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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里安靜得呼吸聲都能聽見。
陳亦飛下意識地看向蘇若雪,打量她的反應(yīng),見她眼底眸光晦暗,急忙開口。
“姐姐,小川可能是因為視頻不高興,我去找他解釋,跟他道歉。”
他抽身就走腳步踉蹌。
蘇若雪低吼一聲,“站住,做錯事情的又不是你,是拍視頻上傳到網(wǎng)上的人!你好好在家里休息,至于陸川,想怎么鬧就怎么鬧,我不會去找他!我就不信他一輩子不回來。”
蘇若雪轉(zhuǎn)身就走,沒有注意到身后陳亦飛那陰鷙的表情。
原本他也不想做到這一步,可這段時間他發(fā)現(xiàn)蘇若雪對陸川越來越上心。
他不能容忍這種事,陸川只是他找來的擋箭牌,想和他搶女人,下輩子吧!
另一邊,蘇若雪回到臥室里,依舊沒有把陸川的離開放在心上。
畢竟他愛她入骨,追在她身后四年,如果要離開,早就離開了。
再加上陸川現(xiàn)在無依無靠,最大的靠山只有她。
她想好了,等他回來的時候她會跟他說清楚,如果他能接受她和陳亦飛的聯(lián)系,兩人就這么過,如果他接受不了,兩人再離婚。
陸川不在家,蘇若雪和陳亦飛之間沒有了任何的阻礙,原本關(guān)系應(yīng)該更加的親密。
可不知為何,兩人之間反而越來越疏遠(yuǎn)。
好幾次陳亦飛主動示好想親近蘇若雪,卻都被蘇若雪漫不經(jīng)心的推開。
“你身體不好,還是先養(yǎng)傷為主?!?/p>
陳亦飛滿臉受傷的表情,她竟也視而不見。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一周,陸川還是沒有回家的跡象。
直到這天陳亦飛的生日。
兩人早就約好了要去隔壁城市溫泉旅行兩天。
蘇若雪一大早就帶著陳亦飛出了門,臨走前,她囑咐傭人。
“如果先生回來了,就跟他說我有急事出差幾天,讓他在家等我?!?/p>
話音未落,一通陌生電話先打了過來。
“是蘇女士嗎?”
對方自稱是一名律師,受了陸川的委托,代領(lǐng)兩人的離婚證。
外面是陽光明媚,蘇若雪卻猶如聽到驚雷炸響。
她不可置信的重復(fù)了一遍,“什么證?”
“離婚證,在一個多月以前,你和陸先生已經(jīng)簽下了離婚協(xié)議書,冷靜期已經(jīng)過去一個星期,現(xiàn)在可以領(lǐng)證離婚了。”
耳邊嗡嗡作響,像大錘一下一下敲在鼓膜上。
她急忙撥通陸川的電話,想求證真假。
可電話那頭對方已停機(jī)的提示音,又像當(dāng)頭一棒敲在她頭上。
她點開了陸川的微信,才發(fā)現(xiàn)陸川在一周前給她發(fā)了一次消息,可她屏蔽了他的消息,所以沒有注意到。
“離婚快樂!再也不見!”
八個字,像八個耳光扇在蘇若雪臉上。
“姐姐,時間要來不及了,我們先出發(fā)吧。”
陳亦飛催促著蘇若雪趕緊開車。
蘇若雪卻突然丟下他沖出轎車,直沖著樓上跑去。
當(dāng)站在客廳的沙發(fā)前時,蘇若雪愣住了。
巨大的背景墻上一片空白。
可她分明記得,這里掛著她和陸川的婚紗照,掛了三年。
“照片呢?”
傭人說:“夫人,陳先生出事的那天,先生就讓人把婚紗照拿下來了,不僅這些,他還扔了很多的東西,你們兩人的合照,情侶浴袍,婚禮錄像......”
蘇若雪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
“不可能......”
她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個家里確實一點陸川的痕跡也沒了,可她這一個多月,竟然一絲一毫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下一秒,一通電話再次打了過來。
是陸川的爺爺。
蘇若雪正想問他陸川到哪兒去了,可電話一接通,老人卻焦急的問。
“若雪,怎么小川把他父母留下來的房子給賣了,電話還直接停機(jī)了,我們找不到他,你得給我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