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許家的養(yǎng)女,一名從21世紀(jì)穿越過來的穿越者。從小就擁有一種特別的能力,
就是能讀到別人的心聲,我稱之為——聆聽!許家真千金不想去參加單位舞會,
于是把我名字報上去。此時,一群肌肉發(fā)達的糙漢兵哥正偷瞄我,
聽到他們暗暗在評判我:“她的爺爺曾經(jīng)被批斗過,誰娶了她就得脫了這身軍裝。
”沒有男同志敢邀請我跳舞!陳建邦是最后一個走進來的。死對頭羅芳暼了一眼他的肩章,
眼中瞬間有了光彩,便獻殷勤般地跑過去:“師長,我能有幸跟你跳舞嗎?”他婉拒了羅芳,
卻直愣愣地走在我面前:“這位同志,能賞臉跟我跳支舞嗎?”我瞇起眼睛,
想聽到他的心聲。奇怪的是,屢試不爽的特異功能在眼前的這位師長面前卻不靈了!
我怎么也讀不到他的心聲,不禁心想:我的特異功能怎么失靈了?難道“聆聽”級別不夠,
聽不到師長級別人的心聲?還是說這位師長長得太憨憨了,“聆聽”都懶得理的那種???
原本面無表情的陳建邦,仿佛是聽到了我的心聲,
眉頭微微地皺起......1. 假金舞會風(fēng)波在我20歲那天,父親把許蓉領(lǐng)回家,
她一雙丹鳳眼跟父親一模一樣,許蓉才是許家失散多年的千金,
而我只是父親撿回來的冒牌貨。她把在外面吃的苦頭,全記恨在我的頭上。這一次,
街道辦聯(lián)合海軍軍校,舉辦舞會聯(lián)誼,為軍人同志們解決個人婚姻問題。
許蓉不想在舞會上被人指指點點和挑選,又不敢違背街道辦主任的意思。
她使壞臨時把我的名字報了上去?!霸S枝,你就是去湊個人數(shù),反正不會有男人看上你。
”想到要面對一群肌肉男,我的眼淚就流了下來。養(yǎng)母坐在沙發(fā)上卷毛線,清了清嗓子。
“你就知道哭,又沒人逼你,不想去就別去了?!甭牭金B(yǎng)母出聲維護我,
我擎著眼淚感激地看向她,誰知,我聽到她的心聲:【養(yǎng)一只貓都會抓老鼠,收養(yǎng)她二十年,
啥都不會,還不如養(yǎng)一塊叉燒】自從許蓉回來后,我就有意識地討好養(yǎng)父養(yǎng)母,
怕他們不要我。為了不讓他們失望,我答應(yīng)了去舞會。養(yǎng)父開車送我過去,
下車前他叮囑道:“枝枝,咱家若能找到一個軍人做靠山,
以后就沒人挑咱家的家庭成分問題了。”我抹干凈眼淚,下了車。此時,
以羅芳為首的五個女同志站在門口,向我投來鄙夷的眼光。羅芳和我同在衛(wèi)生站工作,
因為我外貌出眾總是搶了她的風(fēng)頭,她一貫看我不順眼?!百Y本家,
有公交車不坐非要坐小汽車,奢侈浪費。”“許枝家庭成分不好,是誰叫她來的?
”刺耳的討論聲此起彼伏,我假裝聽不見。然而,羅芳卻不肯放過我。她端來一杯水,
往我裙子上潑。裙子瞬間被淋濕了一大片,我哆嗦地往后縮:“啊~你干嘛潑我!
”“你長得一副狐貍精樣,敢來這勾引男人,我這是為民除害!”她翹起雙手得意的很。
好在,舞會音樂及時響起,羅芳那群女人才放過我。我眼里含著淚,回眸看到在車?yán)锏酿B(yǎng)父,
他笑瞇瞇地向我揮手:“枝枝,你最乖了,快進去,別耽誤了時間?!蔽掖怪^,
拖著腳步走進去。舞會剛開始,男男女女全配對好了。輪換了兩首音樂,
卻沒有一位男同志敢邀我跳舞。表面上他們是在跳舞但此時,
我卻能聽到他們在心底里對我的評頭論足:【資本家的小姐果然不一樣,裙子都比別人短。
】【許枝是這群姑娘里最漂亮的,但娶了她,這身軍裝就不保了。】我坐在柱子邊上發(fā)呆,
擰著濕掉的裙邊,眼神游走在門口。街道辦主任瞧見了,過來批評我:“不跳舞你來干嘛!?
