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海邪在丟出堂主給他的保命玉牌時,就急速向著遠(yuǎn)處遁去,連屁股上的箭羽都沒來得及拔下來,帶著箭往天元山脈外飛速逃去。
“該死,那可是筑基法術(shù),堂主告誡我不要隨意使用,凝練筑基玉牌并不容易,是拿來爭奪千年雪蓮花時用的,現(xiàn)在竟然用在了幾個煉氣期身上?!?/p>
傅海邪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向著遠(yuǎn)方奔逃。
“要不是我被人偷襲,狀態(tài)不在巔峰,就那幾個貨色還想逼我使出保命手段”
正這樣想著,傅海邪逃到了天元山脈腳下,也不知道跑出去多遠(yuǎn)。
現(xiàn)在的他,實在是沒有力氣繼續(xù)奔逃了。
此地靈氣稀薄,幾乎很難靠著吸收空氣中的靈氣來恢復(fù)。
望著前面的小村莊,傅海邪走了過去,他現(xiàn)在急需藥物來治療自己,屁股上那根箭還插著呢。
本來在丟出筑基玉牌之前就已經(jīng)受了重傷,現(xiàn)在又奔逃了這么遠(yuǎn),根本無法靠自己恢復(fù)過來了。
陸天像往常一樣,躺在躺椅上曬太陽,翹著二郎腿,嘴里叼著一根草。
“穿越過來也有這么久了,難道真的要靠自己修煉到筑基才能去平了黑虎堂嗎”
陸天曬著太陽,這樣想著:
“要是能有個黑虎堂的人來讓我嚯嚯就好了,先收點利息也行啊”
陸天躺在躺椅上,面對著暖洋洋的太陽,伸了個懶腰,換了個姿勢接著躺。
“喂,小子,你知道這個村子里哪里有大夫嗎?”
閉著眼睛的陸天突然聽見這樣一聲喊聲,抬頭望去。
只見一個渾身披著黑袍,黑袍已經(jīng)破破爛爛,肩膀上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顯得十分狼狽。
尤其是此人身后還插著一根箭羽,看位置怕是有點痛哦。
陸天看此人面容,一看就不像好人,而且屁股上還插著一根箭羽,旋即一臉嫌棄地望著對方。
傅海邪見陸天竟然半天不答話就算了,竟然還敢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頓時怒火中燒
“修士偷襲我就算了,你一介凡人竟然還敢對我不敬,找死不成”
傅海邪打算給陸天一點教訓(xùn),隨機(jī)他調(diào)動體內(nèi)僅存的靈氣,向著陸天壓迫而去。
陸天見狀神色一凜:“修士”,急忙后退。
傅海邪調(diào)動體內(nèi)僅存的靈氣之后,連那些護(hù)住經(jīng)脈的微薄靈氣也沒有了。
頓時傷勢加重,吐出一口黑血,掉在地面上發(fā)出呲呲的聲響,還冒出了陣陣白煙。
傅海邪見對面的那個凡人已經(jīng)被自己嚇得愣住了,將喉嚨處的血吞了下去,眼神不善地看著陸天:
“小子,知道了我的厲害了吧,趕緊帶我去找你們這的大夫,若是我傷勢恢復(fù),帶領(lǐng)你走上修仙之路也不是沒有可能”
陸天看著傅海邪,正在考慮是否要將其接進(jìn)來治療時,傅海邪見陸天遲遲沒有動作,不耐了起來
“小子,我乃黑虎堂三當(dāng)家傅海邪,黑虎堂你知道吧,趕緊帶我去找大夫,不然我們黑虎堂的怒火你可承受不起”
陸天聞言,頓時眼前一亮。
“早說啊,你早說你是黑虎堂了,不然我還能不喊你進(jìn)來嗎?”
陸天頓時眼中露出崇拜之色,連忙打開了大門:
“仙人,您來的真是太巧了,我就是這的大夫啊,剛才實在不知道您是黑虎堂的當(dāng)家啊,不然給小子一百個膽子小子也不敢冒犯您吶”
陸天一邊開門一邊領(lǐng)著傅海邪往里走;
“最近來天元山脈的仙人太多了,小子不敢隨意招惹,之前多有冒犯大人,還望大人海涵”
傅海邪見陸天如此態(tài)度,也是露出了滿意之色。
黑虎堂的名頭還是好用,一介凡人而已,就該這么卑躬屈膝的服務(wù)修士。
陸天將傅海邪領(lǐng)到了內(nèi)屋,兩人站在床前。
“仙人,您先趴在這里,我先幫你把這只箭拔出來”
陸天指著床板對著傅海邪說道
傅海邪也是不想在讓這跟箭羽呆在自己的皮燕里了,自然應(yīng)允。
“仙人,您應(yīng)該會仙術(shù)吧,我待會取出來的時候可能會有億點點疼,您應(yīng)該忍得住吧?”
