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軒的辦公室有股濃得化不開的煙味?！瓣懴壬俊贝┚哪腥颂а?，

警徽在晨光里閃了閃，“蘇老板說你有文物走私的線索？”陸昭把U盤推過去。

趙文軒的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兩下，屏幕亮起那些帶血的數(shù)字。他的眉峰越擰越緊，

直到錄音里傳來“保你爸的藥”那句，突然掐滅了剛點的煙。“這些數(shù)據(jù)能追根溯源嗎？

”他問?！百~本里的‘貨物’都標著暗碼，”陸昭指了指屏幕，

“比如‘青花瓷瓶’其實是馬王堆出土的帛書殘片，

‘青銅劍’是越王勾踐劍的仿制品——真的早被他們倒騰到海外了。

”趙文軒的手指在桌上敲出急促的鼓點：“我可以調(diào)經(jīng)偵隊查資金鏈，但你得配合。

”他突然傾身，警帽檐投下陰影，“最近局里收到風聲，有人在查文物科的舊案。

你要是暴露了......”“我明白?！标懻堰o褲腿，“我只想要他們伏法，

那些文物回家?！壁w文軒把U盤裝進證物袋：“三天后晚上八點，老地方。

”他指了指窗外的梧桐，“別讓第二個人知道?！标懻炎叱鼍謺r，

后頸的汗把襯衫黏在背上。他低頭看表，下午兩點十七分，陽光亮得刺眼。

轉(zhuǎn)過街角就是古董店。他剛摸出鑰匙，玻璃門突然被人從里推開。崔昭陽站在陰影里，

西裝裙的腰側(cè)沾著點墨跡，眼神像把淬了毒的刀。“你報警了?！彼皇窃趩枴?/p>

陸昭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起蘇懷瑾的話，想起趙文軒的警告，

喉嚨發(fā)緊：“我只是......想保護那些文物。”“保護？”崔昭陽笑了，

口紅是今天的珊瑚色，“你知不知道張世昌的人，

能在三小時內(nèi)查到你家樓下賣煎餅的姓什么？”她逼近兩步，香水味裹著股若有若無的藥味，

“他昨天問我要賬本，我拖到今天。你猜，

要是他知道賬本在警察手里......”“我沒全給?！标懻衙摽诙?。

崔昭陽的瞳孔縮了縮。她盯著他看了足有半分鐘，

突然伸手扯了扯他皺巴巴的襯衫領口：“希望你能活著看到真相。”她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