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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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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爆炸與花轎當刺鼻的火藥味鉆進鼻腔的那一刻,蘇語嫣就知道自己犯了個致命的錯誤。

"有炸彈!"她朝著正在收集證據(jù)的同事們大喊,但已經來不及了。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吞沒了她的警魂,灼熱的氣浪將她掀飛出去。最后的意識里,

她看到的是連環(huán)殺人案現(xiàn)場那具被肢解的女尸和她手中緊握的那枚青銅鑰匙。

劇痛后是黑暗……"姑娘?姑娘醒醒!"一個陌生的女聲在耳邊響起,伴隨著輕微的搖晃。

蘇語嫣猛地睜開眼,入目的是一片刺目的紅。她下意識地抬手遮擋,

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上戴著一對沉甸甸的金鐲。"謝天謝地,您總算醒了!

"一張圓潤的臉湊到眼前,十五六歲的少女穿著古裝,滿臉焦急,"眼看就要到侯府了,

姑娘若是再不醒,奴婢真不知該如何是好。"蘇語嫣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最后的記憶是那場爆炸,法醫(yī)中心的同事們,還有那樁困擾了市局三個月的連環(huán)殺人案。

而現(xiàn)在,她低頭看向自己,一身大紅嫁衣,雙手被金線繡花的寬袖遮蓋,

正隨著某種有規(guī)律的晃動而輕微搖擺。轎子,她在一頂花轎里。

"我這是......""姑娘定是太緊張了。"小丫鬟遞來一杯水,"喝口茶壓壓驚。

靖遠侯府雖說是高門大戶,但姑娘也是蘇家的小姐,斷不會受委屈的,別害怕。

"蘇語嫣接過茶杯的手微微發(fā)抖。這不是夢。指尖傳來的瓷器觸感太過真實,

轎子外隱約的嗩吶聲和人群喧鬧也清晰可聞。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法醫(yī),居然穿越了?

"我......"她艱難地開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陌生又熟悉,"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份?

"小丫鬟杏兒瞪圓了眼睛:"姑娘莫不是嚇糊涂了?如今是大周永和十二年啊。"大周?

歷史上哪來什么大周朝?蘇語嫣太陽穴突突直跳。她悄悄掐了下大腿,

疼痛讓她確信這不是幻覺。"那我是......""您是蘇家二小姐蘇語嫣啊。

"杏兒憂心忡忡地看著她,"姑娘當真不記得了?今日是您與靖遠侯世子謝臨舟的大婚之日。

"蘇語嫣,這個名字像一把鑰匙,突然打開了記憶的閘門,

不屬于她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大周朝,商賈蘇家不受寵的庶女,

因嫡姐蘇玉瑤不愿嫁入據(jù)說性情暴戾的侯府,被迫替嫁的可憐蟲。轎子突然停下,

外面?zhèn)鱽碚R的喊聲:"恭迎世子夫人!"蘇語嫣的心跳幾乎停滯。她穿越了,

還穿越到一個被迫替嫁的新娘身上。而更糟的是,根據(jù)原主零碎的記憶,

這場婚姻背后似乎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轎簾被掀開,刺眼的陽光讓她瞇起眼。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到面前,袖口是精致的暗紋云錦。"夫人,請下轎。"那聲音低沉冷冽,

像冬日里結冰的湖面。蘇語嫣抬頭,對上了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透著銳利、冷漠,

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靖遠侯世子謝臨舟,她日后的"夫君"。

2 侯府驚變喜堂上的紅燭高燒,蘇語嫣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蓋頭下的視野有限,

她只能看到自己交疊的雙手和前方那人玄色婚服的下擺。謝臨舟全程一言不發(fā),

連交拜時的動作都機械而疏離。滿堂賓客的祝賀聲中,

她敏銳地捕捉到了幾聲意味深長的嘆息。

家小姐真是天作之合......" "聽說原本定的是蘇家大小姐......" "噓,

小聲些......"拜堂結束,她被送入洞房。新房內紅燭搖曳,

蘇語嫣終于得以掀開蓋頭,打量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房間布置得極為奢華,但處處透著冷清,

這不像新房,倒像精心布置的牢籠。"姑娘,世子爺讓奴婢傳話。

"一個年長些的丫鬟推門而入,臉上帶著勉強的恭敬,"世子說今日前院有貴客,

恐怕不能來洞房了,請夫人先行歇息。"杏兒氣得漲紅了臉:"這算什么道理!

新婚之夜……""杏兒。"蘇語嫣制止了小丫鬟的抱怨,轉向那個丫鬟,

"替我謝過世子體恤。不知姐姐怎么稱呼?""奴婢春桃,是世子院里的。

"春桃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似乎沒想到這位新夫人如此鎮(zhèn)定,"夫人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

"待春桃退下,杏兒急得直跺腳:"姑娘!他們這是明擺著給您難堪啊!

"蘇語嫣卻松了口氣。她現(xiàn)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和一個陌生男人共處一室。借著燭光,

她開始檢查自己隨身的物品,除了那對金鐲,嫁妝箱子里大多是些尋常衣物首飾。

但當她摸到袖袋時,指尖觸到了一個熟悉的硬物。她的法醫(yī)工具包!

那個從不離身的迷你解剖套裝,竟然跟著她一起穿越了!"姑娘,這是什么?

"杏兒好奇地看著她手中造型古怪的小刀和鑷子。"呃......家鄉(xiāng)的習俗,保平安的。

"蘇語嫣隨口搪塞,心跳卻加速了。這包工具在現(xiàn)代不值一提,但在古代,卻是無價之寶。

正當她思索著如何隱藏這些"兇器"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尖叫聲、奔跑聲混雜在一起,打破了侯府的平靜。"出什么事了?"蘇語嫣警覺地站起身。

一個滿臉是血的小廝跌跌撞撞沖進院子:"死、死人了!

二老爺他......"蘇語嫣顧不得新娘的身份,提起裙擺就往外跑。杏兒在身后驚呼,

她卻充耳不聞。法醫(yī)的本能戰(zhàn)勝了對陌生環(huán)境的恐懼,有人死了,

而她可能是這里唯一知道如何正確勘察現(xiàn)場的人。前院一片混亂。

賓客們驚慌失措地四散奔逃,幾個家丁圍在一間廂房外,面色慘白。蘇語嫣撥開人群,

眼前的景象讓她瞬間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一個中年男子仰面倒在血泊中,胸口插著一把匕首。

血液呈噴射狀分布,尸體周圍有掙扎痕跡。典型的近距離刺殺。"都別動現(xiàn)場!

