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識趣地散開,留下兩人獨(dú)處。裴西洲帶著祝南星去了國營飯店,
今日的菜色簡單:紅燒排骨和番茄炒蛋。兩道菜自然都點(diǎn)了,盤子上的還是很壯觀。
祝南星胃口不大,剩下的都被裴西洲掃光。兩人其實(shí)并不熟悉,除了那次意外和提親,
幾乎沒怎么接觸過。祝南星琢磨著上輩子自己拒絕裴西洲后,他去了哪里。這輩子,
她得先把一些事情弄清楚。雖然不熟,但吃飯的氛圍并不尷尬,反而透著點(diǎn)奇妙的和諧。
吃完飯后,他們?nèi)チ烁浇墓珗@。兩角錢一張票,裴西洲付了錢,兩人并肩走進(jìn)去,
溜達(dá)了一圈消食后,兩人才在長椅上坐下。祝南星率先開口:“裴同志,我一直想問,
你和我提親,是因?yàn)橛X得我名聲受損了嗎?所以你要來負(fù)責(zé)?
”畢竟那天她衣服被撕破很不體面,裴西洲看的一清二楚。“如果是這個(gè)原因,
你不用有負(fù)擔(dān)。那天要不是你,我可能就遭殃了。說到底,和你沒關(guān)系,
你反而是我的救命恩人?!?祝南星語氣真誠。她真心感謝裴西洲,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
他都救了她。只是上輩子她拒絕他后,他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直到她臨死前的那一次。她想,
裴西洲一定是責(zé)任感很強(qiáng)的人,不然也不會因?yàn)榫攘怂?,看了她的身子,就來提親。
畢竟這件事,裴西洲也挺無辜的。裴西洲沒說話,眼神冷峭地注視著祝南星,
反問:“你之前退婚,后悔嗎?”祝南星愣了下,隨即笑道:“如果我后悔,就不會退婚了。
都到這時(shí)候了,還只想著我會不會讓他被別人譏諷,我怎么可能還和這樣的人過日子?
”上輩子她不明白這個(gè)簡單的道理,總以為只要自己伏低做小,就能換來諒解。事實(shí)上,
她明明才是這件事情的真實(shí)受害者。但是那個(gè)時(shí)候,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名聲壞了,
如果不抓住汪文良,更加不可能有人要。裴西洲看著她,眼神里多了些探究的意味,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怎么?裴同志不相信我的決心?”祝南星挑眉,
仿佛只是隨口一問,但是又像是說的認(rèn)真,“日后接觸的時(shí)間長了,或許裴同志就相信了。
”裴西洲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反問弄得一怔,原本就繃著的嘴角,似乎更僵硬了一瞬,
隨即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一聲,眼神飄忽,避開了她的直視,“我只是隨口問問。
”聲音聽起來比剛才低沉了幾分,帶著不易察覺的慌亂。話是這樣說,
但是他心里還是有些高興的,那份喜悅?cè)缤喝绽锲仆炼龅男卵?,小心翼翼地探出頭,
眉宇間不自覺地就帶了幾分笑意,連他自己可能都沒有意識到。他很高興,她是真的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