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今天是最后一期，制作人特意安排了直播形式增加互動性。
凌晨被送進醫(yī)院后，我特意設(shè)了鬧鐘提醒自己按時參加直播。
但鬧鐘被人關(guān)掉了。
"許總說您需要休息，"小李解釋道，"她已經(jīng)安排周總作為臨時嘉賓..."
所以，這就是她現(xiàn)在與周衍在鏡頭前親密互動的理由？
我明白這是商業(yè)炒作的慣用手段，但親眼目睹仍然讓我心如刀絞。
"小李，幫我叫輛車，去山區(qū)那條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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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您怎么來了。"
峰會中心的保安看著我頭上的繃帶，驚訝地說道。
訪談節(jié)目已經(jīng)結(jié)束，大廳里只剩下零星工作人員。
"許清在哪？"我直接問。
"許總已經(jīng)去休息室了，但她說不要打擾..."
我沒等他說完，徑直走向電梯。
手機震動，周衍發(fā)來信息：
"五樓最后一間，門沒鎖。來看看你的#039;摯愛#039;有多忠誠。"
五樓走廊空蕩，只有盡頭那間休息室透出微光。
我輕步走近，門虛掩著。里面?zhèn)鱽韷阂值穆曇簟?/p>
"周衍...別在這里...萬一有人來..."
"怕什么？他不是在醫(yī)院躺著嗎？"
透過門縫，我看到許清被壓在沙發(fā)上，衣衫不整。
"別留下痕跡...顧淮會看見的..."
"他看見又怎樣？"周衍冷笑，"你不是已經(jīng)決定犧牲他了嗎？"
每個字都像針刺入我心臟。我無聲地轉(zhuǎn)身離開。
剛到一樓，就聽見一陣騷動。
"有人從觀景臺掉下去了！"
工作人員們慌張地向外跑去。
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什么？顧淮來找我？"許清的聲音充滿驚慌，"墜崖的不會是他吧？"
我躲在立柱后，看著她匆忙整理衣服，臉色蒼白。周衍跟在她身后，表情陰沉。
山路邊已聚集了一群人。許清推開人群，焦急地向下望去。
"到底怎么回事？人在哪里？"
"山路濕滑，欄桿不高...救援隊正在趕來..."
"等救援隊來就晚了！"許清聲音歇斯底里，"如果顧淮出事，你們?nèi)恳撠?zé)！"
她脫下外套，似乎準備自己下去尋找。
"你瘋了嗎？"周衍拉住她，"這么陡的山崖，你下去就是送死！"
"放開我！"許清猛地甩開他，"顧淮出事，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我走到遠處的觀景臺，開口道：
"我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