"她下意識喝道,聲音之威嚴讓混亂的人群為之一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這個一身紅妝的新娘身上。蘇語嫣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冒失,

但為時已晚。人群自動分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大步走來,謝臨舟面色陰沉得可怕,

那雙黑眸中翻涌著她看不懂的情緒。"誰允許你出來的?"他的聲音比先前更加冰冷。

蘇語嫣深吸一口氣:"我聽見有人喊'死人',就......""回去。

"謝臨舟不容置疑地命令,"這不是你該管的事。"若是原來的蘇語嫣,

或許會被這氣勢嚇退。但現(xiàn)在的蘇語嫣體內是一個經歷過無數(shù)兇案現(xiàn)場的法醫(yī)靈魂。

她直視謝臨舟的眼睛,聲音清晰而堅定:"死者是你二叔謝明遠,死亡時間不超過半個時辰。

兇器是那把匕首,但從傷口角度看,兇手比他矮約半個頭,而且是個左撇子。

你們現(xiàn)在應該封鎖侯府所有出口,重點排查左手有傷或者衣服有血跡的人。

"死一般的寂靜籠罩了整個院子。謝臨舟的表情從憤怒變成了震驚,繼而是深深的懷疑。

"你怎么知道這些?"蘇語嫣這才意識到自己暴露了太多專業(yè)知識。

她急中生智:"我父親經商走南闖北,我從小跟著他見過不少世面。

這、這是西域仵作的手法......"謝臨舟的目光銳利如刀,仿佛要看穿她的偽裝。

就在氣氛凝固到極點時,一個家丁突然大喊:"世子爺!馬廄的小廝阿福左手有傷,

正在后門鬼鬼祟祟的!"謝臨舟深深看了蘇語嫣一眼,轉身疾步離去。蘇語嫣猶豫片刻,

也跟了上去。她必須確認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這關系到她今后在這個世界的立足之本。

后門處,一個瘦小的少年被幾個家丁按在地上,左手果然纏著滲血的布條。見到謝臨舟,

少年面如死灰,卻咬緊牙關不發(fā)一言。"搜他住處。"謝臨舟簡短命令。不多時,

家丁們帶回了一件藏在草料堆下的血衣。鐵證面前,

阿福終于崩潰大哭:"二老爺他、他逼死了我姐姐!

我只是報仇......"案件迅速告破,但蘇語嫣的心情并不輕松?;匦路康穆飞希?/p>

謝臨舟突然攔住她。"你到底是誰?"他壓低聲音質問,"蘇家二小姐從小養(yǎng)在深閨,

不可能懂得這些。"月光下,他的輪廓如刀削般鋒利,眼中滿是警惕。蘇語嫣知道,

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已經引起了這個精明男人的懷疑。她必須小心應對,

否則很可能被當成妖孽處置。"世子既然知道我是替嫁,

就該明白我不是他們口中那個懦弱的蘇二小姐。"她選擇部分坦白,"我確實讀過些雜書,

懂得些常人不懂的東西。這對侯府而言,難道不是好事嗎?"謝臨舟瞇起眼睛,

似乎在評估她話中的真假。良久,他冷笑一聲:"明日再談。今夜之事,

不許對外提起半個字。"他轉身離去,黑色大氅在夜風中翻飛,宛如一只危險的鷹隼。

蘇語嫣望著他的背影,突然意識到自己卷入的不僅是替嫁風波,

更可能是某個危險的權力游戲。而她的法醫(yī)技能,或許會成為她在這個世界生存的關鍵。

3 三月之約天剛蒙蒙亮,蘇語嫣就醒了。陌生的雕花床頂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

隨即昨日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她猛地坐起,發(fā)現(xiàn)身上還穿著那件繁復的嫁衣,

只是外衫已經褪下。杏兒蜷縮在腳踏上睡得正熟,

手里還攥著一塊濕帕子——想必是昨夜想為她擦臉時睡著的。蘇語嫣輕手輕腳地下床,

走到銅鏡前。鏡中的臉熟悉又陌生,瓜子臉,杏仁眼,皮膚比她現(xiàn)代時要白皙細膩許多,

但眉宇間那股堅毅的神采卻是一模一樣。她下意識摸了摸耳后那顆小小的黑痣,

連這個身體特征都和她原來一樣。"姑娘醒了?"杏兒揉著眼睛坐起來,"怎么不多睡會兒?

昨夜鬧到那么晚......""睡不著了。"蘇語嫣轉向小丫鬟,"杏兒,你跟我說實話,

原來的我……蘇家二小姐,是個怎樣的人?"杏兒面露困惑:"姑娘怎么這樣問?

您就是您啊......""我想聽真話。"蘇語嫣聲音柔和但堅定。杏兒猶豫片刻,

低聲道:"二小姐性子軟,從不多話,夫人在時還好些,夫人去世后就愈發(fā)沉默寡言了。

大小姐常欺負您,老爺也......不太過問。"她突然抬頭,眼中閃著淚光,

"但昨日的姑娘真好!敢跟世子爺那樣說話,還能一眼看出兇手!奴婢從沒見過那樣的姑娘!

"蘇語嫣心中一沉。原主是個懦弱內向的大家閨秀,與她這個見慣血腥場面的法醫(yī)截然不同。

難怪謝臨舟會起疑。"世子爺?shù)剑?門外突然傳來通報聲。

杏兒手忙腳亂地幫蘇語嫣整理衣衫,還沒收拾妥當,謝臨舟已經大步走了進來。

他換了一身墨藍色錦袍,腰間系著銀絲紋帶,比昨夜少了幾分肅殺之氣,

卻多了幾分矜貴疏離。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掃過房間,

在蘇語嫣來不及綰起的長發(fā)上停留了一瞬。"都退下。"他簡短命令。

杏兒擔憂地看了蘇語嫣一眼,還是跟著其他丫鬟退了出去。

房門關上的聲音讓蘇語嫣心跳加速,她不是害怕獨處,

而是擔心這個精明的男人會識破她的身份。謝臨舟從袖中取出一張紙,鋪在桌上:"簽字。

"蘇語嫣走近一看,竟是一份契約。上面清楚寫著:因特殊原因結為夫妻,三月為期,

期滿和離,侯府贈白銀千兩,田宅一處作為補償。期間需在人前維持夫妻體面,

互不干涉私事。"世子這是何意?"她抬頭問道。謝臨舟冷笑:"蘇姑娘何必裝糊涂?

這場婚事本就是個錯誤。你替姐代嫁,我被迫接受,各懷心思罷了。

"他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契約,"三個月足夠平息外面的閑言碎語,屆時你拿錢走人,

兩不相欠。"蘇語嫣盯著那張紙,大腦飛速運轉。從現(xiàn)代人的角度看,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白吃白住三個月還能拿一筆分手費。但理智告訴她,事情沒那么簡單。

"世子為何不現(xiàn)在就休了我?"她直截了當?shù)貑枺?以侯府的權勢,隨便找個理由不難吧?

