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話到一半突然哽住,娘從懷里掏出半塊缺角的玉佩,
正是當(dāng)年父親臨終前掰成兩半的定情信物。
娘舉著玉佩的手在發(fā)抖,哥哥的額角卻沁出冷汗。
門外不知何時(shí)聚滿了人,都開始竊竊私語。
“這李尚書的女婿真可以啊,為了榮華富貴,
親娘都不要了?!?/p>
“吃軟飯嘛,你們不知道,這贅婿連自己的名字都改了。”
“真是給祖宗丟臉?!?/p>
哥哥的娘子面色明顯不悅,面上被粉襯出來的褶子,
攬了好幾層,她提溜起哥哥的耳朵,
威脅道:“李岑,你可別做出丟我們李家臉的事,
我給你一炷香的時(shí)間,處理好了再進(jìn)來,
不然的話,你這輩子都不用踏進(jìn)我們李家的門檻了。”
哥哥耳朵被揪得通紅,臉上還陪著笑:“娘子說的是,
娘子說的是?!?/p>
那婦人交代完后,轉(zhuǎn)身就回到了府里。
而哥哥則是突然變臉,轉(zhuǎn)身甩了娘一記耳光,
玉扳指在她臉上劃出三道血痕:賤婦!竟敢冒充我生母!
娘沒反應(yīng)過來踉蹌著摔倒在青石板上,半塊玉佩滾進(jìn)排水溝。
我蹲下身要扶她,卻被她劈手推開:你個(gè)掃把星!
若不是你攔著我早該到京城了,怎會(huì)讓你哥丟臉!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從懷里掏出了銀子呈給了哥哥:大郎,
娘帶了家里的積蓄,你妹子的嫁妝錢都在這了。
閉嘴!哥哥打翻她手中的銀兩,
靴底碾過她伸出的手指,:我李岑從無寒門親戚,
來人把這倆瘋婦送去順天府,就說她們偷盜府中財(cái)物,
讓邱大人重判。
眼看我們要被抓走,娘的哭聲突然卡住,像被人掐斷的破鑼。
她突然撲過去抱住哥哥的靴筒:大郎!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嗎,
你不是狀元郎嘛,怎么成贅婿了...
娘的話未還未說完,迎接她的,又是哥哥的一記窩心腳。
她的口中瞬間吐出鮮血。
這句話像是刺激到了哥哥的神經(jīng),他狠狠的踹了娘幾腳。
慢著。我突然開口,“哥哥,你當(dāng)真要這樣無情?”
他的臉上只有厭惡,沒有任何猶豫:“我說過了,
我姓李,不是你哥哥?!?/p>
“好,既然如此,那就跟公子沒關(guān)系了?!?/p>
民女乃白家村人氏,我故意提高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