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狼,是無顏收養(yǎng)的義子,但其實就是他養(yǎng)的狗。
那一年他被魔族重傷,一睡不醒。
我守護(hù)宗門有功,由長老做媒,和師姐沈墨雨結(jié)為連理。
盡管有了夫妻之名,但在她眼里,我仍然只是無顏養(yǎng)的一條卑賤的狗。
成婚數(shù)日,別說行房,我連她的手指尖都沒碰過。
她借口自己正在修行玉女經(jīng),待功成之后再和我行夫妻之實。
我信以為真,這一等就是三年。
直到那晚,我給義父無顏送湯藥,發(fā)現(xiàn)沈墨雨正坐在他的床榻邊。
“師尊,我仰慕你多年,若不是為了你,我又怎會嫁給那條狗?!?/p>
沈墨雨有傾國傾城的容顏,在宗門一直是大家心目中冰清玉潔的女神,仿佛多看一眼就會玷污。
可此時她卻握著無顏的手,伸進(jìn)自己的褻衣。
我愣在當(dāng)場,不知所措,同時山門外傳來喊聲。
“魔族進(jìn)犯,魔族進(jìn)犯!”
我心在滴血,但宗門安危要緊,不及猶豫,提起狼刀下山御敵。
這次魔族突襲異常兇猛,魔兵殺到了后土宮,分食了無顏的仙體。
最終我?guī)е鴰熜值芰ν炜駷懀瑢⒛П鴵敉?,立下首功?/p>
慶功宴當(dāng)晚,我喝得酩酊大醉。
長老說我可擔(dān)重任,沈墨雨若能為我生下一兒半女,往后也好安心修行。
沈墨雨難得對我溫柔,送我回房,為我寬衣解帶。
卻是趁我酒醉,用仙索捆住我的身體。
“魔兵殺到后土宮,你擋不住他們,到了玄天宮你就力挽狂瀾,存心讓他們吞了師尊仙體是吧。
既然如此,我也讓你嘗嘗師尊的痛。”
說罷用狼刀一片片剔下我身上的肉,三千刀,我被她碎剮凌遲而死。
……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無顏受傷的前一天。
既然老天給了我第二次機(jī)會,我一定要逆轉(zhuǎn)大局。
無顏作為宗門三位長老之一,修得駐顏之術(shù),一千多歲仍然是個美男子形象,加之位高權(quán)重,不知迷倒了多少宗門的女弟子。
他對外聲稱自己禁欲,不沾女色,但作為他的義子,我早見過他私下的齷齪。
凡拜入宗門的女弟子必先經(jīng)無顏審檢,其實就是選妃。
被他看中的女弟子當(dāng)晚就會被送到地宮,最多的時候一次性有十來個。
發(fā)泄完獸欲之后,他會用仙法抹去女弟子的記憶。
附上審檢通過的契書,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
除了我,沒人見過無顏的真面目,因而以沈墨雨為代表的一眾女弟子才會那般仰慕他。
我早該揭露無顏的丑惡,但無顏待我有恩,這世上沒有兒子檢舉爹的道理,才一直選擇沉默。
無顏常把低調(diào)掛在嘴邊,卻好大喜功,那日他主動請纓,帶麾下弟子對抗魔兵。
我雖是弟子,但常年刻苦,無論修為還是策略都超過了無顏。
我看出魔兵有詐,忙提醒無顏。
“義父,我看前方山谷多半有埋伏,還是繞路而行的好?!?/p>
無顏大怒,一巴掌甩在我臉上。
“堂堂玄天宗,為了幾個小魔兵繞道,說出去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到時候就是我無顏丟了宗門的臉,狼,你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