收起你資本家花里胡哨的那套,要不是人數(shù)不夠,我都不讓你進來?!蔽一艔埖貙ふ夷形璋?,
恰好此時,看到陳建邦走進來。他是最后一個進來的,臉上寫滿了不情不愿,
跟書記的對話粗糙又無禮?!拔沂峭涟?,不會跳舞,更不會娶會跳舞的女人。
”語氣極其強硬,態(tài)度極其堅決。還有人自稱是土包子的,我忍不住輕笑兩聲?!笆钦l在笑?
”我捂住嘴,卻無處可藏。陳建邦順著笑聲,繞過柱子,直愣愣地走到我面前。
他繃著一張黝黑黝黑的臉,兇巴巴的眼神停留在我身上,好像一頭黑豹,要一口生吞了我!
2. 師長意外邀舞我抬眸,視線剛好停留在他鋼鐵般的胸肌上,
嘟喃了一句:“會跳舞的女人還瞧不上你呢?!彼麕缀醪徽Q鄣囟⒅铱?,怪嚇人的。怎么,
他還想在這動手打我不成?羅芳嬌羞地跑到陳建邦面前,打破了尷尬的氣氛?!皫熼L,
我能跟你跳支舞嗎?”師長?我心臟似乎要停止了,這頭黑豹是師長?
周圍其他人的眼光也在偷瞄我,他們在窸窸窣窣地議論著:【師長定是看她不順眼了,
想把她趕走?!俊疚衣犝f師長剛離婚,他來參加舞會,也是想找對象的。
】【羅芳來參加舞會,就是沖著師長來的?!拷值擂k主任發(fā)現(xiàn)這邊有情況跑來圓場:“師長,
我看著差一個人,就叫她來湊數(shù)。下不為例,我這就叫她走?!薄霸S枝,你先回去。
”我喘了一口氣,想溜走。身后卻傳來陳建邦粗粗的聲音:“同志,請留步?!蓖炅?,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只見他徑直走到我面前,恭敬地向我伸出右手,他不止聲音粗,
手臂也粗得很?!巴?,能請你跳支舞嗎?”我回眸瞇起眼睛,揣摩他的心思。
卻怎么也讀不到他的心聲。20年來,頭一回遇到讀不出心聲的人。
羅芳?xì)獾弥倍迥_:“師長,許枝她家庭背景不好,你不能跟她跳舞!”她說得沒錯,
我祖父帶著小老婆逃到了臺灣,我養(yǎng)母的娘家是大地主?!拔蚁敫l跳舞還要你批準(zhǔn)?
”陳建邦冷著的臉,多了幾分威嚴(yán)。我不敢相信:“你確定要跟我跳舞?”“確定。
”他會心一笑,我卻臉頰發(fā)燙。3. 踩腳之舞暗生情陳建邦看起來有30歲了,不茍言笑,
綁著一張臉,像一座沉悶的大山。他確實不會跳舞,一晚上都在踩我的腳。
我腳都快被他踩成豬蹄了:“哎呀,疼?!逼婀值氖俏彝耆牪坏剿男穆?。
我在心里嘀咕著:【他邀我跳舞,肯定是想踩我的腳,報復(fù)我。
】【以后我的對象定是個斯斯文文的讀書人?!俊舅虬?,愛穿西裝配皮鞋,
喜歡喝咖啡,絕對不是連舞都跳不好的鐵憨憨。】【難怪許蓉不想來,她要是來了,
指不定立馬逃走?!筷惤ò畋砬橐汇?,臉色怪異地盯著我看,但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巴?,
舊的思想都可以改造,跳舞不比打戰(zhàn)難,一直踩到你是我的不對,我道歉,
跳舞我可以慢慢學(xué)?!蔽翌D時抿緊了嘴唇,有種當(dāng)面說人壞話的羞愧感。
不過還是心里暗暗地說了句:【你還知道一直踩我!】明面上卻說:“對,師長說得對。
”終于跳完了,我手心全是黏乎乎的汗,他流的。
我在心里罵咧咧:【一個師長跟女同志跳個舞至于緊張成這樣?
】陳建邦靦腆地笑了笑:“頭一回跟女同志跳舞,確實緊張。
”我尷尬地想挖個洞鉆進去:“師長,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猛地抬手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到外面。
他想干嘛?陳建邦的聲線粗,手臂粗,連拳頭也粗得要命。他一拳頭下來我得被砸暈。
我眼眶含著淚,不知所措:“師長,對不起,我......”下一刻,
陳建邦松開了我的手,他喉結(jié)上下滾動,“呃,這,怎么哭了?
