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很多次,每次都打不通。
沈亦白,他到底跑去哪里了……
借了一百萬這么多錢是要去干什么。
沈霜梨突然想起一周前在會所里遇到的那幫人,他們兇神惡煞,找沈亦白要一個視頻。
是什么視頻……
沒過一會兒,沈母孟喬打電話過來。
沈霜梨接聽。
“霜霜,你哥哥去哪里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沒有遇到什么危險了,咱家就一個男丁,可不能斷了香火啊……”
孟喬嗓音帶著哭腔,絮絮叨叨鋪墊了一大段話。
“霜霜,那一百萬你要幫亦白還了?!?/p>
“我一個學(xué)生,哪里有這么多錢?沈亦白自己借的讓他自己還。”沈霜梨聲音冰冷。
那邊的語氣瞬間大變,咒罵道,“沈霜梨你這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真是反了天!你爸媽都要被人砍手指了,你居然還見死不救!我當初要是知道你是個女孩,我就不應(yīng)該把你生下來!
我養(yǎng)你這么大,現(xiàn)在是你應(yīng)該回報我的時候了!你必須給亦白還了一百萬!不然我現(xiàn)在就去你學(xué)校鬧!我和亦白不好過,你也休想能在京大安穩(wěn)讀書!”
尖銳刻薄的嗓音幾乎可以劃破耳膜,沈霜梨痛苦地閉了閉眼睛,身體宛如墮入冰窖。
她都努力考上京大來到京城,盡可能地遠離他們了,可他們還像厲鬼一樣死死地纏著她。
掛斷電話后,沈霜梨花錢打聽了沈亦白的下落。
一周前,沈亦白買機票飛去了美國,之后不見蹤影。
跑路了?
沈霜梨猜測沈亦白是在躲那幫人。
所以,那幫人口中的視頻到底是什么,是什么東西能讓沈亦白害怕到逃去國外。
腦子似揉入了一團雜亂的毛線,毫無章法地纏繞在一起,亂得沈霜梨頭疼欲裂。
本來午睡前想寫會兒作業(yè)的,但是現(xiàn)在不可能寫得下去,她便打算上床睡一覺。
鹿無憂瞧見沈霜梨在陽臺外面接了個電話,回來宿舍內(nèi)的時候臉色就變得格外蒼白,關(guān)心地開口詢問,
“霜霜,怎么了?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沈霜梨彎唇淺淺地笑了下,“沒事,有點累了,想上床睡覺。”
鹿無憂:“好好休息。”
沈霜梨點點頭。
躺在床上,沈霜梨疲倦地很快入睡,睡得并不安穩(wěn),她夢到了以前的事情。
“小小年紀不學(xué)好,你學(xué)別人早戀???我怎么會生出你這種不要臉的女兒!把我的臉都丟光了!別人這個年紀都在好好學(xué)習(xí)努力考上大學(xué),就你談戀愛是嗎!”
“你學(xué)學(xué)你哥哥,你哥哥就沒有談戀愛,你除了成績好點,你真是沒有一樣比得過你哥哥?!?/p>
“謝京鶴,你覺得男孩和女孩有區(qū)別嗎?”
“當然有區(qū)別了,女孩總要比男孩嬌貴點。”
半夢半醒的沈霜梨感到有一個溫熱的掌心覆在她的額頭上,睫毛可憐地閃動,沈霜梨無意識地輕喃出聲,“謝京鶴……”
鹿無憂踩在梯子上,受謝京鶴之托,給沈霜梨探體溫,聽到沈霜梨含糊地念了個詞,很小聲,她沒聽清。
鹿無憂看向沈霜梨的眼睛上,閉著眼睛,并沒有醒來,看來是說夢話,便輕輕地放下沈霜梨的簾子,從梯子上下來。
低頭看著手機,鹿無憂在給謝京鶴回復(fù)消息。
鹿無憂:【沒有發(fā)燒,就是單純睡久了點?!?/p>
謝京鶴:【拿體溫計測了?】
鹿無憂:【我的手就是體溫計!真沒發(fā)燒!我保證!】
謝京鶴:【哦?!?/p>
鹿無憂:【你看上霜霜了?這么關(guān)心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