"謝臨舟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恢復冷淡:"朝局動蕩,太子與二皇子相爭,

家父不欲卷入。此時休妻,徒惹是非。"他頓了頓,"再者,

你昨日表現(xiàn)......令人意外。或許你能派上些用場。"原來如此。

政治考量加上她的"利用價值",這才有了這份契約。蘇語嫣心中了然,卻不急著簽字。

"我可以同意,但有三個條件。"她豎起三根手指,"第一,

我要自由出入侯府的權利;第二,我需要一間單獨的書房;第三,

每月額外支取二十兩銀子作為......女子用度。"她故意說得含糊,

實則打算用這些錢置辦些簡易的驗尸工具。既然法醫(yī)是她的老本行,或許能在古代重操舊業(yè)。

謝臨舟瞇起眼睛:"你要這些做什么?""世子不是說各懷心思嗎?"蘇語嫣微笑,

"我總得為自己打算。"兩人對視片刻,謝臨舟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力道不重卻不容掙脫。他湊近她耳邊,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頸側:"蘇語嫣,

你最好別?;?。我不管你是誰派來的,若敢危害侯府......""世子多慮了。

"蘇語嫣面不改色,"我一介女流,能翻出什么浪來?不過是求個安身立命罷了。

"謝臨舟看了她片刻,松開手,從懷中取出一支精致的銀筆遞給她:"簽字。

"蘇語嫣接過筆,在契約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奇怪的是,

她竟然毫不費力地寫出了這個時代復雜的繁體字,仿佛肌肉記憶一般。謝臨舟收好契約,

轉身欲走,又停住腳步:"對了,今日午時家父要見你。穿得體面些。""世子。

"蘇語嫣突然叫住他,"昨夜那個小廝阿福,會怎么處置?"謝臨舟背影一僵:"殺人償命,

天經地義。""他姐姐是怎么死的?""一個丫鬟,不堪受辱投井自盡罷了。

"謝臨舟語氣冷淡,"這等小事,不值得世子夫人過問。"蘇語嫣盯著他離去的背影,

心中升起一絲寒意。在這個視人命如草芥的時代,她這個法醫(yī)該如何自處?

4 侯府驗尸靖遠侯謝擎蒼是個五十出頭的精瘦男子,眉宇間與謝臨舟有七分相似,

卻多了幾分久經沙場的肅殺之氣。他端坐在正廳主位,如鷹隼般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蘇語嫣。

"聽說你昨日一眼就看出兇手特征?"謝擎蒼開門見山,"跟誰學的?

"蘇語嫣早已想好說辭:"回侯爺,家父經商時常與各地仵作打交道,

妾身耳濡目染學了些皮毛。""是嗎?"謝擎蒼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蘇明德那個老狐貍,倒養(yǎng)了個不簡單的女兒。"謝臨舟坐在一旁,面無表情地品茶,

仿佛這場對話與他無關。"二弟的死,你怎么看?"謝擎蒼突然問道。蘇語嫣心頭一跳。

這是試探!她謹慎回答:"妾身不敢妄言。只是......兇手下手精準,一刀斃命,

若非深仇大恨,便是慣犯所為。""慣犯?"謝擎蒼眼中精光一閃,"接著說。

""傷口角度顯示兇手比二老爺矮半個頭,但力道十足,說明是個練家子。

"蘇語嫣斟酌著詞句,"阿福身材瘦小,不似有這等力氣。再者,他左手受傷,

但傷口是新的,血跡未完全浸透布條——更像是臨時自傷以掩人耳目。"廳內一片寂靜。

謝擎蒼與謝臨舟交換了一個眼神。"有意思。"謝擎蒼緩緩道,"臨舟,你怎么看?

"謝臨舟放下茶盞:"兒子已命人重新審訊阿福。據(jù)他交代,

是有人給了他五十兩銀子和那把匕首,教他如何行兇。"蘇語嫣心頭一震——果然另有隱情!

謝擎蒼冷笑一聲:"看來有人迫不及待想攪亂我侯府。"他轉向蘇語嫣,"你既有此見識,

二弟的尸身就交由你驗看。需要什么,盡管提。"蘇語嫣愕然。她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fā)展,

但轉念一想,這正是證明自己價值的機會。"妾身需要一間干凈屋子,熱水,白醋,白酒,

干凈白布,還有......"她猶豫片刻,"能否請一位經驗豐富的仵作協(xié)助?

""不必仵作。"謝擎蒼一擺手,"府中有醫(yī)官,隨你差遣。臨舟,你陪同。"離開正廳后,

謝臨舟一把拉住蘇語嫣的手腕,將她拽到回廊拐角。"你究竟想干什么?"他壓低聲音質問,

"在父親面前賣弄,對你有什么好處?"蘇語嫣掙脫他的手:"世子誤會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難道侯爺希望兒媳是個草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謝臨舟冷聲道,"蘇家突然換人替嫁,你又突然懂得這些......太過巧合。

"蘇語嫣心頭一緊,面上卻不露分毫:"世子若不信我,大可在旁監(jiān)督。

只是驗尸場面恐怕不太雅觀......""不必激將。"謝臨舟松開她,"我倒要看看,

你能演出什么花樣來。"一個時辰后,侯府偏院被改造成了臨時驗尸場所。

蘇語嫣換了一身素色衣裙,頭發(fā)用布巾包起,袖中藏著她的迷你解剖工具。

謝明遠的尸體被安置在門板上,蓋著白布。"醫(yī)官到了嗎?"她問一旁的丫鬟。"回夫人,

周醫(yī)官說......說內宅婦人驗尸有違禮法,他不便參與。"丫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

蘇語嫣氣笑了。封建時代的性別歧視,到哪都一樣。"無妨,我自己來。"她轉向謝臨舟,

"世子若不適,可以回避。"謝臨舟抱臂而立:"開始吧。"蘇語嫣深吸一口氣,掀開白布。

謝明遠的尸體已經開始出現(xiàn)尸僵,

胸口那把匕首仍插在原處——這是保護現(xiàn)場證據(jù)的基本常識,看來侯府的人還算配合。

她先檢查了尸體表面:"無明顯搏斗傷,指甲干凈,說明死者遇害時沒有激烈反抗,

可能是熟人作案。"接著她小心拔出匕首,觀察傷口,"刃寬一寸二,單刃,

刺入角度略向上,深度約四寸,直接刺穿心臟。"謝臨舟眉頭緊鎖:"你怎知這些?

