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世子有個啞巴小妾。世子英俊,他在床上玩得再花我也一言不發(fā)。
直到他白月光回來了。伴隨著一紙休書,我還收到了千兩白銀的散伙費。
我脫口而出:“謝謝郎君,郎君真是大好人??!”我那一向脾氣好的夫君卻氣笑了:“嗯?
”1.啞女做妾,倒也清閑。堂前不必奉承討好。帳內無需吐露甜言。
唯獨苦惱一事——氣惱時難以出口罵人。譬如此刻。世子見我神游天外。掐住我的腰肢。
生生將我翻轉過去。又咬又啃。兇狠如餓狼撲食。呸,狗男人!我心中暗罵。
面上卻是怯弱可憐。淚珠滾落,眼眶通紅。在顛簸中尋得依靠。攬住他的脖頸。
似小獸般蹭他臉頰。依著往常。只消這般示弱。世子便會心軟。可今夜,他似著了魔。
換了幾次香帕。從床榻到浴池再到軟榻。鬧到三更。才心滿意足地摟我入眠。
我已是精疲力盡??上氲郊磳l(fā)生之事。頓時睡意全無。下午,
陸臨淵的一個兄弟來家里做客。書房門沒關嚴實。傳出細碎的談話聲?!竿袢崦魅栈貋?,
世子派人還是親自去接?」「婉柔也是你配叫的?」陸臨淵嗓音發(fā)冷。那人連忙改口。
「好好好,屬下不配。這是殿下一個人的專屬愛稱……」雖是求饒,多是打趣。
人人都知道陸世子有個念念不忘的白月光表妹。但眾人只知有這個人。
不知道具體名字、長什么模樣。兩人因為什么原因沒有在一起也無人知曉。
2.外邊一陣沉默,又傳來竊竊私語。「世子府里這個侍妾該如何處置?」「膽小如鼠,
又是個啞巴,想來見不得人……」我不愿再聽。悄然轉身離去。再不走,怕是要忍俊不禁。
整整三年!裝了三年啞巴!終于熬到這一日了!歡喜得輾轉難眠。我背過身去,不愿看那人。
陸世子待我確實不薄。每月賞銀五十兩。時常贈我珠釵首飾。偶爾還會送宅子,送馬車。
宅子馬車我都推了。畢竟我一介女流,養(yǎng)不起馬車!也付不起宅子的仆役開銷!帶不走,
變賣又要找中人……想想就頭疼。所以唯一指望便是陸世子給的休書銀兩。幾百兩?
或是幾千兩?我越想越興奮,在床榻上翻來覆去。下一刻又被他拖入懷中?!杆恢??」
滾燙的身軀再次壓了上來。我慌忙推拒,雙手合十放在臉側。表示這就安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