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和蔣煜第一次見面,就被拉去民政局領(lǐng)了證?;楹髢赡?,蔣煜將我寵上天,
卻唯獨不要孩子。第三年,我懷孕了,即將生產(chǎn)時,蔣煜領(lǐng)著他的白月光進了家門。
我在醫(yī)院難產(chǎn),蔣煜卻跑去照顧他的白月光。去母留子,蔣煜決意拋棄我。我命硬,
孩子死了,我沒死。后來,蔣哥哭著跪下求我:“瑤瑤,沒有你,我會死!
”我冷笑:“我早就死了,你又憑什么活!”……1、“你愿意嫁給我嗎?
”蔣氏集團電梯口,蔣煜抓起我的手腕?!跋壬?,您認錯認了吧?
”我另一只手死死地攥住外賣訂單?!熬驼f愿不愿意?”蔣煜炙熱的眼神盯著我不放。
還沒等我再開口,蔣煜便將我拉上了車。蔣煜拉著我的手,沖著臺下高呼。個高一米八,
五官精致無死角。這是我對蔣煜的第一印象。一見鐘情。民政局門口,
我不上沒說出口的那句:我愿意?;楹髢赡?,蔣煜將我寵上了天,唯獨不答應要孩子。
“寶貝,吃藥!”剛完事,蔣煜接過一杯溫水?!袄瞎懿荒懿怀园。 薄安恍?!
”蔣煜平時最受不了我撒嬌,唯獨在吃藥這件事上,他從不吃這一套?!皭勰阋蝗司蛪蛄?。
”怕我孤單,蔣煜還送了我一只泰迪小狗。小狗全身雪白,很是黏人。第三年,
蔣煜出差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這次他出差比較久,整整一個月。一進門他就將我摟在懷里。
鎖骨處,那只漸變色蝴蝶紋身,逐漸紅腫?!艾幀帲覀円獋€孩子吧!
”蔣煜的語氣像是在求我?!安皇钦f愛我一個人就夠了嗎?”我打趣著問。
“孩子才是我們愛的延續(xù)啊?!币粋€月后,大姨媽遲遲沒有到訪,我懷孕了。孕九月,
蔣煜再次出差回來。這次他沒有提前給我打電話,身邊卻多了一個女人。2、我正彎腰拖地,
一抬頭,整個人愣住了。白皮膚,黑長直,大長腿,前凸后翹S腰。
要不是我媽生下我就死了,我還真以為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妹。當然,這是之前的我。
現(xiàn)在的我。身材臃腫,臉色萎黃,黃褐斑一片一片。蔣煜這次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一改往日的休閑裝。高定西裝,寸發(fā),整個人看起來愈加精神。
蔣煜正要給我介紹眼前這位美女,卻被婆婆搶在前頭?!鞍ミ?,這不是蝶寶貝嗎?三年了,
阿姨可想死你了!”婆婆說著便給這個叫蝶寶貝的女人一個擁抱,接著一陣噓寒問暖。
“顧瑤,還不給客人倒水!”婆婆狠狠瞪了我一眼。“阿姨,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她還懷孕呢!”白月光的聲音甜的膩人。這點,我倆倒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也可能是我不夠溫柔才讓婆婆討厭,但仔細思量,應該不止這一點?!澳阕w機累壞了吧?
”婆婆表現(xiàn)出了我從未見過的溫柔。我遞過一杯熱水。沒等白月光接過水杯,
婆婆殷勤地摸了下水杯,直接潑在我身上。“你要燙死人?。 薄拔铱茨憔褪钦\心的!
”我的臉頰如同無數(shù)根鋼針同時扎進每個毛孔,每一寸神經(jīng)都在瘋狂求救。蔣煜走了過來,
拉著我就向洗手間走去?!翱煊脹鏊疀_沖!”“老公......”我剛要訴說委屈,
卻被蔣煜的話給堵了回去?!扒逍亚逍岩埠??!薄叭思液强腿耍 薄拔铱茨憔褪钦\心的!
”蔣煜陰沉著臉,一臉嫌棄地看著我。“胡蝶?”“你說她叫胡蝶?
