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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小心!別傷了自己?!?/p>
一道灰色身影撞翻雕花屏風,新人單手撐住搖晃的博古架,另一只手精準鉗住白婉手腕。
刀子掉落,白婉坐在地上。
新人溫柔地看著她說道:
“婉婉,我一直在,我沒有走,我是承安,你看看我!”
新人摩挲著白婉的頭發(fā),試圖給她一些安全感。
暴躁地林琛抓起陶瓷刀扎了過去。
“周承安,你這個小人,趁虛而入,老子要殺了你!”
新人側(cè)頭避開,一腳又踢飛了刀子,然后拳頭砸在林琛的臉上。
林琛鼻子出血,臉上閃過驚慌的神色。
“你給老子等著!”
然后他落荒而逃。
新人脫下外套裹住白婉,像極了當年我給白婉溫暖的時刻。
“你究竟是誰?”
白婉揪住他衣領(lǐng)的手突然頓住,新人胸口處有到傷疤,和三年前她扎在我心口的位置一模一樣。
白婉徹底迷茫了,眼睛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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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琛離開后,新人打掃衛(wèi)生,掃到那堆廢鐵的時候,白婉皺了皺眉問道:
“這些是什么東西?”
新人若無其事地說道:
“以前的舊事物,我會把他們都倒進垃圾桶的?!?/p>
白婉看著新人的動作,和我?guī)缀跏且荒R粯?,不由得陷入了沉思?/p>
廢鐵都倒進垃圾桶后,新人又開始給她們泡茶。
白婉盯著新人泡茶時翹起的小拇指皺了皺眉。
真正的我總會無意識蜷起這根手指,三年前她咬傷的齒痕應(yīng)該藏在第二節(jié)關(guān)節(jié)。
而此刻,新人的小指光滑如白玉。
“嘗嘗承安泡的茶?!?/p>
白母將鎏金杯推來,熱氣騰起時,白婉突然掀翻茶盤。
七十二度的滾水本該燙紅新人手背,可對方縮手的速度比周承安快了1秒。
白母冷著臉,忽然對新人說道:
“剛才我看見浴室的地漏又堵了,你去處理一下?!?/p>
新人挽起袖子跪在瓷磚上,維修工具擺放順序與我完全顛倒。
白婉盯著他后頸——那里本該有一道傷痕,是當年替她擋酒瓶時碎玻璃扎的。
“你從來不用右手掏地漏。”
白婉淡淡地說道:
“三年前你左臂骨折過,說這種姿勢會疼?!?/p>
新人仰頭的角度精確復刻我的苦笑:
“早好了?!?/p>
可白婉去迷茫地說道:
“怎么會好呢?今年梅雨季你還在揉著舊傷喊疼呢?!?/p>
白母的翡翠鐲子突然砸在地板上喊道:
“婉婉,你鬧夠沒有?他就是承安!”
“那為什么···”
白婉扯開新人襯衫,第三顆紐扣的縫線是規(guī)整的十字針。
“我縫的紐扣都是歪斜的!”
她失魂落魄地跑回臥室拿出針線簍:
“縫衣針的尺寸也不對···”
新人突然握住她流血的手指:
“別碰針,你會···”
“會扎破手指?”
白婉將針刺進掌心,然后哭著說道:
“真正的承安會說,要扎就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