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最近網(wǎng)上的那些新聞,女人突然改口,“李...小白?”
李沛白盯著眼前的人,大腦開始瘋狂搜索眼前這個人是誰。
漸漸地,死去的回憶沖擊著她的大腦。
高中時期,那個從她頭上飛出去,拿著鉛筆盒開一個嘴欠男生腦殼的黑道千金。
她們似乎...還是同桌來著。
“李妙臻!”
銷售見狀,看了看要買房子的先生, 又瞅了瞅自家大小姐,“大小姐!”
“我高中同學(xué),你去忙吧?!?/p>
李妙臻擺擺手,示意她去忙自己的,雙手抱臂打量了李沛白一會兒,瞥了眼她看的房子,突然笑出聲,抬了抬下巴,“你變化很大,去會客廳我給你介紹下這里的房子。”
李沛白瞇了瞇眼睛,沒有說話,跟著李妙瑧來到會客廳,剛才的銷售給兩人上茶,然后離開,并且關(guān)上門。
“你怎么回事?”
李妙臻坐在沙發(fā)下意識拿出根煙,看到李沛白,又重新將煙盒丟到茶幾上,懶散的靠著沙發(fā),開始盤手里的珠子。
“得罪了金主?!崩钆姘椎幕卮?,停頓了幾秒,疑惑地問道:“你,有事?”
“你看的是我家開發(fā)的樓盤,”李妙臻突然身體前傾,手臂支撐在膝蓋上,饒有興趣的問道:“需要我?guī)湍銛[平那個金主嗎?”
“不需要,我只是來買房子?!崩钆姘柞久?,她們已經(jīng)有幾年沒見了,她一個大小姐怎么做到一眼認(rèn)出她的。
“你變了很多。”
在李妙臻的印象中,這個同桌一直是沉默,面對其他人的欺負(fù)都視而不見,從來不會如此有攻擊性。
“我聽說了你的事,”李妙臻感覺夕日的好脾氣同桌十分陌生,“看在你當(dāng)初給我抄作業(yè)的面子上,我可以無條件幫你?!?/p>
“你看上的那套別墅位置偏僻,沒有快遞也沒有商圈,而且...你應(yīng)該聽說過為什么這個樓盤賣不出去。”
李妙臻說著額頭的青筋暴跳,都是他那個大伯搞出來的事,要不是他沒有查清楚,怎么可能在精神病院旁邊開發(fā)高檔樓盤。
而且那座鬼山也是奇葩,有不少山上山,獨(dú)棟別墅都建在山上山還勉強(qiáng),一些小型樓房卻鑲嵌在山腰中部,從遠(yuǎn)處看就像掛在懸崖上的項鏈似的。
距離鬼山精神病院距離只有三五公里。
TM腦袋不是被穿成馬蜂窩都干不出來這種奇葩事。
“嗯,知道,我剛從那出來。”李沛白眼神沒有任何變化,問道:“多少錢?”
李妙臻:......
“一千三百萬,”說完抿了抿唇,沉默了,又緊跟了一句,“那個山頭都是你的。”
李沛白也沉默了,錢不夠!
李妙臻受不了這種沉默的氣氛,抓起車鑰匙,對李沛白說道:“走走走,我?guī)闳タ纯矗阋窍矚g給你打個折,半送半賣給你了?!?/p>
“反正也賣不出去?!?/p>
說這句話的時候李妙臻聲音很小,帶著些許惱怒,能收個本回來就行。
李沛白跟著李妙臻上了車,兩個小時終于到了那座山頭。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棟與自然融為一體的山間別墅,拋開位置不說,幾個億都不一定拿下來。
一千三百萬真不貴。
環(huán)境好,隱私性強(qiáng),只有一條路能夠直達(dá)別墅,不,應(yīng)該說是莊園,隱藏在山里從外面是看不出來的。
如果將那唯一的一條路切斷,沒有人能夠接近,除非用熱武器轟這棟房子。
而且就像李妙臻說的,整個山頭都是她的。
兩人進(jìn)去以后,假山魚塘園林,都是被打理過的,還不算落敗。
那種靜謐的古樸美學(xué)在這棟房子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來到別墅的另一邊是懸崖,一層圍欄固定在邊緣,天然的觀景臺,從這里望過去,是幾座同樣的山間莊園。
只是高低不同,位置不一樣,全都完美的融入了山間。
“如果遭遇降雪有辦法下山?”李沛白問出了一個實際的問題。
“下雪會有人打掃?!崩蠲钫榛卮鸬溃叭绻阆胍粋€隱蔽的房子,我可以給你介紹其他樓盤?!?/p>
“不用,我很喜歡這里,打個折,我要了?!崩钆姘讻]有墨嘰,還要裝修下。
李妙臻臉色變了又變,指著對面說道:“那是我的別墅,我只住過一晚,TM半夜鬼哭狼嚎還有陰間的琴聲,跟進(jìn)了地府一樣,就TM...”
見李沛白沒有表情,連忙收住嘴,“沒TM,沒TM,你可以多考慮兩天,或者看看別的,都是同學(xué),我也不想坑你?!?/p>
“如果你是為了躲金主的話,我可以幫你做了...警告他!”
“就這里,我要了,而且...我買的話有些麻煩?!崩钆姘资栈厮季w,正視起李妙臻,不知道為什么這個人從上學(xué)時期就對她照顧。
雖然不清楚具體原因,但是從來沒讓人欺負(fù)過她。
“打折后,多少錢?寫個協(xié)議,先不辦手續(xù)。”
“不用那么麻煩,你買的話我會幫你辦理好,不會讓任何人找到,包括官方,”李妙臻沉吟片刻,想來李沛白是缺錢的,說出了一個讓人大跌眼鏡的價,“你象征性給我一百三十萬吧!”
“什么?”李沛白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百三十萬?
這怕連裝修都不夠。
李妙臻看了一眼手機(jī),重新揣進(jìn)口袋,聳了聳肩,“你象征性給我一百三十萬就行,不過你要幫我個忙?!?/p>
“目的!”李沛白面無表情,心中生了幾分警惕。
“我爸媽催婚,”李妙臻上下打量了李沛白,“你假裝我男朋友和我爸媽吃個飯。”
李沛白:......
衡量利弊,李沛白深吸一口氣,想想自己的銀行余額,咬牙答應(yīng),“就一次?!?/p>
“嗯嗯嗯,沒問題,”李妙臻笑瞇了眼,“我這就給你辦手續(xù)?!?/p>
大小姐辦事十分給力,立刻聯(lián)系人將這棟別墅過到了李沛白名下。
過幾天房本李妙臻會拿給她,從頭到尾都不需要她自己出面。
而李沛白也被當(dāng)成工具人拉著去見‘父母’。
想到省了一千多萬,還不用暴露身份,值得的。
只是路上,多了很多檢查的交警。
李沛白眉頭緊鎖,已經(jīng)做好了跳車的準(zhǔn)備。
在她們的車被攔下的時候,李妙臻將自己的駕照丟到攔截的人身上,催促道:“快點(diǎn),我要帶我男朋友見父母?!?/p>
交警看了一眼駕照,又瞅了瞅副駕駛, 是個二十來歲的小白臉,不由咂舌,這小子是一天班都不想上啊。
“請這位先生把帽子摘下來,我們正在查找精神病院跑出來的高危病人,為了群眾安全,請配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