傅海邪想起自己被群毆時,箭羽一直在身體里動來動去,那種鉆心的疼痛都忍下來了,這取下來還能有多疼。
“你盡管取便是”
“好嘞,那仙人您要是忍不住可以跟我說哈”
趴在床板上的傅海邪正等著陸天給他取下來呢,卻見陸天走出了房間
再回來時手上拿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剪刀
???
“你干嘛?”
此時傅海邪一臉疑惑
望著陸天雙手握著剪刀,一臉邪笑的向自己走來,傅海邪直接菊花一緊
“仙人勿要緊張,我身為大夫,平時需要修剪一些長得較為粗壯的樹枝藥材,很合理吧”
“合理是合理,但是你拿這個來到底要干啥?”
“仙人有所不知,此箭羽已經(jīng)扎進(jìn)十寸有三,如果直接硬拔的話,會造成二次傷害的,所以我需要先把頂端的多余箭柄給除去,才能更好的拔出箭羽”
“雖然聽不懂,但是大夫總不能害我,當(dāng)我還是凡人的時候,可是知道大夫都是醫(yī)者仁心的,我還是不要在別人的專業(yè)領(lǐng)域質(zhì)疑吧”
傅海邪心里想著,雙手抓緊了床沿,下定決心:“來吧”!
陸天頓時桀桀桀的怪笑起來。
這種笑聲聽得傅海邪心里慌得很,轉(zhuǎn)頭盯著陸天:“你又干啥?”
“仙人有所不知,這是我行醫(yī)過程的必備環(huán)節(jié),可以緩解我的壓力,還能提高成功率,我平時行醫(yī)的時候都是這樣笑的”
傅海邪一聽還有這種規(guī)矩,雖然聽著不舒服,但是為了自己能趕緊拔出箭羽,還是默默點了點頭
伴隨著陸天桀桀桀的怪笑聲,陸天用剪刀夾住了箭羽的中間,使勁用力想要剪斷。
但是箭羽又不是固定在傅海邪的身上的,陸天一用力,箭羽就左右搖擺,使不上勁。
陸天還就不信這個邪了,一把抓住箭羽末端,想要固定住箭羽再使勁。
殊不知先前一直使得箭羽左右搖擺的時候,床板上的傅海邪已經(jīng)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床板上出現(xiàn)了清晰可見的手抓印。
現(xiàn)在陸天又抓住箭羽,想要固定,卻一不小心將箭羽往里捅進(jìn)去了一些。
陸天趕忙看向傅海邪,傅海邪此時牙齒都快咬碎了,額頭青筋暴起。
“特奶奶滴,之前不是只說有一點點痛嗎,怎么會這么痛,快要堅持不住了喂”
傅海邪此刻心里想著。
陸天假裝沒看見,默默將大剪刀往下移了一點位置,又卡進(jìn)了剛才剪過的缺口。
終于,只聽咔嚓一聲,箭羽終于被剪斷了。
陸天揮了一下手臂,擦去了額頭上冒出的汗水,一臉自豪的看著手上的半截斷箭。
傅海邪此時都快要虛脫了,聽見咔嚓一聲,以為終于是結(jié)束了,長出一口氣。
“大夫,箭,取出來了吧?”
陸天十分得意地說道
“取出來了”
聞言,傅海邪終于放松了下來,剛才那一會差點都要了他的老命。
“但是,沒有完全取出來”
陸天繼續(xù)說道,還把剩余的半根斷箭遞給傅海邪看。
傅海邪聽見這話,又看了看陸天手上的半截斷箭,眼睛睜得老大,不敢置信的看著陸天。
他真的要受不了了,剛才遭了那么老罪了,結(jié)果他說只取出來一半,誰要你取這一半了啊?。?!
