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姜姒就跟個小蜜蜂似的在外面跑了一整天,直到晚上九點(diǎn)多才回了家。
晚飯是在空間里吃的,自從體驗(yàn)了一把【一鍵烹飪】的功能后,姜姒簡直愛死這個空間了。
不用生火,不用洗碗。
只需要把食材準(zhǔn)備好,等個十分鐘左右就能享用美食了。
關(guān)鍵是炒出來的菜,鍋氣十足。
味道一點(diǎn)也不輸這個年代的國營飯店大廚。
吃飽喝足,姜姒一邊整理行李,一邊思索著還有沒有什么遺漏的地方。
糧本和煤本上的定量,今天補(bǔ)完證后她就全給買了。
至于渣爹一家下個月怎么過,姜姒管不著,反正他們身上走的時候身上裝了錢了,餓不死!
沈清清母女倆名下的存款,她也取了。
姜姒敢取這個錢,就不怕她們鬧。
她們母女倆一沒上班,二沒進(jìn)項(xiàng),這些錢哪來的?
還不都是姜家的!
那她身為姜家唯一的繼承人,取自己的錢,有問題嗎?
去瓊州島的介紹信開了,一共開了15天的。
火車票也買了。
這會每趟火車只有一節(jié)軟臥,購票時需要嚴(yán)格審核身份,不是縣團(tuán)級以上的干部,根本沒有資格購買。
硬臥票的話,管理沒那么嚴(yán)格,找找關(guān)系還是能買到的。
姜姒找的就是自己的高中同學(xué),她爸媽都是鐵路職工。
有熟人好辦事,給售票人員塞了幾塊錢的紅包,這票就買到手了。
發(fā)車時間是下周四上午的8點(diǎn)37分,到羊城需要30多個小時。
到了羊城得換船,好像也得30個小時左右。
等到了椰城,還得坐長途汽車!
“哎——”
姜姒嘆氣,難怪原身一直不想去。
這個年代出一趟遠(yuǎn)門,可太受罪了!
再然后就是爺爺給自己準(zhǔn)備的那些嫁妝,這些姜姒傍晚的時候也收進(jìn)了空間。
說起這個也是好笑的不行,只能說三叔公太有才了。
竟然將這些‘大黃魚’藏進(jìn)棺材,以下葬的方式埋在了荒郊野外,這誰能想到?
至于里面‘大黃魚’有多少,姜姒就沒數(shù)了。
眼下,她身上的錢足夠多,空間也能自給自足。
這些‘大黃魚’一時半會也用不上,就暫且放著吧。
最后就是這套洋房如何處置的問題,這套房子是姜家的祖宅,姜姒說什么也得保下它。
賣肯定是不能賣的,租給外人她也舍不得。
所以,昨天吃飯的時候姜姒已經(jīng)和三叔公商量好了,到時候他們會簽一個明面上的租房合同,租期十年。
等過兩天,三叔公和忠叔就會搬過來。
當(dāng)然,在此之前,姜姒會把渣爹一家掃地出門。
反正地契在她手上,房子她想讓誰住,就讓誰??!
而且她和渣爹也斷絕了關(guān)系,他們有什么資格再住在姜家?
說起斷絕關(guān)系,今天路過報(bào)社的時候,姜姒還特意加錢登了一個斷親聲明,這樣更保險(xiǎn)一點(diǎn)!
至于以后清算的時候,這套房子能不能保的住,姜姒也說不好。
現(xiàn)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思緒間,行李已經(jīng)整理的差不多了。
這次出行,姜姒不打算帶太多東西,她只收拾了一個行李箱,里面放了一些日常換洗的衣物和常見的生活用品。
空間里留一部分備用。
余下的那些東西全部打包好,以三叔公的名義寄過去。
這樣既能保證自己的生活質(zhì)量,東西也有出處。
忙完了手里的活,姜姒起身去看了一下昨天種下去的種子。
自從播種之后,她就只點(diǎn)過一次【一鍵澆水】。
目前種子大多還處于發(fā)芽的狀態(tài),有少部分的已經(jīng)開始開花了。
魚塘里,魚蝦蟹的長勢也不錯。
尤其是螃蟹,昨天丟進(jìn)去的時候也就只有二到三兩重的樣子,這會都快成拳頭大小了。
一個個揮舞著大鉗子,不停對著姜姒吐著泡泡。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們吃掉!”
