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這都不知道躲。”
年輕的車主經(jīng)過她身邊時降下車窗嬉笑道。
沈?qū)庌毙乃既诜讲虐l(fā)生的事情上,已沒有任何多余精力去管其他。
北苑,回到和傅城嶼共同居住的別墅公寓內(nèi),一進(jìn)門,映入眼簾的便是兩人去年去新西蘭拍的雙人合照,傅城嶼白襯衫和卡其色休閑褲,桃花眼含笑地望著她,映照出對她特有的溫柔和寵愛。
而她,模樣嬌俏,楊柳細(xì)腰,明媚漂亮的狐貍眼彎彎,紅唇揚起,整個人都透露著難以掩飾的風(fēng)情,幸福地歪頭依偎在他的懷里,另外一只手高高地對著攝像頭秀著他送給自己的鉆戒。
就連當(dāng)時給他們拍照的攝影師都羨慕不已,感嘆他們是天造地設(shè)又美滿的一對。
包括當(dāng)時淪陷在其中的她,也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她當(dāng)時感慨,何德何能擁有這樣一個男人。
太諷刺了。
看不下去。
眼前的大相框刺痛了她的雙眼,上前,毫不猶豫地上前把合照拆下來丟到陽臺。
坐在床沿,沈?qū)庌遍]上眼睛,深呼一口氣,連同無名指上的鉆戒也一同摘了下來,放在梳妝臺。
這個戒指,是求婚那天周城嶼跑遍整個都城和隔壁北市托人打造的獨一無二的款式,戒指的邊緣還刻著小字“l(fā)over嶼”。
而傅城嶼的戒指也同樣刻上她的名字。
三年,傅城嶼,你當(dāng)真沒有愛過我嗎?哪怕僅僅是一瞬間,一兩秒鐘。
淚水又再一次毫不知情地從眼角滑落,沈?qū)庌痹谛睦餆o聲地質(zhì)問男人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算了。
如果為好男人流眼淚,那還說得過去一二。
為渣男?
不值。
她需要一點時間休息,消化一下今天發(fā)生的一切。
被隨意扔在床頭的手機響了又響。
沈?qū)庌北犻_疲憊又沉重的眼皮,潛意識里認(rèn)為是傅城嶼打來的電話,她并沒有馬上要接的意思,直到第二個來電響起時,她才發(fā)現(xiàn),不是傅城嶼。
以往,如果她沒接的話,傅城嶼打給她的電話絕對不會撥第二次。
傅城嶼的助理小陳的聲音傳來,他態(tài)度良好,恭敬地慰問。
“太太,試婚紗的時間定在了明天,您方便嗎?”
沈?qū)庌币Я艘Т?,片刻的疼痛感讓她清醒萬分。
她眼眶微微發(fā)紅,聲音卻格外平靜,“我和傅城嶼還沒結(jié)婚,不用叫太太?!?/p>
小陳那邊干笑了兩下,他以前不也這么喊沈?qū)庌?,今天對方突然這樣來一句聞不出情緒地提醒他,怪令人不適應(yīng)的。
“夫人,你們結(jié)婚是遲早的事,兩位下周馬上就要辦婚禮了,總裁讓我倆提醒下您,明天記得來試婚紗?!?/p>
沈?qū)庌毙那閴阂值綐O點,想也不想就說,“改天吧?!?/p>
她去試什么婚紗?在為自己當(dāng)整個都城的笑柄做準(zhǔn)備嗎?
小陳面露難色,“不行的夫人,時間不多了,早點訂好合適的風(fēng)格款式,才能給婚禮一個美滿的開始呀?!?/p>
沈?qū)庌背聊藭?,手指摁斷了通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