""傷口特征。"蘇語嫣指著創(chuàng)口邊緣,"看這里,

皮膚收縮情況顯示是生前傷;創(chuàng)道方向顯示兇手是從正面下手,但比死者矮,

所以匕首是向上刺入。"她繼續(xù)檢查尸體的其他部位,當翻動尸體時,

突然在死者后腰處發(fā)現(xiàn)一處奇怪的印記——一個模糊的圓形淤青,

中間有個小小的十字形痕跡。"這是什么?"謝臨舟也注意到了。

蘇語嫣湊近觀察:"像是......某種印章的痕跡?但印泥已經擦掉了,只留下淤血。

"她突然想到什么,"世子,二老爺最近可曾與人爭執(zhí)?或者收到過什么特殊信件?

"謝臨舟思索片刻:"二叔前日確實收到一封信,看完后大發(fā)雷霆,但未說緣由。

"蘇語嫣點點頭,繼續(xù)檢查。當她掰開死者的嘴時,一股淡淡的苦杏仁味飄了出來。

"有意思......"她喃喃道。"發(fā)現(xiàn)什么了?"謝臨舟湊近。

蘇語嫣示意他聞:"世子可聞到什么異味?

"謝臨舟皺眉:"有些發(fā)苦......像是杏仁?""沒錯。"蘇語嫣眼中閃過興奮,

"這是氰化物中毒的典型氣味。二老爺在被刺前已經中毒,只是劑量不足以致命。

"謝臨舟臉色驟變:"你是說,有人先下毒后刺殺?""正是。"蘇語嫣指著死者指甲縫,

"這里還有些白色粉末殘留,應該是毒藥。我猜二老爺發(fā)現(xiàn)自己中毒后,試圖催吐自救,

但兇手就在這時出現(xiàn)......"她突然停住,

因為謝臨舟正用一種極其復雜的眼神看著她——震驚、懷疑、警惕,

還有一絲她讀不懂的情緒。"蘇語嫣,"他一字一頓地說,"你到底是誰?

"5 書房密談驗尸結束后,蘇語嫣被帶到一間僻靜的書房。謝擎蒼聽完她的匯報,

臉色陰沉得可怕。"毒殺加刺殺,這是非要我二弟死不可啊。"他冷笑一聲,"臨舟,

你怎么看?"謝臨舟站在窗邊,陽光為他側臉鍍上一層金邊:"二叔最近與兵部走動頻繁,

恐怕礙了某些人的眼。""兵部?"謝擎蒼眼中精光一閃,

"二皇子主管兵部......"蘇語嫣低頭假裝沒聽見這些敏感信息。

朝堂爭斗不是她該摻和的,但眼下似乎已經避不開了。"蘇氏。"謝擎蒼突然喚她,

"你今日表現(xiàn)不錯。以后府中大小案件,你都可參與。"蘇語嫣驚訝抬頭:"侯爺,

這恐怕不合規(guī)矩......""規(guī)矩是人定的。"謝擎蒼一擺手,

"我靖遠侯府不養(yǎng)無用之人。你有這本事,就該用起來。"他站起身,"臨舟,

好好待你媳婦。三日后回門,備厚禮。"謝擎蒼離開后,書房里只剩下蘇語嫣和謝臨舟。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世子若無事,妾身先告退了。"蘇語嫣福了福身,準備離開。"等等。

"謝臨舟叫住她,"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蘇語嫣轉身:"什么問題?""你是誰?

"謝臨舟逼近她,"真正的蘇家二小姐絕不可能懂得這些。那些驗尸手法,

連經驗豐富的仵作都未必知曉。"蘇語嫣心跳加速,但面上不顯:"世子多疑了。我說過,

是跟父親學的。""蘇明德?"謝臨舟冷笑,"他一個鹽商,哪來這些本事?

"他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說!你是誰派來的?二皇子?還是太子?"蘇語嫣吃痛,

卻掙脫不開:"世子弄疼我了!"謝臨舟稍稍松力,卻不放手:"今日你驗出的那些細節(jié),

連我都不知道。若非事先知情,如何能發(fā)現(xiàn)?""因為我是專業(yè)的!"蘇語嫣脫口而出,

隨即懊悔地咬住嘴唇。"專業(yè)?"謝臨舟瞇起眼睛,"什么意思?"蘇語嫣知道說漏嘴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我的意思是,我擅長這個。就像世子擅長帶兵打仗一樣,

每個人都有自己精通的事情,不是嗎?"謝臨舟盯著她看了許久,突然松開手:"好,

我暫且信你。但記住,若讓我發(fā)現(xiàn)你有二心......""殺了我?"蘇語嫣揉著手腕,

挑眉問道。"比死更難受。"謝臨舟的聲音輕柔得可怕,"侯府地牢里,

多的是讓人求生不得的方法。"蘇語嫣打了個寒顫。這個男人不是在虛張聲勢,

他是真的會那么做。"世子放心,我只想安穩(wěn)度日。"她勉強笑了笑,

"若沒別的事......""還有一事。"謝臨舟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冊子遞給她,

"看看這個。"蘇語嫣翻開一看,是一本案情記錄,

記載著近半年來京城發(fā)生的幾起離奇命案——死者均為年輕女子,被剖腹取子,手法殘忍。

"這是......""京兆尹束手無策的懸案。"謝臨舟淡淡道,"父親主管刑部,

此案已驚動圣上。你若真有本事,不妨看看。"蘇語嫣仔細翻閱記錄,

法醫(yī)的職業(yè)敏感讓她立刻發(fā)現(xiàn)了問題:"這些死者都是懷孕五個月左右的孕婦,

兇手取走胎兒的手法相當精準,幾乎是一刀完成......"她抬頭,"這不像隨機殺人,

倒像是有明確目的的取胎。"謝臨舟眼中閃過一絲贊賞:"接著說。""兇手應該懂醫(yī)術,

至少熟悉人體結構。"蘇語嫣翻到一頁,"看這個死者,傷口邊緣整齊,說明兇器極其鋒利,

可能是外科手術刀之類的工具。""外科手術刀?"謝臨舟皺眉,"那是什么?