”他擰開旁邊水池上的水龍頭,示意我過來洗手。原來他抓我出來,是為了帶我來這洗手。
“我以為,以為你要抓我蹲大牢?!蔽艺f著說著,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陳建邦卻捧腹大笑:“哈哈哈哈~”【他的笑聲也太粗獷了吧,跟個熊吼似的,
真難聽......】陳建邦的笑聲戛然而止......4. 夜半鄉(xiāng)野相救洗完手后,
他突然解開了襯衫第一顆紐扣。走進水池邊,洗了把臉,咕嘟咕嘟地喝了幾口生水。
我看著他用手背擦了擦嘴邊的水漬,皺眉微蹙?!旧镉泻芏嗉?xì)菌,不干凈。
】他似乎是聽到了我的所想,解釋道:“我們當(dāng)兵的生水喝慣了,身體倍棒,沒什么大礙的。
”我:......【這貨不對勁,很不對勁!】陳建邦思索了一會說:“同志,
罵人可不好?!蔽遥?......【你有毒吧!】舞會我是不想再進去了。于是岔開話題,
搓著手小說跟他商量:“師長,我想回家了。”“行,我送你?!闭f完,
他一聲不吭地拽著我往車庫走去?!安挥?,我......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我臉唰地紅了,想反抗,卻不敢大喊松手。【他是師長?。“阉羌绷?,
我們?nèi)叶嫉枚状罄巍!克读艘幌?,就把我塞進了副駕駛:“上車,我送你回家。
”“放心,我可舍不得讓你蹲大牢?!蔽夷?biāo)查g紅了,低著頭,不敢看他?!皫熼L,
你可以先松開我的手嗎?”陳建邦松開我的手,看到我手腕被他抓紅了,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勁大,弄疼你了,下次我會輕點?!蔽液ε碌赝罂s:【還有下次?
】【他是聽到了我嘲笑他不會跳舞,就故意捉弄我,故意嚇唬我,為難我,看我出丑!
】否則,他為啥要送我回家?我百思不得其解。陳建邦坐在車上,看著我離去的背影,
緩緩地皺起了眉頭......5. 親情幻滅之夜舞會過后,不知道誰走漏了風(fēng)聲。
養(yǎng)母知道我頂撞了陳建邦,臉色不悅地訓(xùn)了我:“枝枝,我又沒逼你去。你去都去了,
就不能好好陪師長跳個舞嗎?你嫌左鄰右舍給我們的白眼還不夠多嗎?
”許蓉親昵地靠著養(yǎng)母:“媽,罰她三天不許吃飯,給她長長記性?!薄拔钑@么好的機會,
我讓給她,她卻辜負(fù)了我們?nèi)业钠谕?,真是廢才。”“送她去鄉(xiāng)下吧,
看到她我就吃不下飯?!编l(xiāng)下只有一間老宅子,在那里我誰都不認(rèn)識,
到了鄉(xiāng)下就是死路一條。我害怕極了,眼淚強忍著沒掉下來,可憐巴巴地看向養(yǎng)父。
許蓉沒回來之前,養(yǎng)父是最疼我的,他肯定不舍得把我丟到鄉(xiāng)下。
他眼神冷漠地嘆了口氣:“去吧,等你反省了,我再接你回來?!逼鋵?,
他心里覺得:【我終究不是他的親生女兒,親生的已經(jīng)找到了,這個替代品也就可有可無了,
送走了就不要再接回來了。】我跪在他跟前求他:“爸,求你別把我送到鄉(xiāng)下。
”養(yǎng)父卻扭過頭看報,沒有任何表情。3歲那年,我被親生父母拋棄,像垃圾般丟在路邊。
是養(yǎng)父把我撿回家養(yǎng)了17年,17年了,就算養(yǎng)一條狗也有感情。
如今他又把我像垃圾般丟棄了,我知道養(yǎng)父心意已決,朝著他磕了三個頭。從今往后,
我和養(yǎng)父母的恩情斷干凈了。到了鄉(xiāng)下,天已經(jīng)黑了。老宅屋頂被大風(fēng)卷出了很多的大洞,
呼呼的風(fēng)聲像老虎的叫聲,回蕩在我耳邊。院子長滿了已經(jīng)半人高的雜草,
蟋蟀的叫聲卻蓋不住我害怕的心跳聲。我抱著膝蓋蹲坐在門檻上,小聲地抽泣。夜太靜了,
怕哭聲會招惹來什么妖魔怪物。我不知道該怎么辦,自己可能活不過今晚了。恰巧這個時候,
一道明亮的車燈光束劃破黑暗,一輛車從道路的盡頭緩緩駛來。我揉了揉眼睛,
興奮地站起來以為是養(yǎng)父來接我了?!鞍郑以谶@,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要我的。
