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看出了男子的糾結(jié)和不愿，姜亭晚心里一喜。
她故意賭氣道。
【是府上小六，還是膳房里的殺豬匠，又或是......跟在你身邊那個暗衛(wèi)嵐一？】
屋外傳來動靜，有人慌張跪地。
【屬下不敢?！?/p>
他此種反常的舉動已是逾矩。
我余光看去，齊云素瞇著眼睛，臉色墨沉。
我了然，嵐一是他親自安插在姜亭晚身邊的護衛(wèi)，為了保證她的安全。
直到有一次，齊云素過來看她規(guī)矩練的怎樣了。
見著嵐一正在給偷懶睡著的姜亭晚打扇子，眉眼溫情。
他馬上冷臉，命人打了嵐一五十大板。
從此，他就被調(diào)了回去，齊云素親自照看她的安危。
【你選誰，那是你自己的事，與我無關?！?/p>
他冷冷一句回復，打斷了我的思緒。
齊云素面上不顯，【你只需要替我進宮，其他的，我做不了主?！?/p>
姜姑娘臉上慘白無色。
【你明明...那個時候喝醉了酒，說要......】
【夠了！】
他起身，揉著眉心似乎有些疲憊。
【鬧夠了就回去，我夫人睡晚了頭會疼，我也該熄燈了?！?/p>
我偏頭看他，齊云素明明是在為我說話，我心里卻一點暖意也無。
他分明，在極力掩飾......他的情動。
齊云素背過身去，再也不看她。
【至于你的事......府內(nèi)眾人皆由你差遣，你請隨意吧?！?/p>
姜姑娘終究還是落下了淚。
看了這么久，我的頭當真有些疼了，擺擺手讓婢女關上屋門。
殘燭垂淚，棋盤散亂。
齊云素俯身在我額上落下一個吻，【今日吵著你了，你先睡吧?！?/p>
我瞧見了他的心不在焉，嗯了一聲。
他煩躁地端坐在原位，雙手執(zhí)棋，卻是久久落不下子。
執(zhí)棋人被交雜的情緒迷糊了眼睛，自是做不了下一步?jīng)Q定。
我嘆口氣，望著窗外，【姜姑娘已經(jīng)走了?！?/p>
他迅速回了一句，【我知道?！?/p>
意識到不妥，他有些尷尬，望著我。
【千鶴，你怎么還沒睡？】
我皺眉，【睡不著，剛剛做了個之前的噩夢。】
齊云素心里一軟，褪下外袍在我身側(cè)躺下。
【沒事的，都過去了，我們會讓那些人得到應有的懲罰?！?/p>
我偏頭看去，他眼神真摯明亮，像久久不變的誓言。
我忍不住輕聲問，【那你舍得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