"蘇語嫣這才意識到說漏了嘴:"呃......西域醫(yī)者用的一種特殊刀具,

我父親曾提起過。"謝臨舟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明日我?guī)闳タ纯醋钚碌囊痪呤w。

京兆尹今早剛送來消息,昨夜又發(fā)生了一起。"蘇語嫣心頭一跳。這是機會,也是挑戰(zhàn)。

若能破獲這起連環(huán)殺人案,她在侯府的地位將徹底穩(wěn)固。但若失敗......"好。

"她干脆地答應,"不過我有個條件。""你倒是很會討價還價。"謝臨舟冷笑,"說。

""我需要一個助手,最好是懂些醫(yī)術的。"蘇語嫣想了想,"另外,驗尸時不能有人打擾,

包括世子你。"謝臨舟挑眉:"為何?""專注。"蘇語嫣直視他的眼睛,

"驗尸需要絕對專注,任何干擾都可能導致遺漏重要線索。"兩人對視片刻,

謝臨舟突然伸手撫上她的臉頰。這個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讓蘇語嫣渾身僵硬。"蘇語嫣,

"他輕聲道,拇指摩挲著她的下頜線,"你真是個謎。"他的手指溫暖干燥,

帶著淡淡的墨香,卻讓蘇語嫣感到一絲危險。她不著痕跡地后退一步:"世子過獎了。

若無事,妾身先告退。"謝臨舟放下手,神色恢復了往日的冷淡:"去吧。明日辰時,

府門口見。"蘇語嫣福了福身,快步離開書房。直到回到自己的院子,她才長舒一口氣。

今天太過驚險,不僅暴露了太多現(xiàn)代知識,還被迫卷入了朝廷大案。但換個角度想,

這或許是她在這個世界立足的契機。"姑娘!"杏兒急匆匆跑來,"宮里來人了,

說是貴妃娘娘賞賜新婦的禮物!"蘇語嫣一愣:"貴妃?哪位貴妃?""二皇子的生母,

林貴妃?。?杏兒壓低聲音,"姑娘快去接賞吧,使者等著呢!

"蘇語嫣心頭涌起不祥的預感。她才剛展露一點驗尸才能,宮里的賞賜就來了?

這也太快了......除非,侯府一直被人監(jiān)視著。而更令她不安的是,

謝臨舟給她看的那幾起孕婦被殺案,手法與她穿越前正在調查的連環(huán)殺人案驚人地相似。

這難道只是巧合?還是說......那個變態(tài)殺手也穿越到了這個世界?

6 血案迷蹤天還沒亮,蘇語嫣就醒了。她輕手輕腳地取出藏在床底的法醫(yī)工具包,

仔細檢查每一件器械。這些現(xiàn)代不銹鋼工具在燭光下閃著冷冽的光芒,

與這個古色古香的世界格格不入。"姑娘,您起這么早?"杏兒揉著眼睛從外間進來,

看到攤開的工具時嚇了一跳,"這些是什么?""驗尸工具。"蘇語嫣頭也不抬地回答,

"今日要和世子去查看一具尸體。"杏兒臉色刷白:"姑娘!這、這多晦氣??!

""人死不能復生,但活著的人可以為他們討個公道。"蘇語嫣收起工具,突然想到什么,

"杏兒,我......以前可有什么特別之處?比如突然昏睡,或者記憶缺失的時候?

"杏兒歪著頭想了想:"姑娘有時會做奇怪的夢,說些聽不懂的話。老爺請大夫看過,

說是離魂癥......"她壓低聲音,"有一次您昏睡三天,

醒來后竟能背誦整本《黃帝內經》,可把大家嚇壞了。"蘇語嫣心頭一震。離魂癥?

難道原主也曾被其他靈魂附體過?還是說......這個身體本來就有什么特殊之處?

沒等她細想,外面?zhèn)鱽砟_步聲。謝臨舟一身墨色勁裝站在院中,腰間配著一把短劍,

比平日更添幾分肅殺之氣。"準備好了嗎?"他聲音冷淡。

蘇語嫣拎起準備好的布包:"隨時可以出發(fā)。"謝臨舟掃了眼她手中的包,沒說什么,

轉身就走。蘇語嫣快步跟上,兩人一前一后穿過回廊。清晨的侯府靜謐非常,

只有早起的仆役輕手輕腳地忙碌著。府門外停著兩匹馬,一黑一白。謝臨舟翻身上了黑馬,

動作瀟灑利落。蘇語嫣卻僵在原地——她可不會騎馬!"怎么?"謝臨舟挑眉。

"我......"蘇語嫣急中生智,"我有些暈馬,能否乘車?

"謝臨舟眼中閃過一絲懷疑,但還是揮手示意備車。不多時,一輛簡樸的馬車駛來,

蘇語嫣松了口氣。馬車內,蘇語嫣透過紗簾觀察著這座陌生的城池。街道兩旁店鋪陸續(xù)開張,

行人漸多,叫賣聲此起彼伏,一派市井煙火氣。若非知道自己身處古代,

她幾乎要以為這是在某個影視城了。馬車最終停在一座灰磚建筑前,

門匾上寫著"京兆府"三個大字。幾個衙役見到謝臨舟,立刻恭敬行禮。"世子爺,

大人已在停尸房等候。"停尸房陰冷潮濕,墻上點著幾盞長明燈,

正中木臺上躺著一具蓋著白布的尸體。一個身著官服的中年男子迎上來,正是京兆尹趙大人。

"世子親臨,下官有失遠迎。"趙大人拱手行禮,看到蘇語嫣時明顯一愣,

"這位是......""內子。"謝臨舟簡短介紹,"她懂些驗尸之法,今日特來協(xié)助。

"趙大人面露難色:"這......婦人入停尸房,恐怕不妥......""趙大人,

"蘇語嫣直接打斷他,"死者可是又一位孕婦?腹部被剖開,胎兒被取走?

"趙大人瞪大眼睛:"夫人如何得知?""猜的。"蘇語嫣走到尸體旁,"時間緊迫,

請允許我開始工作。"不等趙大人回應,她已經掀開白布。死者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

面容安詳,仿佛只是睡著了一般。但腹部那道猙獰的傷口揭示了她遭遇的慘劇,

從恥骨到胸骨下方,一道筆直的切口,邊緣整齊得不可思議。蘇語嫣戴上自制的手套,

開始檢查。當她掰開死者眼皮時,發(fā)現(xiàn)結膜有輕微出血點。"窒息征象。"她喃喃自語,

"兇手是先掐死她,再剖腹取胎的。"謝臨舟湊近:"為何如此肯定?""看這里。

"蘇語嫣指著死者頸部,"雖然兇手刻意用衣領遮擋,但還是能看出指痕淤青。

"她繼續(xù)檢查尸體,"死亡時間約在昨夜子時前后,胎兒約五個月大,

取胎手法......"她突然停住,眉頭緊鎖,"奇怪。""怎么了?"謝臨舟問。

蘇語嫣沒有回答,而是從布包中取出她的解剖器械。

當那些精致的不銹鋼工具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房間里響起一片抽氣聲。

"這是......"趙大人驚得說不出話來。"西域精鋼所制。"謝臨舟替她解釋,

眼中閃爍著探究的光芒,"繼續(xù),夫人。"蘇語嫣用鑷子小心撥開腹部的傷口:"看這里,

子宮切口整齊,胎盤完整剝離,這需要極其專業(yè)的解剖知識。"她抬頭看向謝臨舟,

"兇手不是瘋子,而是受過專業(yè)訓練的醫(yī)者。他取走胎兒時,甚至沒有傷到母體其他器官。

"謝臨舟臉色陰沉:"你的意思是,這些孕婦被殺,只是為了取走她們的孩子?

