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坐了多久,手術門上的指示燈熄滅,門緩緩打開。陸江嶼站起身沖上前就要詢問。
在看到醫(yī)生嚴肅凝重的神情時,陸江嶼嘴角漾著的笑意霎時凝固了。
不詳?shù)念A感以排山倒海般的態(tài)勢襲來,叫陸江嶼差點剎不住腳摔個大跟頭。
他勉強扶著墻壁站立。“怎么樣?”“抱歉,陸總?!敝鞯夺t(yī)生簡明扼要道:“手術失敗了,
林小姐當場去世。”血絲幾乎在頃刻間布滿了陸江嶼的眼睛,紅得幾欲滴血。喉結滾動著,
好半晌才堪堪擠出聲音。干澀嘶啞得可怕?!罢l去世了?”“林小姐?!敝鞯夺t(yī)生拿錢辦事,
自然是毫不留情地往陸江嶼肺管子上戳刀子?!傲中〗銊偨?jīng)歷過重度溺水和嚴重燒傷,
內(nèi)外受損,身體孱弱?!薄八退鲜中g臺做腎臟移植手術,就是送她去死。
”“您早該有心理準備了。”陸江嶼的怒火還沒醞釀成型,就被醫(yī)生的話給一把澆滅。
他無顏問責,怔怔地感受著胸腔里那顆心被撕成碎片。她死了……不!不可能!
陸江嶼抬腳往手術室里走去,剛挪動腳,就“撲通”摔在地上。他爬起來,又摔,
只能連滾帶爬地前行。剛一進門,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視線里只剩下猙獰可怕的紅色。
他不敢置信地望著那道鮮血淋漓的尸體。人,居然能流那么多血。
陸江嶼想要走近她、喚醒她,腳踩在粘稠的血液上,鉆心的痛讓他跪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