”蔣煜伸手觸碰了下鼻尖,清了清嗓子,沒有回應。自來水瘋狂往外流,冒著一股寒氣。
我傻傻立在原地。臉頰的疼痛感早已被心臟的撕裂感代替。真諷刺!我伸手抓向鎖骨。
指甲嵌進肉里,血痕一道一道。記得,和蔣煜認識的第二天便被領(lǐng)去紋身。鎖骨處,
一只漸變色蝴蝶,從淺藍到深藍,生動、逼真。蔣煜的胳膊上也有一只同樣的蝴蝶,
只是之前就有。我對紋身本沒有概念,說不上喜歡,倒也不排斥。蔣煜告訴我,
蝴蝶一生只有一個伴侶,蝴蝶紋身象征著忠貞。從此,我便愛上了紋身,愛上了這只蝴蝶。
水依舊不停地往外流,梳妝鏡里,我的輪廓越來越模糊。我不停地用涼水沖洗著臉。
顧瑤啊顧瑤,你是真傻。什么一見鐘情,忠貞不渝。都是你一廂情愿。你從來就只是個替代。
三年了,蔣煜有多愛你,就有想那個叫胡蝶的女人。淚水,再次流了出來,
我多想這一切是場夢!畢竟,夢是假的,醒來后,蔣煜依舊會寵溺著我??墒?,不是夢。
等我再走到客廳時,老公的白月光躺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睡著了,蔣煜將她輕輕抱起,滿眼寵溺。
三年了,我以為這個眼神獨我享有,沒想到今天臉被打的巨響。蔣煜看都沒看一眼,
抱起他的白月光進了主臥。我的渾身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肚子不停地往下墜,
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雙腿往下流,刺鼻的血腥味彌漫開來,我伸手一摸,血。
“蔣煜......”我慌亂地大喊。過了好久,蔣煜才從房間出來,一臉不耐煩。
“又怎么了?”我有氣無力地求他領(lǐng)我去醫(yī)院,額頭豆大的汗珠直往冒?!澳懿荒軇e再作了!
”我無力再懇求蔣煜,癱倒在地。直到看到地上那一灘血,蔣煜才慌了忙,
立馬開車將我拉到了醫(yī)院。醫(yī)院走廊里冷清的可怕,蔣煜剛將我放在擔架上就來了電話。
慌亂中,蔣煜按下了免提鍵。“蔣煜哥,我發(fā)燒了,難受......”電話那頭,
聲音依舊甜膩。蔣煜瞅了我一眼,面露難色?!笆Y煜,我求你別走,就算為了孩子!
”我的聲音有氣無力,手卻死死抓住蔣煜的衣角。
“蔣煜哥......”電話那頭的聲音微微顫抖?!皨專阍谶@守著,顧瑤命硬,
不會有事!”“蝶兒發(fā)燒了,我不回去會出人命的。”蔣煜跑了一段又氣喘吁吁地折了回來。
“媽,無論如何要把胎盤留下,有大用!”我的心像插進了一把尖刀,不停地亂攪,
直到粉碎。產(chǎn)房里,刺鼻的消毒水味瘋狂地侵襲著我的毛孔。“產(chǎn)婦失血嚴重,
孩子胎位不正。”“大人小孩只能保一個!”“叫家屬簽字!”“快!”醫(yī)生催促著護士!
我的意識還算清醒,只聽見婆婆給蔣煜打電話征求意見。3、“去母留子!
”婆婆的電話習慣免提。安靜的產(chǎn)房外,蔣煜的話不帶一絲猶豫。聲音陰森恐怖,
猶如雷霆般將要震破我的耳膜。我的身體如被雷電擊穿,顫抖不止。醫(yī)生無奈地地搖了搖頭。
“用力!”產(chǎn)科醫(yī)生不停地給我打氣。只是,我被蔣煜的話徹底殺死,早就沒有力氣。
我的意識逐漸模糊,慢慢地沒有了知覺??赡苁菓耸Y煜那句話。我命硬。
孩子在子宮內(nèi)長時間受壓,死了。而我卻活了下來。普通病房里。一名產(chǎn)婦,
正溫柔地撫摸著熟睡的嬰兒,旁邊的男人握著她另一只手吻個不停。我的身旁,空無一人。
門口兩名護士嘀咕著:“真可憐,老公沒來不說,婆婆一聽孫子沒保住,轉(zhuǎn)身就走了!