""恐怕是的。"蘇語嫣繼續(xù)檢查,突然在死者大腿內側發(fā)現(xiàn)一個細小的針眼,"等等,

這里有注射痕跡......""注射?"趙大人疑惑地問。蘇語嫣暗叫不好,

又說漏嘴了:"呃......就是用細管將藥物注入體內。西域醫(yī)術中有此法。

"她小心刮取針眼周圍的皮膚組織,用白布包好。在現(xiàn)代,這可以做毒理分析,

但在這里......她只能憑經驗判斷了。"有苦杏仁味。"她低聲說,"又是氰化物。

兇手先用藥物使受害者昏迷,再掐死,最后剖腹。

"謝臨舟與趙大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連環(huán)殺手,專取五月胎兒,懂醫(yī)術,

有西域毒藥......""還有一點。"蘇語嫣補充,"兇手可能是女性,

或者至少偽裝成女性。""何以見得?"趙大人驚訝地問。

蘇語嫣指著死者指甲:"沒有掙扎痕跡。一個孕婦面對陌生人要觸碰自己時,本能會戒備。

除非對方讓她感到安全,比如接生婆或者女醫(yī)者。"謝臨舟眼中閃過一絲贊賞:"有道理。

"正當蘇語嫣準備進一步檢查時,一個衙役匆匆跑來:"大人!不好了!

城南又發(fā)現(xiàn)一具女尸,死狀相同!"趙大人面色大變:"這、這怎么可能?

這具尸體是今早才發(fā)現(xiàn)的??!""除非......"蘇語嫣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性,

"除非兇手同時在多個地方作案。又或者,這些案件根本不是同一個人所為,而是一個組織!

"房間里一片死寂。這個推論太過駭人聽聞,連謝臨舟都變了臉色。"趙大人,

立刻派人保護京城所有懷孕五個月左右的婦人。"謝臨舟果斷下令,

"尤其是那些請過接生婆或醫(yī)者的。"蘇語嫣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之前幾位死者的胎兒,

可有共同特征?比如性別?"趙大人翻看案卷:"都是男胎......等等,

最后兩例是女胎。""不對。"蘇語嫣搖頭,"五月胎兒很難辨別性別。

兇手一定有其他篩選標準。"她轉向謝臨舟,"我需要查看所有死者的詳細資料,

包括她們的家庭背景、生活習慣,甚至......飲食偏好。"謝臨舟深深看她一眼,

點頭同意:"回府再說。"離開停尸房時,外面下起了小雨。

謝臨舟不知從哪變出一把油紙傘,自然地撐在蘇語嫣頭頂。這個小小的舉動讓她心頭一暖,

這位世子爺,似乎并不像表面那么冷漠。7 蛛絲馬跡回到侯府,

蘇語嫣立刻鉆進謝臨舟為她準備的書房。桌上已堆滿了案卷,都是過去半年類似案件的記錄。

"世子爺吩咐了,夫人需要什么盡管提。"春桃端來熱茶和點心,

"還說......請夫人別熬太晚。"蘇語嫣挑眉。謝臨舟這是在關心她?她搖搖頭,

專注于案卷。隨著閱讀深入,

一個可怕的模式逐漸清晰——所有死者都在懷孕期間服用過某種特殊補藥,

而且都曾去過城西的"慈安堂"求診。"慈安堂......"她喃喃自語,

總覺得這名字耳熟。翻到最后一本案卷時,一張小箋從中飄落。蘇語嫣拾起一看,

上面寫著:"七公子親啟:藥引已備齊,唯缺壬午年五月生者。慈安堂可助一臂之力。

"七公子?壬午年五月?這些意味著什么?蘇語嫣正思索著,門外傳來腳步聲。

她迅速將紙條塞入袖中。謝臨舟推門而入,手里拿著一卷地圖:"有發(fā)現(xiàn)?

""死者都去過慈安堂。"蘇語嫣指著案卷,"那里可能有問題。

"謝臨舟展開地圖:"慈安堂是二皇子妃名下的善堂,專為貧苦孕婦提供醫(yī)藥。

"蘇語嫣心頭一震:"二皇子?""不錯。"謝臨舟神色凝重,"此事恐怕牽扯到皇室。

"蘇語嫣猶豫片刻,還是拿出那張紙條:"我在案卷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謝臨舟看到紙條內容,

臉色驟變:"誰給你的?""就在案卷里夾著。"蘇語嫣觀察著他的反應,"七公子是誰?

"謝臨舟收起紙條,神色恢復平靜:"不該問的別問。"他轉移話題,

"你剛才說慈安堂有問題?"蘇語嫣知道他有意回避,

但眼下破案要緊:"我懷疑兇手通過慈安堂篩選特定條件的孕婦,然后下手。

那些補藥里可能含有標記物質,方便追蹤。""標記物質?"謝臨舟皺眉。

"就是......"蘇語嫣又卡殼了,這些現(xiàn)代術語實在難以解釋,"一種特殊藥材,

服用后會在體內留下痕跡,懂行的人能辨認出來。

"謝臨舟若有所思:"明日我派人暗訪慈安堂。你......"他頓了頓,

"你今日表現(xiàn)很好。"這句夸獎來得突然,蘇語嫣一時不知如何回應。燭光下,

謝臨舟的側臉線條顯得柔和了許多,那雙總是冷冰冰的眼睛里,竟有一絲她從未見過的溫度。

"世子過獎。"她低頭掩飾突然加速的心跳,"只是盡己所能。"謝臨舟突然伸手,

拂去她肩頭不知何時落下的一片花瓣。這個不經意的小動作讓兩人都愣住了。"早點休息。

"他迅速收回手,轉身離去,背影略顯僵硬。蘇語嫣望著關上的門,心跳久久不能平靜。

這個男人,似乎沒有初見時那么討厭了。次日清晨,蘇語嫣剛用完早膳,

杏兒就急匆匆跑來:"姑娘!宮里又來人了!這次是太子妃的賞賜!"蘇語嫣皺眉。

昨日是二皇子的生母林貴妃,今日是太子妃,

這些皇室成員為何對她這個小小世子夫人如此關注?正思索間,春桃來報:"夫人,

世子爺請您去花園一敘。"侯府花園深處有座涼亭,謝臨舟正在那里等她。

令蘇語嫣意外的是,亭中還站著一位陌生女子,約莫三十出頭,一身素雅衣裙,

氣質溫婉中帶著幾分英氣。"這位是白芷姑娘,太醫(yī)院白院使之女。"謝臨舟介紹,

"精通醫(yī)術,從今日起協(xié)助你查案。"白芷向蘇語嫣行禮,

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久聞夫人精通西域驗尸之法,白芷特來請教。"蘇語嫣松了口氣。

