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下著雨,易天行騎著自行車往學校里面沖,自行車從江邊爛泥灘外一路行來,
車轱轆上帶著無數(shù)黃泥,他騎的又快,黃泥飛出險些濺到身邊一個人的身上?!拔腋?。
”那學生果然不是什么善類,破口大罵道。易天行前些日子在池塘邊靜思一夜,
雖然沒想出個所以然,卻還是悟了些自然循生的道理,自然不準備繼續(xù)往日廢柴模樣,
這時候聽見有人罵自己,嘎吱一聲剎住自行車車,皺皺眉,回頭冷冷道:“干誰呢?”“喲,
你小子今天挺威風的?!睕]想到那個男學生竟然哈哈笑了起來,易天行這才看見原來是何偉。
他苦笑一下,笑道:“原來是你,不好意思。”何偉撣著褲腿上的黃泥,罵咧咧地走近他,
一拍他肩膀說道:“聽說上周六學校外面有人鬧事,是不是薛三兒手下來鬧你?
”易天行笑笑道:“沒事兒的?!焙蝹ヒ娝豢隙嗾f,也就不追問了,
笑罵道:“你這輛破車就算舍不得扔,也得洗干凈點兒吧?上面全是泥巴?!薄皠e,
可不敢洗,這些可不是全新泥,還有陳年老貨糊在上面。要不是這些泥,這破車早就散架了。
”易天行騎上車先走了,
道………………………………………………………………………學校里的生活總是周而復始,
無趣之極。平常易天行在班上也都不大愛說話,今天他刻意放松了自己心神控制,
整個人的感覺雖然沒有刻意表現(xiàn)的冷淡,但總是無法自主地散發(fā)出“什么者之氣?”。
往日同學們可能還拿他破爛王的外號取笑一番,打趣一場,反正他也不會生氣,
但今天看到他的同學都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易天行變了,變得有些讓人有些看不透。
鄒蕾蕾同學可沒這個感覺,下課后,她把易天行喊到操場上,
揪著他的衣領要他晚上去家里吃飯。易天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說了不想去,
哪里能硬拉的?有聽說強奸的,可沒聽說強飯的?!编u蕾蕾又羞又惱,
說道:“怎么現(xiàn)在說話越來越不正經(jīng)了?”易天行呵呵一笑道:“說正經(jīng)的吧。
”臉上流出認真的表情來,“其實我是真的不想去你家吃飯?!薄盀槭裁矗?/p>
”鄒蕾蕾詫異地問道,“我爸媽對你挺好的啊。”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臉上露出一絲失望,
旋即溫和開解道:“你平常笑呵呵的,可不要是那種人啊,我頂瞧不起這號男人。
”“哪種人?”易天行瞪大了眼睛?!白员昂妥载撌且粚\生子,可是如此敏感,
對于一個人的情感來說,是一種負擔?!编u蕾蕾不愧是學生會的宣傳委員,
講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林黛玉在賈府的表現(xiàn)完全可以說是嬌縱了,為什么?
因為她是一孤女寄住在親戚家,老父林如海也不在身旁,所以看著身邊的兄弟姐妹,
不免有些自卑自傷之感,所以在表面上反而顯得格外自負驕傲,不屑于接受別人的饋贈。
”易天行腦子快,一下就轉明白了,呵呵笑道:“拜托,我是那種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