話音一落,螃蟹們就跟聽懂似的,一哄而散。
姜姒笑了笑,又去看了一眼小雞小鴨們,哪知道剛一靠近竹籬笆,這幫小東西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張著嘴,唧唧嘎嘎的叫著。
看樣子,像是餓了。
想著家里還有半顆白菜,姜姒便將白菜剁碎,混了點(diǎn)玉米面,給它們喂了一頓。
小豬仔也沒忘,同樣的也是玉米面,里面放了晚上吃剩的飯菜,又剁了一些紅薯放里面。
這些還是賣小豬仔的那個大叔告訴自己的,要不然姜姒哪里會知道這個。
看小豬仔連吃帶哼的模樣,就知道它吃的有多香了!
也就是現(xiàn)在養(yǎng)的少,要是再多的話,姜姒可忙不過來,到時候只能選擇【一鍵飼養(yǎng)】。
在空間里溜達(dá)了一會,姜姒就出來了。
躺到被窩里的時候,她還在想,是不是有什么事給忘了,總感覺漏掉了什么。
但這會困意襲來,姜姒也沒功夫去思考,沒兩分鐘就呼吸輕淺的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三叔公過來時,開口的第一個問題,就把姜姒給問懵了。
“姒丫頭,你要去瓊州島的事,和小霍說了沒有?”
姜姒:“……”
她就說,昨天好像忘了什么事!
“還沒——”
不過姜姒發(fā)誓,她真不是故意忘記的,一來昨天要辦的事太多,二來……二來每次都是他主動聯(lián)系的。
他那邊的電話號碼,姜姒還真不知道。
聞言三叔公一言難盡的表情,“電話號碼沒有,那這些年,他總給你寄過東西,寫過信吧?”
“……”這個倒是有。
就是原身收到后,不是撕了就是丟了。
姜姒在腦子里搜索了半天,終于想起了一件事。
今年她過生日時,那誰好像寄了東西過來了。
當(dāng)時原身在忙別的事,就把這事給忘了,后來那個包裹好像被丟到雜物室里了。
半個小時后,姜姒從雜物室里找到了那個滿是灰塵的包裹。
打開,里面有一匹料子。
是她最喜歡的天青色。
里面還有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姜姒原以為是手鏈?zhǔn)裁吹?,但想想,也不大可能?/p>
他那個人……最是一本正經(jīng)了,能買她喜歡的料子就已經(jīng)很讓人意外了!
帶著好奇心,姜姒打開了盒子。
嗯?
竟然是針管筆,數(shù)量還不少。
姜姒從小就學(xué)畫畫,擅長肖像以及線條類的手繪畫,所以對針管筆一點(diǎn)也不陌生。
可以說,這是她最常用到的一種畫筆了。
不過大運(yùn)動之后,這種國外來的針管筆只有特供渠道才能拿到,她也好久沒有畫過畫了。
“咳咳——”三叔公清咳了幾聲,“下面還有一封信?!?/p>
說是信,其實(shí)只有短短的四個字。
【生辰快樂】
他的字亦如他這個人一樣,結(jié)構(gòu)嚴(yán)謹(jǐn),克制內(nèi)斂。
只是,姜姒隱約記得,以前他的字好像不是這樣。
她又忽然想起了,小時候她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那句。
“喂,你能不能好好的練一下你的字!”
“你寫成這樣,出去丟的可是我姜大小姐的臉。”
難道,他后來偷偷練了?
一時間,各種情緒涌上姜姒的心頭,還是三叔公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要不,先給霍小子拍個電報(bào),和他說一聲你要去的事?”
“嗯。”
姜姒點(diǎn)頭同意了,趁著今天有空,她打算陪三叔公去醫(yī)院復(fù)查一下。
要不然她不放心。
收拾好東西,姜姒先去了趟郵局。
這會電報(bào)都是按字收費(fèi),一個字3分5,不足七字按七字收費(fèi)。
姜姒也不是一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
想了想,直接發(fā)了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