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副溫柔的模樣,竟然不止給我一個(gè)人。
[你放心,你為我而死。]
[我怎么舍得?]
我站在不遠(yuǎn)處,兀自笑了。
一面說讓她不要來打擾我,一面把她抱在懷里安慰。
甚至說出許她余生這種話。
他好像從來未曾替我考慮過。
這些年,我和他的這段佳話雖然傳遍了天界,可許多人都說,他遲早又厭棄我的一天。
畢竟我只是個(gè)資質(zhì)平庸的花仙。
若是婉柔以后日夜跟在他身后,天界眾人又會(huì)怎么看我?
想到自己以后的處境,我就頭皮發(fā)麻。
再聯(lián)想到他曾經(jīng)許下的海誓山盟,何其可笑。
曾經(jīng),我怎么不曾看出,羲玄是這般淺薄自私的人。
聞言,婉柔摟住了他的脖子。
[我好想你。]
婉柔今日一襲輕紗,若雪的肌膚似隱似現(xiàn)。
面色一片緋紅,她故作羞澀的扯下羲玄的腰帶。
[我好難受……]
見婉柔如此主動(dòng),羲玄眸色一暗,伸手把婉柔抵在墻角。
低笑道:[快讓我看看怎么回事。]
婉柔嬌喘連連,千嬌百媚。
[阿玄,你真好……]
羲玄咬著她的耳垂,啞著聲音開口。
[哪里好?有多好?]
[你也對(duì)別人這么好過嗎?是不是……]
羲玄用吻堵住她的嘴。
[不是。]
[除了你,還沒有。]
男女歡愉的聲音像一把快刀,剜開了她已經(jīng)破碎不堪的心。
誰能想到,天界人人贊嘆清冷孤傲的神君私下竟然是這樣一幅模樣。
指尖深深陷進(jìn)掌心,我竟覺不出疼。
元神在夢(mèng)境邊緣泛起漣漪,原來痛到極致時(shí),連魂魄都會(huì)生出裂痕。
婉柔忽然轉(zhuǎn)過潮紅的臉,隔著翻涌的情潮沖我勾起嘴角。
[看夠了嗎?]
羲玄猛然回頭,赤裸的脊背繃成凌厲的弧線。
夢(mèng)境開始崩塌,我望著他瞬間蒼白的臉,突然想起化形那日他捧著我臉頰的掌心,也是這樣冰涼。
[阿椿,你聽我......]
出了夢(mèng)境,此刻婉柔的身影已經(jīng)不見,羲玄的衣衫也依舊完整,他又恢復(fù)了以往孤潔俊逸的模樣。
可我心里只剩下一片苦澀。
我毫不留情的甩開他的手,一雙含水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盯著他。
[聽你說什么?]
[談你們兩個(gè)的身體如何契合,還是我多么沒用?]
我盯著他的眼睛,他的眼里閃過一絲無措,舉起的手又放下。
冰冷的淚水滾落,我眼里只剩下一片失望。
我看著他,還是和曾經(jīng)一樣真誠(chéng)。
只是這一次,說的不是誓言,也不是情話。
[羲玄,我們放過彼此吧。]
我的一滴淚落在他的掌心,他癡癡的看著,然后我開口了。
[求你了。]
[羲玄,我不是傻子。]
[萬年前月華林中,你為何獨(dú)獨(dú)看上了我,無非是因?yàn)槲夷芫韧袢?。]
羲玄的手懸在半空。
薄唇一張一合,欲言又止。
可他最終還是什么都說不出來,為什么,因?yàn)槲艺f的全是真相。
[我不會(huì)讓你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