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煩躁地擺擺手,“行了,以后這種阿貓阿狗,別來開口?!?/p>
心里那股煩躁的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她下意識捂住心口。
她沖到了郊區(qū)的別墅,敲了很久的門,也沒有人回應(yīng),按了密碼進(jìn)了屋。
屋里靜得可怕,茶幾上積了薄灰,廚房里的菜已經(jīng)腐爛發(fā)臭。
她站在客廳中央,突然覺得呼吸困難。
突然,門鈴響了。
快遞員遞來一張泛黃的明信片,是十年前他們在麗江寫的,葉云州笑著說要寄給未來的自己。
她沖出門,打電話給了助理,“葉先生去哪了,這么久不見人影都沒人發(fā)現(xiàn)嗎???!”
助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語氣有些委屈,“先生不讓別人進(jìn)別墅,不讓別人打擾他,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 ?/p>
“找!把整個京市翻過來也要找到他!”她對著電話怒吼。
很快有人送來一條路人撿到的手串。
池歡踉蹌著后退兩步,這是葉云州從不離身的手串,珠子里還刻著他們的名字。
接下來的日子,她找遍了他可能去的每一個角落??Х瑞^書店花店美術(shù)館......都沒有他的身影。
她日漸消瘦,鏡中的自己雙眼凹陷,看起來十分憔悴。助理遞來的文件堆成了山,她卻連翻開的力氣都沒有。
夜深人靜時,她常常一個人坐在他們曾經(jīng)的臥室里,對著她的照片發(fā)呆。
“云州。”她對著空氣呢喃,“你到底在哪里……”
有時候,她會突然從夢中驚醒,以為聽到了他的聲音??杀犻_眼,房間里只有無盡的黑暗和寂寞。
她的手機(jī)屏幕永遠(yuǎn)停留在他的通訊頁面,可撥出去的電話永遠(yuǎn)都是冰冷的提示音。
“池總,您該休息了?!敝硪淮未螕?dān)憂地勸道。
她卻只是搖搖頭,又拿起車鑰匙。
“我再去找找,說不定今天就能找到。”
在楚家的日子過得愜意而溫暖。我的臉漸漸恢復(fù)了血色,身體越來越好了。
這天,我正在花園的藤椅上曬太陽。忽然聽見灌木叢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老頭子你慢點(diǎn)!別被發(fā)現(xiàn)了!”
“我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小伙子能讓?shí)箥惯@么上心?!?/p>
我忍俊不禁,“兩位是在找我嗎?”
一對慈眉善目的老人推推搡搡地走出來。老太太嗔怪地拍打老頭,“都怪你!”
他們一左一右挨著我坐下,眼睛亮晶晶地打量我。
“真俊啊,難怪我家那丫頭一眼就淪陷,那么多小伙都看不上……”
老太太趕緊打斷,“丫頭。別聽他瞎說。嵐嵐這孩子看著花心,其實(shí)可專一了。”
“之前呢,我們尋思著孩子都**十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就天天給她安排相親。結(jié)果她就故意在外面游戲人間,把我們氣得呀!”
“后來她才跟我們坦白,說心里早就有人了,只是沒機(jī)會……”
正說著,楚嵐匆匆跑來,額角還帶著汗珠,“爺爺!奶奶!你們別打擾他休息!”
兩個老人相視一笑,“瞧瞧,這就護(hù)上了!”臨走時還沖我眨眨眼。
楚嵐有些窘迫,“抱歉,可能是助理告訴他們你在這兒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