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靠著人畜無害的面容我成功獲得他的信任,
只是他能賺這么多錢也并不傻,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我的不對勁,但是他擔心我是臥底。
于是便先測試了我一下,
果不其然在我看到他籠絡人心的手段后,更加堅定了要拿下這個沙場想法。
當然也全然的將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在他面前。
不過好在,我還有孟海這一張底牌,所有人都以為他在針對我,但其實這才是最后的保護。
現(xiàn)在,這沙場依然更名改姓,不再姓劉而是姓林。
我的錢包伴隨著一車車沙土的運出而日益充盈,似乎金錢對我來說就是一串冰冷的數(shù)字,
我整個人也吃得肥頭大耳,似乎變成了下一個劉虎。
哦,不對,也不能這么說,我同劉虎并不同。
那些小羊們被我放回了家,我想我還并沒完全喪失人性。
送走小羊們的那天,孟海惋惜的嘆氣,
“你啊你,真是的,這么好的籠絡人心,將兄弟們死死抓牢的免費手段你竟然放棄了,我是該夸你仁慈呢?還是罵你圣母,奶奶的?!?/p>
聽著他的話我沒有回答,只是勾唇笑了一下,風聲吹散了我的話語。
紅塑料布搭起來的簡陋大棚似乎四處漏風,煙味連帶著獨屬于男人的汗腥騷臭味繼續(xù)在炎熱的夏季發(fā)酵著。
“一對二,要不要,狗娘的,要不起吧,拿錢快拿錢!?!?/p>
此刻,我扯著嗓子叼著香煙催促著眾人給錢,
一個男孩擠過個個打著赤膊紅了眼的男人們走到了我的牌桌前,我注意到他看著我牌桌上疊著的厚厚的一疊,喉頭滾動,吞咽了下唾沫。
下一秒,見到他呲著一口白牙沖我笑道一臉燦爛,
“師傅,我來了,您有何吩咐。”
他大大方方,眼神中充滿著對我的崇拜,
我對著他吐了一口煙,煙味熏的他瞇了瞇本就不大的眼睛。
“叫老子一聲師傅,當然是有好事想著你,程勝,來這兒工地得有三個多月了吧,累傻了都?!?/p>
我笑著伸出手一把將他攬了過來,言語間滿是對這個年紀不大少年的心疼。
聽了我的話,他先是一愣,隨后臉紅脖子粗的尷尬笑著。
“哪里,師父,我不累的,我愿意在師父這兒工作賺的多,而且?guī)煾笇ξ液芎谩!?/p>
他嘿嘿笑著,汗水順著臉蛋流下來,滴在牌桌抽剩半根的雪茄和籌碼之上。
還沒等我開口,他再次搶先我一步表明這忠心。
“師父,您放心,我一定和您好好干,我愿意跟著您,只是……”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一下變得小了起來,像是蚊子一般,臉上也因羞憤而變得更加通紅。
”只是什么,說出來,奶奶的,像個爺們?!?/p>
看著他的模樣,我笑了一下,隨后伸出大手拍著他的后背。
“只是,我還想吃羊……”
他終于將剩下的話說出了口,我的臉色也因此變得更加得意。
“坐這兒替師父來一把,贏了就去吃?!?/p>
我勾唇一笑,將他一把按在了座位上,瞇著眼睛看著牌桌上的人繼續(xù)玩著。
吵鬧聲再次將整個窩棚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