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來體諒我呢？”
但回應(yīng)媽媽的是巨響的關(guān)門聲。
媽媽生氣了，我躲進(jìn)鋼琴房里。
只要她看不見我，就不會拿我出氣。
那天深夜，我溜進(jìn)爸爸書房，在爸爸的書里我翻到一沓泛黃的信。
最上面那封郵戳是2010年，落款寫著：小晴。
我決定去見見喬晴。
見一見媽媽口中的壞女人。
3
咖啡廳里飄著蛋糕的香味，喬晴坐在角落里發(fā)呆。
她比照片上的還要瘦，左手帶著奇怪的電子手環(huán)。
“姐姐。”我故意將檸檬水“不小心”潑在她淺色的風(fēng)衣上，“你為什么要破壞我的家？”
喬晴沒有生氣，掏出手帕慢慢擦拭衣服上的水漬。
突然腕間的手環(huán)一亮，我聽見奇怪的機(jī)械電子聲音。
“宿主，確定要選擇救贖她嗎？”
“是的?！眴糖缬州p又冷的聲音響起。
救贖誰？
我嗎？
我怎么可能接受一個第三者的救贖！
我?guī)е饪聪蛩?，瞬間手環(huán)又一亮：“警告！救贖對象黑化值+10%”
“系統(tǒng)，調(diào)低痛覺?！?/p>
她彎腰與我平視，杏仁眼里浮著我不懂的情緒，“我和你爸只有醫(yī)患關(guān)系，沒有其他?！?/p>
喬晴見我不為所動，于是蹲下來，“小朋友，我和你玩?zhèn)€游戲吧?！?/p>
“如果我能說出你三個秘密，你就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p>
我攥緊自己的手心，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鬼使神差看向這個漂亮的女人。
“好。”
“你喜歡橘子味的糖果，但你不喜歡檸檬味的糖果?！?/p>
我一愣，她怎么知道的？
但喬晴話鋒一轉(zhuǎn)，突然握住我的手腕。
“你媽經(jīng)常打你，所以你胳膊上全是淤青?！?/p>
我立馬縮手，但被喬晴迅速抓住擼開袖子，手臂上是一片青紫。
“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想逃避喬晴的注視。
這種目光太熟悉了。
仿佛只要投下那種憐憫的眼神，便可心安理得什么也不用做。
媽媽打完我，便會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你不和別人說嗎？”喬晴問我。
說了又怎樣？
只不過一次次的失望疊加在一起，認(rèn)清我確實不重要罷了。
“你可以和我說，我愿意聽?！?/p>
她緊緊抱住我，我聞到她身上甜甜的橘子香水味，還有陽光曬過的溫暖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