”雖然小護士們刻意壓低了聲音,我還是聽得清清楚楚。顧瑤啊顧瑤,
明明不屬于自己的圈子,你卻非要作死往里鉆,活該!我罵醒了自己。
等護士走后我便拔掉了針頭,離開了醫(yī)院。走出醫(yī)院的第一站,我沒有直接回家。
去了三年前蔣煜帶我去的那家紋身店。那只在我鎖骨處停留了三年的蝴蝶。當初有多愛,
如今就有多惡心。經(jīng)過師傅的一番操作,這個蝴蝶終于飛走了。寒風肆意搜刮著我的身體,
從頭到腳,直達骨頭深處,我就像一只孤魂野鬼搖擺在風里。該去哪?回家?不,
那早已不是我的家。去醫(yī)院找父親?不不不,父親是個病身子,我這個狼狽相不能見他。
我到底該去哪?漫無目的,我最終還是飄到了家門口。進門,蔣煜正摟著他的白月光看電視。
頭靠著頭,緊貼著。婆婆從廚房里端了一碗湯笑盈盈地走了出來。看到我,婆婆嚇了一大跳。
“咣”地一聲。一碗熱氣騰騰的湯全灑在了地上。婆婆二話沒說沖上來就給我了一巴掌。
“不聲不響的,是要嚇死老娘??!”是啊,我現(xiàn)在的樣子,估計連鬼見了都會害怕吧!
蔣煜和他的白月光聽見動靜才從甜蜜中醒過來?!笆Y煜哥,這胎盤湯我還沒喝呢,太可惜了!
”蔣煜的白月光委屈巴巴地看著地上冒著熱氣的湯。蔣煜站了起來,臉色鐵青。顯然,
他并不希望我出現(xiàn)在這里?!叭ツ噶糇?!”我的耳畔再次想起這四個字,
一陣鉆心的疼痛席卷而來。我忍著胸口的疼痛,準備回房間收拾東西?!罢咀?,
把地上的湯舔干凈再走!”什么?我難以置信地看著蔣煜?!斑@胎盤湯金貴!
讓狗狗去舔可惜了,倒不如給你補補!”蔣煜低垂著眼,眉頭擰了個疙瘩?!笆前?,顧瑤,
你剛出院身體弱,吃胎盤再好不過了,咱家的地你不是每天都拖七八遍嘛,不臟!
”蔣煜的白月光陰陽怪氣。“你說這是胎盤湯?”“是啊,顧瑤,這是阿姨專門給我熬的,
我身體弱,一年前蔣煜好不容易給我打聽到的土方子!”蝴蝶說話依舊溫柔,
她將繼續(xù)頭靠在蔣煜的肩上,手里不停撥弄著她的頭發(fā),眼里滿是挑釁。孩子都死了,
你們竟然將他的胎盤熬了湯!我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發(fā)顫的身體,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婆婆沖過來,抓起我的頭發(fā)就往地上按。一股濃烈的腥味灌滿了我整個鼻腔,我一陣惡心,
吐了一地。我拼命掙扎,婆婆一屁股坐在地上。蔣煜向來是個媽寶男,
見不得他媽受半點委屈,立馬沖了過來扶起婆婆?!澳氵€敢推媽!
”“把你吐的臟東西給我立刻舔干凈!”“蝶兒,別怕,鍋里還有,我再給你去盛一碗!
”蔣煜嫌棄地踢了我一腳,轉(zhuǎn)身便安慰起了他的白月光?!笆Y煜哥,算了啦!
顧瑤也蠻可憐的,反正我也吃不完,你去給顧瑤再端一碗嘛”胡蝶不停地晃動著蔣煜的胳膊,
嗲聲嗲氣。“聽你的!”很快,蔣煜就從廚房端了一碗湯出來,咚在了地上。“蝶兒大方,
賞你的,喝了吧!”蔣煜的話冷的可怕,一股寒氣從他的眼里噴射出來?!拔液⒆拥奶ケP啊,
你竟然說是賞我?”“蔣煜,原來讓我懷孕只是為了一個胎盤?”我沖著蔣煜大喊起來,
嘴唇顫抖?!皼]錯,我就是為了胎盤給胡蝶補身子?!薄澳泐櫖帍膩砭褪莻€替代,
當初能選你當老婆,只是因為蝶兒出國,而你和她最像!”蔣煜說完便摟起來那女人的腰。
“那你三年來對我的寵愛算什么?”三年了,蔣煜對對我的寵愛讓我一下緩不過神來。
“你就是我排解寂寞的工具,心愛是工具也應該被好好對待不是?
”蔣煜的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那女人看我沒有喝湯的意思,在旁邊又作起妖來。
“蔣煜哥,顧瑤都成這樣了,你就喂她喝嘛!”蔣煜一手端著湯,
一手抓住我的后頸將湯往我嘴里灌。我死咬著嘴巴,眼淚狂流。
蔣煜繼續(xù)用手使勁撬開我的嘴,把一整碗湯灌了下去。我被嗆的不停地打噴嚏?!斑€不快滾!
