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蘭明月緩了一口氣。
好在不是打電話過來。
是有人發(fā)消息過來。
蘭明月點開消息查看。
【王夢夢:我們?nèi)游飯@吧。】
緊接著,王夢夢又發(fā)來一個動圖。
動圖是兩只可愛的肥肥胖胖的通身潔白如雪的柯基小狗。
兩只小狗嘴角彎彎,笑嘻嘻的模樣。
四只黑色的大眼睛圓溜溜地閃著光芒。
兩只狗頭喜悅地碰了碰,在兩只狗頭上面配有幾個飄動的粉色文字。
姐妹情深??!
噠噠噠~
王明月迅速輸入消息。
【蘭明月:不用去動物園看動物,還要花錢,有免費的?!?/p>
【王夢夢:哪里有?你陪我一起看!?】
【蘭明月:我不去,外面太冷了?!?/p>
蘭明月打字太快,沒有看清楚,打完‘我不去’三個字后,后面自動跳出來了快捷語,天氣太熱,導(dǎo)致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不太清醒,就點了個快捷語發(fā)了過去。
看著蘭明月發(fā)來的消息,王夢夢一頓,隨即笑了笑。
【王夢夢:......】
【王夢夢:免費看動物的地址在哪?疑問的表情】
【蘭明月:在你家陽臺?!?/p>
王夢夢拿著手機,滿臉困惑地走到陽臺,眼睛瞇了瞇,東張西望了幾秒。
【王夢夢:我到陽臺了,哪里有?】
【蘭明月:放眼望去......】
窗外陽光太刺眼,王夢夢瞇著眼睛照做。
她什么動物也沒有看到。
王夢夢發(fā)了個在哪里的動圖過去。
下一秒,看到蘭明月發(fā)來的消息,王夢夢驚訝的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蘭明月:放眼望去,都是牛馬?!?/p>
王夢夢又好氣又好笑。
【王夢夢:我真是服了你了,哈哈哈哈哈<(* ̄▽ ̄*)/】
【王夢夢:這次搬到這里,你還會搬走嗎?】
房間太熱,蘭明月舍不得開空調(diào),直接坐在了地上。
她摸了摸地上的瓷磚,好在瓷磚不燙手。
若是瓷磚燙手,還把她燙傷了,去了醫(yī)院,會不會被診斷為燙傷??
蘭明月席地而坐,全身被汗水打濕,抬手擦了下額頭,繼續(xù)回復(fù)王夢夢。
【蘭明月:走?!?/p>
【王夢夢:又走?搬去哪里?】
【蘭明月:北方?!?/p>
【王夢夢:在這邊沒有創(chuàng)作靈感?】
【蘭明月:沒有,我熱的要發(fā)瘋!我都想在我以后的棺材里安裝空調(diào)!!抓狂的表情?!?/p>
【王夢夢:哈哈哈哈^_^】
【王夢夢:什么時候?】
【蘭明月:隨時?!?/p>
【王夢夢:說你回答了吧,又好像沒有回答,回答了吧,又好像沒有回答。】
【蘭明月:你上次說這話還是在上次?!?/p>
【王夢夢:哈哈哈哈哈,我要笑發(fā)財了O(∩_∩)O哈哈~】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到了傍晚才結(jié)束。
兩人互道了再見后,蘭明月掐滅了手機,給手機插上電充電。
這間房子是短租,一個月交一次房租,五百塊一個月,押金五百。
她是九月一號剛租下來的。現(xiàn)在才過了半個月,她便不想租了。
她打算今晚就收拾東西,訂好票,今晚就搬走。
收拾好行李,訂好票,才想起來找充電寶。
她搜遍了整個房間,連犄角旮旯也沒有放過,就是沒有找到充電寶。
蘭明月急的直跺腳,再次找一遍,
“我的充電寶寶呢?我的充電寶寶呢?我的充電寶寶呢?!”
二十分鐘后,她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到這個城市半個月了,天氣太熱,腦袋暈乎乎,胸腔悶悶的,畫不出什么像樣的作品。
準(zhǔn)備搬走,充電寶還找不到了!
蘭明月感覺身體里燒著一把焦躁的火。
漸漸地,那把火燒到了她的手,她發(fā)泄似的,也不知道手里握著的是什么,就往地上砸了一下。
砰!
“?。。 碧m明月的瞳孔猛烈地一睜!
定睛一看......
充電寶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她的手上的?!
無了個大語?。?/p>
充電寶寶已報廢,蘭明月欲哭無淚?。。?/p>
人有時候就是莫名其妙,想找的東西明明就在手上,
但就是怎么也發(fā)現(xiàn)不了。
蘭明月黑著一張臉,眼眸里像是失去了對生活的光,去洗了個涼水澡。
洗完澡剛出來,那該死的電話聲又來了。
“晚風(fēng)吹動著竹林~月光拉長了身影~”
穿著粉色睡裙的蘭明月拿起手機一看,
她的臉?biāo)查g變得更黑了。
她抬起胳膊,胡亂地抓了抓頭發(fā)。
她本不想接電話的,但是她明白,徐軍國這個人,她要是不接,他會一直打電話過來,根本停不下來。
若是讓他打了幾十遍,她再接的話。
免不了一頓臭罵。
蘭明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慢慢地吐出,做好了準(zhǔn)備,才接聽。
“......喂?!?/p>
蘭明月語氣淡淡的,就像是沒有任何味道的白開水。
不等蘭明月說‘爸,什么事情’。
電話那頭便傳來氣勢洶洶的聲音。
“你去哪里了?!爸給你介紹對象,你抓緊時間回來看看!人家一米八八,長得帥,是個獨生子?!?/p>
“他爸爸一年可以掙個十五萬,他媽媽一年掙個十萬,他一年掙個十三四萬,又是獨生子,你嫁過去了,不用吃苦,數(shù)錢就行了??!你說話啊!你聽到了沒有?!”
徐軍國嘴巴就像是個機關(guān)槍,一開口就叭叭叭個沒完,根本不給蘭明月說話的份。
蘭明月默默地嘆了口氣,嘆氣的聲音都是故意放小地嘆,生怕被他聽見。
她可一點不想被他罵,影響她的創(chuàng)作情緒。
本質(zhì)上,蘭明月是不想接他的電話的。
每次聽他講話半小時,蘭明月就需要至少一個星期才能擺脫內(nèi)耗。
有時候?qū)嵲谑菙[脫不了,她便會發(fā)消息給王夢夢,肆意地吐槽著徐軍國。
吐槽過后,那是比看了兩個小時的心理醫(yī)生都要強。
蘭明月也很慶幸自己至少還有個可以隨意吐槽心事的好朋友。
蘭明月頓了頓,像是個啞巴一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她感到內(nèi)心很無力,她不是沒有跟徐軍國表達過她的想法:她暫時還不想談戀愛結(jié)婚這些。
因為在靈魂深處,她還沒有辦法忘掉南若風(fēng),那個給他帶來歡樂,帶來微笑,帶來憂愁,帶來淚水的人。
短暫地幾秒后,電話那頭的徐軍國像是一頭咆哮的老虎,聲音是吼出來的,
“你聽到了沒有?!他家很好的,你趁著你還年輕好看,趕緊嫁過去,給他家生個兒子綁住他,以后你就忙著數(shù)錢就好了!畫什么畫?不務(wù)正業(yè)的東西,當(dāng)初我就不支持你學(xué)美術(shù)!瞎浪費錢!”
蘭明月鼓足勇氣,輕聲道,“錢太多,數(shù)不過來,沒錢買數(shù)鈔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