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吧?！庇攘⑤x忍不住說，“我們?yōu)榱诉@單案子，熬了一晚上?！?/p>
“憑什么說我們包庇兇手？”
徐景辰攤手，“那我就不知道?！?/p>
“反正話是這么說的，我聽到了就轉(zhuǎn)告你們?！?/p>
譚清站起來，活動一下脖頸，“大家休息一會兒，吃過早餐后，再去找人?！?/p>
“是，隊(duì)長！”
這一會兒，大家都打起精神來回答。
可在回答之后，又懨回去了。
秦淮見狀，拍了拍手，“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破解了蔣志鵬的密碼?！?/p>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百分百的證據(jù)確定了蕭甜甜就是兇手了。”
“另外，我們也可以起訴蔣志鵬涉及不法傳播和迷暈少女強(qiáng)堿。”
“煙灰缸上的指紋就能確定兇手了。”葉念安說，“但起訴蔣志鵬，還要找到視頻里面的那些受害者才行?！?/p>
“而且也要她們愿意起訴?！?/p>
譚清聽見后，跟秦淮說，“那你等會兒留下來整理受害者的信息，再一一通知她們，詢問她們的想法?！?/p>
秦淮哈了一聲，“譚隊(duì)，這些活兒，不會是我一個人來做吧？”
工程量很大。
“等這次案件結(jié)束后，念安會幫你?！弊T清安排好了。
秦淮抿了抿唇，意識到對方還是覺得自己是來混日子的。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暫時沒有意見，“好?！?/p>
——
程清焰醒了。
她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靠在墻壁睡著了。
這會兒醒來了，她腰酸背痛，緊皺著眉頭。
“清焰，清焰?！笔逵暧质且煌砩蠜]睡，她剛合上課本就收到通知。
輔導(dǎo)員問蕭甜甜回來了沒。
盛沐雨直覺有事兒發(fā)生，過來問程清焰，“輔導(dǎo)員找蕭甜甜?！?/p>
“我打電話過去，沒人接?！?/p>
“她是不是也出事兒了？”盛沐雨說完之后，感覺到宿舍里面陰風(fēng)陣陣的。
陶玉珍昨天出事兒，今天就輪到蕭甜甜。
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輪到自己。
盛沐雨想搬出去住，但眼下又沒能力。
思來想去，她覺得可以跟隔壁宿舍湊合湊合，不回來這里睡就是了。
程清焰嗯了一聲，拉開了床簾，看著床下的盛沐雨回答，“不知道?！?/p>
盛沐雨是不相信的。
但這會兒，有人來敲門。
盛沐雨去開門，是昨天做筆錄的警察。
譚清出示了警員證，放眼看去，見程清焰從上鋪下來，接著說，“我們是三義市第三刑偵大隊(duì)。”
“我是大隊(duì)隊(duì)長譚清?！?/p>
“請問你們最后見到蕭甜甜是在什么時候？又在哪里？”
盛沐雨的臉色發(fā)白，手心緊攥著，“警官，甜甜是不是出事兒了？”
“抱歉，這跟案件有關(guān)，我不能透露太多給你?！弊T清搖頭，拒絕回答。
盛沐雨往后退的時候踉蹌了一下，沒站穩(wěn)，靠在了陶玉珍的床架上，然后像是觸電了一般，馬上就站直了。
盛沐雨的眼底露出了驚慌，她咽了咽唾液，忍不住問，“警官，甜甜是不是也死了？”
“不是?！备谧T清身后的葉念安回答，“我們懷疑她涉及一件謀殺案?！?/p>
“謀殺？！”這一下，盛沐雨徹底站不穩(wěn)，坐在了陶玉珍生前的椅子上，呆呆地看著譚清和葉念安。
譚清轉(zhuǎn)眼去看程清焰，她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
“抱歉，麻煩你們等我一下?！背糖逖骈_口，“我稍稍洗漱?！?/p>
說完之后，程清焰就去洗漱了。
而譚清和葉念安兩人戴上手套和口罩，檢查蕭甜甜的書桌。
譚清等盛沐雨緩過神來后，過來給她做筆錄。
“昨天我回來之后就睡覺了，一直睡到晚上?！笔逵暾f，“甜甜好像回來過，我聽到聲音?！?/p>
“她問我清焰去哪里了?！笔逵暾f，“我當(dāng)時沒怎么清醒，就說不知道?！?/p>
“后來她就出去了，我也就沒有見過她了?！笔逵曛赖木瓦@么多了。
譚清清楚，“那你知道她除了她男朋友潘成渝的住所，還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甜甜在去年的校招上找到了一份工作，好像是什么公司?！笔逵昃o著眉頭回憶，“那邊好像提供住宿?！?/p>
“今年開學(xué)后，甜甜不是去她男朋友那邊住，就在公司那邊住，很少會回來了?！?/p>
譚清知道了，“你能再想想，那家公司叫什么名字嗎？”
“隊(duì)長，我找到了?！比~念安翻到了蕭甜甜的協(xié)議書，“是光平廣告設(shè)計公司?！?/p>
洗漱完的程清焰出來，正想回答的，但見有人知道了，就沒說，而是開口，“我好了?！?/p>
葉念安記好廣告設(shè)計公司的名稱，過來給程清焰做筆錄，“你好，麻煩你說一說你最后一次見蕭甜甜的時間和地點(diǎn)。”
“昨天下午六點(diǎn)在行政樓五樓，輔導(dǎo)員的辦公室外?！背糖逖嫦攵紱]想，直接回答。
“她來問我借錢，兩千元?！?/p>
這話出來后，葉念安和盛沐雨都有些意外。
“清焰，甜甜為什么要問你借那么多錢？”盛沐雨很意外，兩千元，是她一個月的生活費(fèi)了。
程清焰看過去，面色清冷地回答，“她借了校園貸。”
“已經(jīng)有兩年了。”
“兩年？！”盛沐雨震驚不已，繼而轉(zhuǎn)頭去看蕭甜甜的書桌，上面擺放了不少名牌護(hù)膚品，她整張臉都皺起來了，“這些都是她借錢買回來的？”
這個答案，也讓葉念安感到意外，“你還知道什么？”
程清焰抿起了唇角，思索片刻后，說：“她還被拍照了?！?/p>
“昨天跟我說，要是這個月還不上錢的話，會把她的照片發(fā)給我們?！?/p>
“我當(dāng)時說我沒錢了，她就走了。”程清焰簡單地收尾。
葉念安點(diǎn)頭，“兩千元對你們大學(xué)生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了?！?/p>
“你沒有也是很正常?！?/p>
聽到這話的盛沐雨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想說程清焰是不可能沒有錢的。
但程清焰不想借，她也就沒必要說那么多。
可譚清卻是過去隨手拿起程清焰桌面上的護(hù)膚水，問她，“你這一瓶護(hù)膚水都要三千八，比蕭甜甜的護(hù)膚品一套都要貴?！?/p>
“應(yīng)該不缺錢?！?/p>
“你為什么不愿意借錢給她？”譚清目光犀利地盯著程清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