不知道啊!我們也就是那啥關(guān)系……我可是給你花了不少錢的,你別來找我……”
“哼!一群渣男!”小白用力的踹了他一腳,轉(zhuǎn)身飄走了。
小白剛飄進(jìn)電梯,想到那條詭異的絲巾,覺得自己應(yīng)該提醒一下那個女孩,于是她又返回。
誰知剛到門口便聽到驚天動地的慘叫聲,她急忙穿門而入。
只見屋內(nèi)一面大鏡子前,那個叫林艷麗的女子,以一種詭異的上吊的姿勢跪在地上,她的臉比紙還白,長長的舌頭吐出來,雙眼上翻,血紅的眼珠暴突……
嚴(yán)子軒一屁股癱倒在地,不停地向后爬,不停的嚎叫著……
小白聞到了一股尿騷味,捂住鼻子想提醒他報警,然而他看見立在身邊的小白,仿佛被嚇到了報點,腦中某根弦實然斷裂了,他如瘋了般,猛地爬了起來往外沖:“啊!有鬼?。」須⑷肆?!鬼殺人了……”
“誒,那人不是我殺的!”小白急了,追上前想要解釋,見他關(guān)上電梯門,便直接穿門而入,將臉湊近他,吼道,“那人不是我殺的!”
嚴(yán)子軒見小白穿墻而入,又給他一個貼臉殺,終于承受不住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小白嘆息:“我只想告訴你,你女朋友不是我殺的!”
大概是嚴(yán)子軒的喊聲太大了,驚動了左鄰右舍,也驚動了保安,瞬間傳來了說話聲和腳步聲。
聞訊而來的保安便見電梯門一開一合,一個男人不省人事的躺在電梯里……
小白沮喪地回到了恐怖密室,阿慧阿蓮忙上前問詢。
小白便將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如此這般的說了一下,最后不安道:“我是不是闖禍了?”
阿蓮忙說:“這怎么怪你?是那個絲巾有問題,那絲巾不是鬼附體便是妖附身。你也是受害者,想不到你也是被人殺死的。”
“唉!小白一定是被深愛的人殺死了,受刺激太厲害了,便失憶了?!眲傁掳嗟陌⑺疁愡^來說。
眾鬼們深以為然,紛紛點頭。
“小白,明日我陪你去找陳俊,你如果,是被他殺死的,你見到他,可能會害怕,我去,去幫你殺死他!”阿慧惡狠狠的說。
小白拍拍阿慧:“阿慧姐,不怕的,我不想你再殺人,咱們要做只好鬼,攢點功德,爭取投個好胎?!?/p>
“我是投不了胎了,當(dāng)鬼挺好的,我無所謂……”阿慧扒拉著自己的長舌頭。
“我也不想投胎!”阿蓮戚戚然道,“做人太苦,不如做鬼來的自在?!?/p>
“我想投胎!”阿水抖抖身體,“做鬼太冷了,我想天天曬太陽,如果我投胎,我想到南方去?!?/p>
“切,你咋不投胎到非洲去?”大頭將自己的大頭移好位置,“關(guān)鍵是咱們要多賺點錢,到時買一個好人家投,可別再投到窮鬼家去了?!?/p>
“有錢人家也不一定好,萬一他們離婚了……”小鬼頭阿澈神情低落道。
眾人沉默了,小白愛憐地摸摸阿澈的腦袋,阿澈光光的腦袋凹下一個大坑,上面縫了一條長長的如蜈蚣般的傷疤。
阿澈才3歲,本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不料爸爸找小三離了婚。
阿澈是判給媽媽的,他與媽媽在一起也算是幸??鞓贰5职忠阅棠躺橛蓪⑺幼?,誰知這一走便是永別,僅一個月時間,他便被后媽活活虐打而死。
因為密室需要小鬼,阿鬼便將他招進(jìn)來了,除了阿澈之外,密室還有幾只嬰靈,平時嬰靈們都在睡覺,由女鬼王媽統(tǒng)一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