“仙人莫急,小子還有一計,定可完全取出箭羽”
陸天連忙篤定的對傅海邪說道。
傅海邪也是沒有辦法了。
現(xiàn)在比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傷勢更重了,只能讓陸天幫忙取出來剩下的半截箭羽了,不然自己怕是要交代在這個地方了。
陸天又出了房間,不知道在翻些什么。
傅海邪聽著外面叮鈴哐啷的聲音,額頭不禁冒出了冷汗,這小子真是大夫嗎?
不一會,陸天又回來了,手上還拿著一個螺旋鉆頭。
???
?。?!
“你要干什么?。?!”
傅海邪聲嘶力竭的嘶吼著,不斷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當(dāng)他看清楚陸天手上的東西之后,他也慌了,這東西一看就不是治病用的啊!
“仙人不要緊張,我所用的方法名為啟瓶器法,這是我們老家那邊特別流行的方法,保證我這一套下去,仙人體內(nèi)的半截斷箭一定會被我取出來的,只需將此物嵌入箭羽之中,便可拔出剩余半根斷箭”
陸天拿著手上的螺旋鉆頭,一臉和善的對著傅海邪說道。
“我不治了,你別用這方法,我回黑虎堂治,你讓我走,讓我回去!”
傅海邪不斷地在床上左扭右扭,蛄蛹來蛄蛹去。
但是他傷的太重了,靈氣全部耗盡,身上受的傷還在陸天手上加重了。
之前本來就是強(qiáng)弩之末,現(xiàn)在更是不能起身離開了。
陸天見狀,又是一陣桀桀桀的怪笑。
“仙人勿怕,很快的,一下就好,你現(xiàn)在不能亂動??磥韨麆荽_實很重了,都影響到腦子了,開始說胡話了,你現(xiàn)在回去黑虎堂必死無疑啊,像我這么善良的大夫怎么忍心看著你走向不歸路呢”
言罷,陸天一個閃身坐在了傅海邪的背上,一邊發(fā)出桀桀桀的笑聲,一邊用手上的螺旋鉆頭往剩下的半截斷箭鉆去。
傅海邪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傷勢過重,再加上取前半截斷箭的時候進(jìn)一步加重了傷勢。
現(xiàn)在陸天對著他身后的箭羽鉆,想要鉆進(jìn)去就必須下面有著力點,于是陸天加大了力氣。
“啊~~~”
“啊~~”
“啊~”
隨著鉆頭的深入,傅海邪的慘叫聲也越來越小,掙扎的幅度也越來越小。
陸天還不斷得安慰著傅海邪:
“快了快了,馬上就可以取出來了,仙人堅持住啊”
傅海邪最終還是沒能挺過去,在妙手回春陸大夫的醫(yī)治下,最終還是沒能搶救回來。
感覺到身下的傅海邪停下了動靜,陸天也是放下了手上的動作,仔細(xì)查看了傅海邪的鼻息,確定傅海邪已經(jīng)死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哼,黑虎堂,我不去找你們,你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
陸天望著趴在床板上的傅海邪的尸體,屁股上還插著半根箭羽和一個螺旋鉆頭,冷冷的說道。
“難道這就是十年燃壽換取的氣運效果嗎,還真是想啥來啥啊,竟然這么牛?!”
傅海邪是黑虎堂的三當(dāng)家,也是之前在天云山脈的體修趙剛的老大,沒想到竟然身受重傷跑到了我這里來,身上還沒有靈氣可以調(diào)用了。
雖然陸天不知道這個三當(dāng)家到底修為如何,但是光是在院子外所釋放的氣勢,便是遠(yuǎn)超趙剛所帶來的壓迫。
“這個三當(dāng)家在黑虎堂地位這么高,想必一定有修仙之法吧,找找看”
陸天隨即在傅海邪的身上翻找起來,果然讓他翻找到一個小布袋。
但是陸天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打不開這個袋子。
“難道是必須靈氣為引才能打開這個袋子?”
望著手上平平無奇的布袋,陸天頓時犯難了起來,好東西在面前,卻打不開,這跟把太監(jiān)丟進(jìn)女兒國有什么區(qū)別?
陸天試了試自己的力氣,想要靠蠻力打開面前這個儲物袋,但是使盡了吃奶的力氣,布袋也是紋絲未動。
“好好好,這么玩我是吧,你最好一直這么囂張”
陸天氣急敗壞了,站在床邊直跳腳,不斷的踩著儲物袋。
“系統(tǒng),給我燒五年壽命,全部加到力量”
陸天在腦海內(nèi)對著系統(tǒng)說道。
“叮,兌換已完成”
頓時,陸天又一次出現(xiàn)了上次的那種感覺,一種十分強(qiáng)勁的力量充滿了自己的四肢百骸,力量增幅所帶來的快感讓陸天都忍不住想找別人干一架了。
待到完全適應(yīng)新的力量之后,陸天望向了地上的儲物袋:
“狂啊,你再狂啊,剛才不是很狂妄嗎?”
