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放心,我心中已有猜想?!?/p>
“只是這次不止要借大將軍的名頭,還要借大將軍的人了?!?/p>
我狡黠地笑了笑,溫淮玉看著我的目光突然有些躲閃,連耳朵也紅了。
“要借什么人,你直說便是。”
有了溫淮玉的幫助,他的親衛(wèi)們很快就來到了顧萬安的地盤。
我看著坐在堂前的顧萬安,“奸細(xì)是誰我已心中有數(shù),不知顧將軍那邊調(diào)查的如何了?”
顧萬安聽著我這么稱呼他,心里有些酸澀。
在他眼里,我應(yīng)當(dāng)一直跟在他身后,包容他的一切,而不是疏離地稱呼他為顧將軍。
“宋云,你別再鬧了,我信你不是奸細(xì)好了吧?!?/p>
“你那天說過的話,我只當(dāng)沒聽過,你乖乖回來當(dāng)我的夫人吧?!?/p>
“你若不安心,我回去就休了陳婉?!?/p>
陳婉見狀,嫉妒與不甘在心里無限蔓延。
她定定地看向我,眼里滿是陰毒。
我了然,顧萬安一直是這樣,吃著碗里看著鍋里。
我直接無視他,只叮囑:“溫大將軍調(diào)兵來此無人知曉,眼下他的地盤無人鎮(zhèn)守很是危險,這次算是秘密行動,你叫你的人管好嘴巴?!?/p>
“不會的阿云,”顧萬安連連保證,“此番來議事廳的都是我的親信,不會壞你的事。”
“你抓到了奸細(xì),就回來住吧,總在外面住著沒人伺候你我也會心疼?!鳖櫲f安擺出深情。
曾經(jīng)我會為他的貼心而感到幸福,但現(xiàn)在——
我提步就走,臉色都不想給他看。
次日天還未亮,我就聽見偵察兵來報。
溫淮玉的地盤被匈奴夜襲,我白了臉色,直逼顧萬安住處。
“你不是說都是親信嗎,那怎么會有消息泄露?!?/p>
陳婉哈氣連天地從顧萬安身后坐起,“姐姐,你那么肯定問題出在將軍身上嗎?”
“要我說,你和溫大將軍也很可疑啊?!?/p>
“怎么偏偏那么巧,他溫淮玉來援救,又偏偏那么巧,他一離開就遭了襲擊?!?/p>
“啪。”
我上前給了她一巴掌:“天王老子叛國都不會是他!”
溫淮玉家世代鎮(zhèn)守邊城,他的父兄都死于匈奴刀下,他是最不可能叛國的人。
顧萬安一把握住我的手,神色惱怒又委屈:“宋云,你那么信他,難道真的和他不清白?”
“呵,”我冷笑甩手,“你來管我?先從別人榻上下來再來論我清不清白吧!”
回到院子里,我看見溫淮玉優(yōu)哉游哉地坐在前廊下吃葡萄,氣不打一處來。
“正是關(guān)鍵時候,你怎么出來了?被別人看見這戲還怎么演?”
我和溫淮玉商量了一下,一致覺得固若金湯的防守反而不利于查明真相。
于是我們設(shè)了一出空城計。
假借調(diào)查奸細(xì)還我清白這一名頭,放出風(fēng)聲說溫淮玉的親衛(wèi)精兵都被調(diào)走,實際上來的只是一些喬裝的百姓。
真正的大軍都守在城內(nèi)守株待兔。
“就算被人看見也沒事,我的精兵可不是顧萬安這樣的廢物,很快就會出結(jié)果了?!?/p>
果然如溫淮玉所言。
當(dāng)天下午,就有人提著一個年輕男人來到了我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