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的鄒季言,像丟了魂一般。
我連忙接過手機,確認剛剛助理說過的話。
“鄭小姐,我找了專人調查過,冉曼曼的妹妹冉思凡,的確在三年前就去世了?!?/p>
“冉曼曼死后,冉思凡很快便確診癌癥,已經到了中晚期,化療還沒做完,人就死了?!?/p>
“關于她在醫(yī)院的就診記錄,我已經發(fā)到了鄒總手機上,還有其他的調查資料,請您一并查收?!?/p>
打開電子文檔,放大冉思凡的照片。
我和鄒季言都愣住了。
照片里的女孩,和前段時間大鬧我訂婚現場的女孩,根本不是同一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只是同名?”
“可如果是同名的話,她為什么會認識冉曼曼?還拼命阻止我結婚?”
所有的行為都有因果。
她做任何的事,都該有目的。
如果她和冉曼曼沒有關系,和我,和鄒季言都沒有關系的話。
她為什么要處心積慮做這些呢?
謎團一個接著一個。
我只覺得腦袋快要爆炸。
而唯一知道答案的人,或許只有她了。
我摸出她寫給我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冉思凡,我們見個面吧。”
“好。”
我沒想到,她竟然痛快答應了我。
我們約在咖啡店見面。
已經深冬,她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進店后,光是脫外套,就花了半天時間。
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眼神,她朝我抿嘴笑了笑。
“我小時候愛美,我媽天天我都讓我多穿點,我一直沒聽?!?/p>
“后來長大了,落了一身毛病,才知道媽媽的話是為我好?!?/p>
“所以我現在出門,都要穿得暖暖和和的?!?/p>
她的語氣很溫和,令我有些意外。
我不好意思開門見山,便順著她的話聊了下去。
“媽媽的話,只有長大了才會理解?!?/p>
“你媽媽很愛你吧。”
此話一出,她突然沉默了。
過了半晌,她問我道:“說吧,找我什么事?”
我從兜里掏出冉曼曼和鄒季言的合照,推到她面前。
“這是你寄給我的照片吧?”
她沒有說話,便是默認。
“你寄給我照張照片,是想讓我調查冉曼曼和鄒季言的關系,再引出鄒季言對冉曼曼曾經的所作所為。”
“你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我看清鄒季言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想讓我和鄒季言結婚,是吧?”
她輕輕“嗯”了一聲。
“你當初來我的訂婚現場大鬧一通,說完血光之災后,我妹妹和我媽媽就相繼去世,所以她們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系?”
“為什么她們的手機里,都有那條沒發(fā)送出去的短信?”
一連串的問題拋出。
她卻又沉默了。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們無冤無仇,甚至根本不認識,你為什么纏著我不放?”
她托著下巴,輕輕嘆了口氣。
“你媽媽和你妹妹的死,警察已經給出調查結果,是意外,和我無關?!?/p>
“她們的死,是命,我只是利用了她們的死,想讓你懸崖勒馬罷了?!?/p>
她的話太玄,我根本沒聽懂。
“你又想說玄學那套?”
她沒否認,也沒承認。
只道:“隨便你怎么想吧?!?/p>
“下一個問題,你到底是誰?我已經調查過,冉曼曼的確有個妹妹叫冉思凡,和你同名,可她三年前就死了!”
她繼續(xù)攪著咖啡,緩緩道:
“我不能告訴你,我的身份,你要自己去發(fā)現。這是規(guī)則?!?/p>
“什么規(guī)則?你到底在說什么?”
我這次過來本是想解開疑問。
卻沒想到,原本的疑問沒解開,竟然還多了新的謎團。
“我已經把我能告訴你的通通告訴你了,剩下的我不能再說了?!?/p>
她起身穿上外套,往桌上拍了一百塊錢,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