陸天撿起地上的儲物袋,直接用力撕扯,只聽“刺啦——”一聲,儲物袋應(yīng)聲而裂,里面的東西散落一地。
望著地上那些瓶瓶罐罐,陸天大喜
“哈哈哈,這肯定就是這三當(dāng)家的丹藥了”
說罷拿起其中一個瓶子便打開,結(jié)果往里一看,里面并不是什么丹藥,只有一堆黑乎乎的液體,還伴隨著刺鼻的味道。
“嘔,這是什么鬼東西,怎么這么難聞?”
陸天趕緊將瓶子拿遠(yuǎn)一點,蓋上了蓋子。
陸天不信邪,一個一個打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些瓶瓶罐罐大部分都是液體。
有的液體黑乎乎,夾雜刺鼻氣味,有的液體無色無味,不知道干啥用的。
剩下的的確有一些丹藥,但是看著那漆黑如墨的丹藥,陸天還是打消了嘗嘗的想法,畢竟這玩意一看就不是啥好東西。
“這都是一些什么鬼東西啊”
陸天一臉晦氣,望向了剩余的東西。
剩下就沒有多少東西了,一本書籍,上面寫著《毒理大全》;一面令牌,上面刻著一個“三”;以及一本《毒修的自我修養(yǎng)》
“這都是啥跟啥啊,看來此人應(yīng)當(dāng)是一個毒修了,還好剛才沒有吃那個丹藥,不然就我這凡人之軀,怕是要當(dāng)場去世了”
陸天將地上的瓶瓶罐罐收集好,又翻開《毒理大全》看了看,確實是介紹各種毒物和其對應(yīng)的作用的。
最后翻開了《毒修的自我修養(yǎng)》,一看署名——傅海邪
“這家伙還真是自戀,寫書就算了,自己寫還自己帶在身上”
仔細(xì)查看,發(fā)現(xiàn)傅海邪寫的這本書主要記錄了毒修如何入門;入門之后怎樣提升境界;下毒的手段有多少;應(yīng)該怎樣煉制對應(yīng)的法器……
“這家伙寫的還真是全面,這是把他的畢生所學(xué)都寫進(jìn)去了吧”
看著面前的這本《毒修的自我修養(yǎng)》,陸天不禁吐槽道。
不過如此陸天也沒有將其毀掉,這可是他得到的第一本修仙功法,雖然不是特別像功法,但是對陸天而言意義重大。
陸天準(zhǔn)備將其好好保存,以此紀(jì)念他的崛起之路。
陸天看著床板上傅海邪的尸體,去外面找了個大麻袋,麻溜的給傅海邪裝了進(jìn)去。
現(xiàn)在的陸天經(jīng)過剛才燃燒五年壽命為代價,力量已經(jīng)增長到了五象之力,若是陸天身體強(qiáng)度夠的話,足以劈山斷石。
陸天扛起大麻袋,順手抓了一把鐵鍬,極速向村外飛奔而去。
陸天經(jīng)過力量加成,腿部力量也十分發(fā)達(dá),奔跑速度極快,只是耐力還是普通凡人的耐力而已。
不過好在天元山脈離陸家村并不遠(yuǎn),不一會功夫便跑到了天元山脈腳下。
陸天狗狗祟祟地朝四周張望,確定附近沒人,一把丟下麻袋,抓起鐵鍬就開始鏟了起來。陸天此時的力氣大得驚人,鏟土就跟鏟沙子一樣,毫不費力。
不一會就鏟出一個兩米深的大坑,陸天從坑內(nèi)爬出來時,抹了抹自己頭上的泥土,一腳把裝有傅海邪尸體的麻袋踢了下去,嘴里還罵罵咧咧的:
“你倒是好了,一死了之,我可遭罪了,還得替你收尸,誰讓我是遠(yuǎn)近聞名的陸熱心腸呢!”
等做完這一切,陸天才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上前踩了兩腳,將土踩實,確定傅海邪就算是詐尸也出不來了,頓時點了點頭,飛奔回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