有個懂醫(yī)術的助手確實方便許多:"白姑娘客氣了,我們互相學習。

"謝臨舟遞過一份名單:"這是根據(jù)你的推測,篩選出的京城目前懷孕五月左右的婦人名單。

我已派人暗中保護。"蘇語嫣瀏覽名單,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蘇玉瑤,她的"嫡姐",

備注是"已與兵部侍郎之子定親,孕五月余"。"這......"她指著名字看向謝臨舟。

"不錯,你那位替你嫁入侯府的嫡姐,如今也成了潛在目標。"謝臨舟語氣平淡,

眼中卻閃過一絲譏誚,"真是造化弄人。"白芷輕咳一聲:"世子,夫人,關于慈安堂,

我有些發(fā)現(xiàn)。"她從藥箱中取出幾包藥材:"這是我從慈安堂取得的安胎藥。

其中多了一味'朱心草',此物罕見,服用后會使尿液微微發(fā)紅,極易辨認。

"蘇語嫣眼睛一亮:"這就是標記物質!"她接過藥材細看,

"慈安堂通過發(fā)放這種特殊補藥,標記符合條件的孕婦,

然后......""然后派人跟蹤,選擇合適時機下手。"謝臨舟冷冷接話,

"好一個二皇子妃的善堂。"白芷補充道:"更奇怪的是,所有死者的胎兒都被取走,

但最近京城并無嬰兒買賣的傳聞。這些胎兒去了哪里?

"蘇語嫣突然想到那張紙條上的"藥引"二字,

一個可怕的猜想浮現(xiàn)在腦海:"除非......胎兒本身就是'藥材'。"三人同時沉默。

這個可能性太過駭人聽聞。"需要更多證據(jù)。"謝臨舟站起身,"白姑娘,

你繼續(xù)調查藥材來源。夫人,你隨我去見一個人。"告別白芷,

謝臨舟帶著蘇語嫣從侯府側門悄然離開。兩人共乘一輛不起眼的馬車,穿過繁華的街市,

最終停在一座僻靜的小院前。"這里是?"蘇語嫣小聲問。"阿福的姐姐生前住過的地方。

"謝臨舟聲音低沉,"我懷疑她的死與這些案子有關聯(lián)。"小院簡陋但整潔,

顯然有人定期打掃。謝臨舟輕車熟路地從門楣上摸出一把鑰匙,推門而入。"世子常來?

"蘇語嫣好奇地問。謝臨舟背影一僵:"阿福曾是我的貼身小廝,他姐姐繡娘我也認識。

"語氣中有一絲蘇語嫣從未聽過的柔和。屋內陳設簡單,

最引人注目的是墻上掛著的一幅未完成的刺繡,一對栩栩如生的鴛鴦,

只差最后幾針就能完成。謝臨舟在床榻下摸索片刻,取出一個小木盒:"繡娘死后,

阿福說這里有他姐姐留下的東西,可能與她的死有關。"盒中是一本小冊子,

記錄著一些日期和人名,還有"慈安堂"、"紅藥"等字樣。

最后一頁寫著:"壬午年五月生,貴人所需,命不久矣。

""壬午年五月......"蘇語嫣想起那張紙條,"這與案卷中發(fā)現(xiàn)的紙條內容一致!

"謝臨舟翻看冊子,臉色越來越難看:"繡娘是在慈安堂幫工的繡女,

她可能發(fā)現(xiàn)了什么......""然后被滅口。"蘇語嫣接話,"阿福知道真相,

所以二老爺才......""二叔與二皇子交好,主管兵部軍需。"謝臨舟冷笑,

"看來這潭水,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深。"回府路上,蘇語嫣忍不住問:"世子,

你為何對這件案子如此上心?僅是因為侯爺主管刑部嗎?"謝臨舟沉默良久,

才緩緩道:"三年前,我母親死于難產。接生婆......來自慈安堂。

"蘇語嫣心頭一震。原來如此!這不是簡單的連環(huán)殺人案,

而是與謝臨舟生母之死有關的復仇!8 夜探慈安三日后的深夜,

蘇語嫣被一陣輕微的敲窗聲驚醒。她警覺地坐起,看到謝臨舟的身影映在窗紙上。

"穿好衣服,跟我來。"他壓低聲音道。蘇語嫣迅速穿戴整齊,悄悄出了房門。

謝臨舟一身夜行衣,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挺拔。他遞給蘇語嫣一套同樣的黑衣:"換上。

我們去慈安堂。""現(xiàn)在?"蘇語嫣驚訝地瞪大眼睛。"白芷傳來消息,

今夜有人運送'紅藥'去慈安堂。"謝臨舟眼中閃著冷光,"這是最佳時機。

"蘇語嫣回屋換了衣服,將法醫(yī)工具包和一些自制的小器械藏在身上。當她再次出來時,

謝臨舟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黑衣將她襯托得格外英氣,與平日溫婉的形象判若兩人。

"跟緊我。"他簡短地說,轉身躍上墻頭。蘇語嫣傻眼了。她可不會飛檐走壁??!

謝臨舟似乎這才想起,輕嘆一聲返回,攬住她的腰:"抱緊。"下一秒,

蘇語嫣感到腳下一輕,整個人已被帶著躍上屋頂。風聲在耳邊呼嘯,

謝臨舟的體溫透過衣衫傳來,讓她心跳加速。幾個起落間,兩人已離開侯府,

在連綿的屋脊上飛掠。"你......常做這種事?"蘇語嫣小聲問。

謝臨舟嘴角微勾:"害怕了?""才沒有。"蘇語嫣嘴硬,卻把他摟得更緊了。

慈安堂位于城西一處僻靜所在,此時夜深人靜,本該漆黑一片的建筑卻隱隱有燈光透出。

謝臨舟帶著蘇語嫣繞到后院,悄無聲息地落在一棵大樹上。"看。"他指向院內。

幾個黑衣人正從馬車上卸下幾個密封的陶罐,小心翼翼地搬入內室。

一個披著斗篷的女子站在廊下監(jiān)督,雖然看不清面容,但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氣。

"那是......""二皇子妃。"謝臨舟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

"果然是她。"待所有人進入內室,謝臨舟帶著蘇語嫣潛入院內,貼著墻根來到窗下。

透過窗縫,他們看到室內擺滿了藥爐和器皿,幾個藥師模樣的人正在調配藥物。

二皇子妃站在一旁,手中拿著一本冊子。"壬午年五月生的藥引還差多少?"她問。

"回娘娘,還差三例。"一個老者回答,"但近日官府查得緊,

恐怕......""加緊辦。"二皇子妃冷聲道,"殿下的大計不容有失。

那些賤民能為殿下獻身,是她們的福分。"蘇語嫣胃里一陣翻騰。這些人談論孕婦和胎兒,

就像在談論藥材一樣冷漠!謝臨舟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繼續(xù)聽。"七公子那邊可有消息?