”蔣煜又狠狠地踢了我一腳。我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準備進衛(wèi)生間洗把臉。
胎盤散發(fā)的腥味分秒要將我窒息身亡。剛走在水龍頭前,水池里半塊胎盤卻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
暗紅色,水面上還漂浮著一層油狀物。我的胃里又一陣翻江倒海,胃液即將順著食道噴出來。
我捂著嘴準備往外跑,頭發(fā)卻被一張大手死死抓住。“還要弄臟這半塊不成?”接著,
我就被扔出了家門。屋外,寒風刺骨,一股暖流順著我的大腿往下流,我的眼前一黑,
昏了過去。4、再次清醒已是半夜。窗簾未拉上,月光清冷,透著玻璃照進了房間,很亮。
我就像一座冰雕一樣躺在地板上,寒氣透過后背彌漫了整個身體。床咯吱咯吱不停作響。
我想坐起來,逃出去。雙手雙腳被綁著,動彈不得。想出聲,嘴被膠布粘著。眼淚,止不住,
順著眼角流進了發(fā)縫。天終于亮了。蔣煜的白月光下了床,穿著我的真絲吊帶。我拼命掙扎。
那女人一邊給我解綁,一邊陰陽怪氣?!霸趺礃?,昨晚聽的刺激嗎?”“顧瑤啊顧瑤,
你還真以為蔣煜哥會喜歡一個臭送外賣的?。 薄澳悴贿^長相似我?guī)追郑?/p>
蔣煜哥才愿意拿你排解寂寞?!薄笆Y煜哥向來只聽我的,我說需要胎盤補身子,
他便讓你懷了孕!”“忘了告訴你了,胎盤的味道美極了!”蝴蝶說完便一陣狂笑。
“既然這樣,昨晚為啥要救我回來?”我對蔣煜尚存著最后一絲幻想。昨晚,
他大可讓我在寒風中自生自滅?!笆Y煜哥說了,你還有利用價值,畢竟我的身子,
靠一個胎盤不夠!”我愣在原地,身體不停顫抖。最后一絲的幻想,徹底破滅。我瘋了一般,
一口上去咬住胡蝶的耳朵,那女人疼得雙手捂住耳朵大叫。蔣煜聽見動靜,跳下床,
一腳踹在我的肚子上。一股鉆心的疼向我襲來?!邦櫖?,你瘋了!”對,我是瘋了,
是你們把我逼瘋的!我拼命站起來,想和蔣煜及他的白月光同歸于盡。
女人的力氣終將抵不過男人。我被像小雞一樣拎起摔了出去。頭磕在棱角處,鮮血直流。
我捂著傷口準備推門離開。蔣煜的白月光急了,畢竟我是她的藥引子?!皠e急,離開我,
她沒法活!”蔣煜故意抬高聲音?!罢咀。 笔Y煜呵住我?!叭绻胱屇惆滞K?,你隨便走!
”是啊,我還有爸爸。怪不得蔣煜說的那么理直氣壯。爸爸一直是個病身子,
三年來都是蔣煜在買藥,要不然早死了。我停住腳步,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一顆接著一顆拍打在地板上。5、接下來一周,除了上班時間,
蔣煜便和他的白月光膩歪在家里,而我,只是空氣。在蔣煜面前,
他的白月光表現(xiàn)的優(yōu)雅大度。蔣煜前腳出門,他的白月光便開始作妖?!邦櫖?,
這些衣服都洗了吧,涼水,手洗!”“記住,千萬別用熱水,你娘家沒用過這種高級料子,
不懂!”這個讓我提起名字就惡心的女人。完全就是一副惡毒女主人的架勢。
胡蝶見我站著不動,又一陣陰陽怪氣?!拔冶緛硎且吹?,誰知蔣煜哥心疼我,怕我著涼。
”“洗幾件衣服,換你爸的救命藥,劃算!”為了我爸的藥,我只能忍了。冬天的自來水,
冰冷刺骨,我的雙手發(fā)紅僵硬,肚子一陣陣脹痛,腰部像被砍斷一樣??蛷d里,
胡蝶抱著我的泰迪狗看電視?!鞍?!你這瘋狗!”胡蝶一聲大叫。緊接著,“咚”的一聲。
重物砸向地板,小狗一陣慘叫。我跑到客廳,只見胡蝶用紙沾著手指的血,齜牙咧嘴。
角落處,小泰迪蜷成一團呻吟著,身子不停顫抖,鮮血將白色的毛染成緋紅 ?!皻g喜,
歡喜......”我不停地呼喚著小泰迪的名字。它微微睜了下眼睛,盯著我看了幾秒,
兩滴淚滲出眼角,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我瘋了似的抱起它,哭的撕心裂肺。三年了,
歡喜就像我的孩子,雖然后來我懷孕了,但它在我心里的位置沒有減弱半分?!笆Y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