”我激動地向車子招手。然而,隨著汽車緩緩駛近,駕駛室里男人的臉越發(fā)清晰——陳建邦。
他眉頭緊蹙。直到他的目光與我交匯,我看不懂他的眼神到底是擔(dān)心還是憤怒。
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怎么知道我在鄉(xiāng)下?【不是吧,就在舞會上嘲笑他兩句,
他追殺我到鄉(xiāng)下?】我趕緊在門口抄起地上的木棍,身體全都藏在門框的后面,
就冒出個頭出去看向陳建邦。他下車后,兇巴巴地向我這邊走來。月光下,
顯得他特別高大威猛。臉也更黑了,腮幫子鼓鼓的,看起來很生氣。我吸了吸鼻涕,不敢動,
身體忍不住地顫抖著。他突然大步往前走了兩步,離我只有半個手臂的距離。
“一直站在門后面做什么?上車!”陳建邦硬邦邦地說道,語氣里還有點著急。
見他并沒有對我逞兇,我才緩緩地把藏在門框后的身子挪了出來,
手里還拿著忘記丟掉的木棍。陳建邦見我手上拿著木棍,不禁眉毛一挑??粗裘嫉啬?,
再看看我手里地木棍,趕緊把木棍隨手一扔,誰知正好扔在了一只野貓身上。
那只貓驚嚇的長叫一聲——喵~跑走了,
我頭頂一群的烏鴉在飛......陳建邦冷冷道:“你怎么跑這來了,趕緊上車!
”他的語氣非常嚴(yán)肅,不像在開玩笑。我剛鼓起勇氣邁開腿,然而雙腿蹲太久了,走不動。
“師長,我腿麻了,動不了?!标惤ò铑D了頓,環(huán)顧四周除了蟋蟀的叫聲和明亮的月亮,
就我和他倆人。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突然把我抱上車。【哈?抱我上車???】即使是這樣,
我以為他是來抓我回去蹲大牢的。他無奈地嘆氣:“許枝你腦瓜子到底裝了啥,
我有這么無聊,大半夜開車來抓你回去蹲大牢!”他這樣一說,眼珠子一瞪,
我哭得更厲害了。6. 師長對象風(fēng)波回到許家,養(yǎng)父母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接我。
養(yǎng)母一口一個女兒地喊我:“乖女兒,我就說了你兩句,你就跑到鄉(xiāng)下去了。
”“我和你爸著急地一晚都睡不好?!钡降装l(fā)生了什么?
我一臉懵:“明明是你們把我送......”當(dāng)著陳建邦的面,養(yǎng)父急忙打斷了我的話。
“師長,感謝你把枝枝找回來,進來喝杯茶再走吧。”陳建邦臉色陰沉著,沒搭理養(yǎng)父,
反而讓我等他電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養(yǎng)父母對我的態(tài)度來個360度大轉(zhuǎn)變。
之前我被許蓉奪走的東邊大房間,現(xiàn)在她也不情不愿地讓給我住。養(yǎng)父見著我就笑瞇瞇的,
不再黑著臉?!爸χ?,在爸心里,你就跟蓉蓉一樣,都是親閨女。”“以前都是爸爸不好,
爸爸跟你道歉?!别B(yǎng)母一大早敲門問我:“枝枝,今天想吃什么呀?
”她熱情似火地圍著我轉(zhuǎn)一會問我要吃什么,一會要帶我去買衣服。他們突如其來的殷勤,
讓我很反感。幼時,他們收養(yǎng)我是為了彌補丟失親女兒的遺憾。許蓉找回后,
他們就覺得我沒有價值了,只要不順?biāo)麄兊囊?,他們就把我丟棄。其實,
他們從未把我當(dāng)成家人。見我沒好臉色,養(yǎng)母心里浮現(xiàn)了真實的想法:【臭丫頭,
敢給我擺臉色。要不是陳師長相中你,我立馬扇你個大嘴巴?!渴裁??陳建邦相中我了?
我臉紅了一圈又一圈,陳建邦之前的怪異行為是因為他相中我了?“枝枝,你還不知道吧。
昨天你剛走,街道辦主任就上門來說媒了,陳師長他相中了你。
”從養(yǎng)母口中得到這個消息后,我一整天腦子都是蒙了。然而,
周圍人的種種表現(xiàn)都在告訴我一個事實:陳建邦真的相中我了。單位的門衛(wèi)大叔瞧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