"二皇子妃突然問。"七公子說,藥方還需調整,否則藥效不穩(wěn)。"老者回答,

"特別是最后三味藥引,必須嚴格按生辰八字來。"二皇子妃不耐煩地擺手:"告訴七公子,

月底前必須完成。太子那邊已經起疑了。"謝臨舟身體猛地繃緊。蘇語嫣疑惑地看向他,

只見他眼中寒光閃爍,殺意凜然。突然,蘇語嫣腳下一滑,不小心碰倒了墻角的瓦罐。

清脆的碎裂聲在靜夜中格外刺耳。"什么人!"院內立刻響起厲喝。

謝臨舟一把摟住蘇語嫣的腰:"走!"數(shù)支箭矢破空而來,謝臨舟揮劍格擋,

帶著蘇語嫣躍上墻頭。就在他們即將脫身之際,一支暗箭從刁鉆角度射來,直取蘇語嫣后心!

"小心!"謝臨舟猛地轉身,用肩膀為她擋下這一箭。"世子!"蘇語嫣驚呼。

謝臨舟悶哼一聲,卻不停留,強撐著帶她逃離。追兵的火把在身后形成一條火龍,越來越近。

"放下我!你受傷了!"蘇語嫣急道。謝臨舟充耳不聞,直到拐進一條暗巷才停下。

他的右肩已被鮮血浸透,臉色蒼白如紙。"為什么要替我擋箭?

"蘇語嫣撕下衣襟為他簡單包扎,聲音發(fā)顫。謝臨舟凝視著她,

突然伸手撫上她的臉:"因為......"話未說完,他身子一晃,昏了過去。

蘇語嫣這才發(fā)現(xiàn)箭頭上泛著詭異的藍光,有毒!遠處追兵的聲音越來越近。蘇語嫣環(huán)顧四周,

發(fā)現(xiàn)巷子盡頭有間破敗的藥鋪。她咬牙扶起謝臨舟,艱難地向那里挪去。

"堅持住......"她在他耳邊低語,"我不會讓你死的。"藥鋪老郎中看到傷勢,

嚇得直擺手:"這毒老朽解不了!夫人另請高明吧!""把最好的解毒藥拿來!再燒熱水!

"蘇語嫣掏出隨身攜帶的銀兩拍在桌上,"快!"老郎中這才行動起來。蘇語嫣檢查傷口,

發(fā)現(xiàn)毒素已經擴散。她必須立刻清創(chuàng),但缺乏現(xiàn)代醫(yī)療設備......突然,

她想起法醫(yī)工具包里有手術刀和縫合針。雖然條件簡陋,但總比什么都不做強!"老先生,

借你藥爐一用。"她取出工具,用火燒灼消毒,"再給我些白酒,越烈越好!

"老郎中遞上酒壇,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年輕女子熟練地處理傷口。蘇語嫣先用酒清洗創(chuàng)口,

然后用小刀擴大傷口,擠出毒血。謝臨舟即使在昏迷中仍痛得肌肉緊繃,冷汗涔涔。"世子,

忍一忍。"蘇語嫣輕聲安撫,手上動作不停,"你會沒事的。"清理完傷口,

她將老郎中提供的解毒藥敷上,再用針線縫合。整個過程中,

她的手法專業(yè)得不像這個時代的任何醫(yī)者。老郎中看得嘖嘖稱奇:"夫人這醫(yī)術,

老朽生平僅見!"蘇語嫣無暇解釋,專注地觀察謝臨舟的狀況。他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

但臉色仍然蒼白。她輕輕拂開他額前的碎發(fā),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保護欲。

這個為她擋箭的男人,什么時候開始,在她心中變得如此重要了?9 記憶碎片破曉時分,

謝臨舟的燒終于退了。蘇語嫣揉了揉酸脹的眼睛,將沾滿血水的布巾扔進盆中。

一整夜的救治讓她精疲力盡,但看到謝臨舟逐漸平穩(wěn)的呼吸,緊繃的神經總算稍稍放松。

"夫人醫(yī)術當真了得。"老郎中遞來一碗熱粥,眼中滿是敬佩,"老朽行醫(yī)四十載,

從未見過如此精妙的療傷手法。"蘇語嫣勉強笑了笑:"老先生過獎了。"她接過粥碗,

卻毫無食欲。窗外的追兵聲早已消失,但危險遠未解除。二皇子妃的人一定在全城搜尋他們,

而謝臨舟的傷勢也不允許立即移動。"夫人且歇息片刻,老朽去前堂守著。

"老郎中識趣地退了出去,輕輕帶上門。屋內只剩下蘇語嫣和昏迷中的謝臨舟。

晨光透過窗紙,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投下柔和的光暈。此刻的他斂去了平日的鋒芒,

長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竟顯出幾分難得的脆弱。蘇語嫣不自覺地伸手,

指尖在即將觸到他臉頰時又驀然停住。她這是怎么了?明明只是契約夫妻,

為何會為他如此擔憂?"水......"謝臨舟突然發(fā)出微弱的聲音。

蘇語嫣趕忙扶起他的頭,將水碗湊到他唇邊。謝臨舟閉著眼喝了幾口,

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不能......讓他們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什么?

"蘇語嫣湊近傾聽。"七公子......藥引......"謝臨舟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母親......小心慈安堂......"蘇語嫣心頭一震。七公子?

謝臨舟與這個神秘身份有什么關系?正當她思索間,謝臨舟的手突然滑落到腰間,

無意識地摸索著什么。蘇語嫣輕輕掀開被角,

發(fā)現(xiàn)他腰間掛著一枚從未見過的玉佩——通體潔白,上刻一個古樸的"七"字。

這證實了她的猜測。謝臨舟就是二皇子妃口中的"七公子"!但他為何要調查自己的組織?

是內訌,還是另有所圖?她正欲將玉佩放回,謝臨舟突然睜開了眼睛。

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雖然因虛弱而略顯黯淡,卻依然銳利如刀,直直望進她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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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7 18:38: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