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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芳的大舅長得本來就兇,聽聞此言后,更是兇狠的盯著我問道:
“芳芳,你不要緊張,更不要害怕!”
“發(fā)生了什么事跟大舅說,大舅替你做主!”
齊芳委屈巴巴的開口:
“媽、大舅,我兒子淹死了,都是因為我婆婆忙著和公園的老頭扭秧歌,才疏忽的!”
“然而,她卻倒打一耙,說我偷漢子才讓孩子淹死的,還說我和相好的一起算計夏天,才會導(dǎo)致他們家傾家蕩產(chǎn)?!?/p>
“媽、大舅,我真的好冤枉啊!”
齊芳的媽媽張紅艷瞬間怒了,指著我的鼻子喝道:
“吳玉蘭!我閨女根本不是不三不四的人,我養(yǎng)大的閨女我最了解!”
“你真的太卑鄙了,為了推脫責(zé)任,居然把所有的事兒都怪到了我閨女身上!”
我想要解釋,但是齊芳又拿出那段掐頭去尾的視頻播放了起來。
一時間,我全身都被無力感包裹著。
有一種渾身長滿嘴都說不清的感覺。
齊芳的大舅張竟天不愿意了,他上前如同拎小雞仔一樣把我拎了起來:
“老太婆,你敢欺負我外甥女是吧!”
“當時夏天和齊芳結(jié)婚的時候,我就說過,你們家要是敢欺負我外甥女,就別怪我翻臉!”
說罷,他把我扔了出去。
我的身體砸翻了孫兒的遺像,我的腦袋磕在墻上,獻血順著臉頰流淌。
我感覺腰如同斷了一般,怎么努力都站不起來。
“對,這個死老太婆就欠打!”
“欺負齊芳的時候不很有手段嗎,怎么看見人家娘家人,就沒尿了?”
“吳玉蘭,因為你沒好心眼,所以你兒子活該得怪病,你更活該被打!”
聽著眾人的議論,我倚靠著墻邊踉蹌起身,眼睛死死的瞪向齊芳:
“你這個蛇蝎女人,真相是怎樣的你心里最清楚!”
“你這樣肯定要遭報應(yīng)的!”
張紅艷滿臉怒氣的朝我走來,看著眼神中的那股堅毅,很明顯她是十分相信自己閨女的。
我還沒有反應(yīng),她便“啪啪啪”三個嘴巴打在了我的臉上。
這貌似是我六十多年來,第一次被人打嘴巴。
我忍著強烈的眩暈感起身,猛地推了一下張紅艷,極力的解釋:
“張紅艷,我是什么樣的人你最清楚,我一直很疼愛孩子,又怎么可能疏忽到這個程度?”
“我活了六十多年了,我用我的人格擔保,這件事是你閨女推在我身上!”
在這之前,我和張紅艷這對親家母的關(guān)系一直不錯,我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善心人。
對待別人家的孩子都很喜愛,更別說是對自家的孫子。
張紅艷眼中出現(xiàn)了猶豫之色,很明顯,她對我的話產(chǎn)生了幾分信任。
齊芳生怕自己敗露,壓根沒等我反應(yīng),一腳蹬在我的肚子上。
我吃痛的再次蹲在地上。
“冤枉我偷人、和別的男人一起算計夏天也就算了?!?/p>
“你居然還敢推我媽,我媽那么大歲數(shù)是讓你推的?”
我憤恨的盯著她,不禁回想起了以前。
老公在兒子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一個人辛辛苦苦把兒子拉扯大。
齊芳和我兒子在大學(xué)相識,后來大學(xué)畢業(yè),我兒子憑借自己的能力,研發(fā)了學(xué)校組織的一個項目。
項目成功后,兒子雖然不說有多成功,但在同學(xué)圈里絕對算是佼佼者。
自那之后,齊芳對兒子展開了激烈的追求。
那段時間,對待我更是如同對待親媽一般。
而如今……
……
想到這里,我掏出了手機:
“好,既然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那我們報警處理吧?!?/p>
很快,幾名身穿制服的執(zhí)法人員便趕到了現(xiàn)場。
我們雙方各執(zhí)一詞,但是齊芳奧斯卡般的演技,加上眾多人的幫助,最后警方居然把矛頭指向了我。
我眉頭緊皺,瘋狂的跟警察解釋著。
一名年輕氣盛的警察怒懟道:
“你這個老太婆,看著就不像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