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年以為蔚黎是聽到他們這邊的情況才過來的。
她有點不好意思的伸出一雙小手,上面是抓皮箱打人的時候,被皮箱袋子勒的。
她皮膚有點白,就顯得格外明顯。
“周援朝這么不是人,他又對你動手了?!”
蔚黎幾乎是勃然大怒,尤其是看到許嬌年白皙手背上的印子,臉上的怒意就更是明顯。
而原本還在做筆錄的兩個同志更是大氣不敢喘。
他們從剛剛許嬌年說的經(jīng)過當(dāng)中,大概已經(jīng)知道了具體情況。
如果說許嬌年拿箱子打在周援朝身上,因為反彈讓她的手受傷,也算對她動手的話。
那周援朝的身體確實“打”了許嬌年很多次。
就是有點受罪。
許嬌年也被蔚黎給問懵了,她張了張小嘴,“呃……我的手其實……”
“沒事,你放心,只要他動了手,這件事情就是他的錯!”蔚黎說這話的時候,抬眼看了兩個做筆錄的同志,冷聲問道:“你們說呢?”
兩人幾乎立刻點頭,“那是,那是,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許同志的錯?!?/p>
即便是她用箱子打了他們,那也是他們嘴賤!
許同志能有什么錯呢?
她只是舉起了箱子,而剛好箱子打在了周援朝和趙曼麗的臉上而已。
他們原本是打算走正常程序,各自批評教育的。
可張大娘剛剛已經(jīng)把周援朝和趙曼麗怎狼狽為奸,然后把人未婚妻趕出家門之后,還想要倒打一耙,說人盜竊的事跟他們說過了。
他們現(xiàn)在對周援朝和趙曼麗兩人瞬間也不待見了。
人許同志沒告他們亂搞男女關(guān)系,都已經(jīng)是法外開恩了,他們竟然還這么不要臉!
他們自然也是果斷的站在了許嬌年這頭。
他們剛才是想讓許嬌年做個筆錄走個流程過去,沒想到他們團(tuán)長就來了。
這下好了,他們團(tuán)長金口一開,周援朝這事八成得上報。
哪怕最后這件事情簡單給點處分,但疑似亂搞男女關(guān)系這一條在這,周援朝這輩子估計也就是連長這個位置了。
嘖……真不明白人家許同志看著哪哪都比那個趙曼麗強,他怎么就選了趙曼麗呢?
難道……不喜歡頭婚的?
嘶……這口味,很難評。
因為蔚黎的到來,許嬌年也得以直接出來保安部。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街道上,誰都沒有出聲。
最后還是蔚黎轉(zhuǎn)身看著一聲不吭的許嬌年,主動開了口,“我送你去醫(yī)院看看吧?我剛剛看你走路也有些慢,是腳也受傷了嗎?”
許嬌年:“……”
她就是想走的慢點,順道想著要怎么跟這個男人溝通而已,怎么話題就變到這了?
許嬌年看他擔(dān)憂的眼神,真怕他下一秒直接把她抱起來送到醫(yī)院。
到時候社死的就是她了。
許嬌年擺了擺手,“不是,不用去醫(yī)院,我,我就是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
這下蔚黎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你放心,以后我肯定不會讓你單獨再跟周援朝見面了,這次是我疏忽了?!?/p>
他是真沒想到周援朝會再跟許嬌年動手,尤其是在張大娘還在的情況。
他當(dāng)時如果堅定點,找個人保護(hù)她,可能就不會這樣了。
許嬌年不知道蔚黎在想什么,但看他那副兇兇的樣子,她也有點慫。
尤其是從剛剛蔚黎說的話里看,他好像是誤會了什么。
許嬌年想了想,最終還是忍不住解釋道:“蔚團(tuán)長,其實……剛剛是我讓其他人把周援朝和趙曼麗抓到保衛(wèi)部的,我……只是去那做個筆錄?!?/p>
蔚黎明顯也是一愣。
他來的時候比較著急,甚至沒聽全趙豐年說的話。
蔚黎回過神,視線落在許嬌年那雙還有紅痕的手上,“你……讓人抓了周援朝和趙曼麗,可你的手……”
許嬌年這下更不好意思了,“是……我當(dāng)時拎著行李箱,有點太激動,就拿箱子砸了他們倆……”
蔚黎認(rèn)可的點了點頭,“那也是周援朝該打,害得你受傷,讓他在里面呆兩天也活該!”
許嬌年見蔚黎并沒有責(zé)怪她的意思,膽子頓時也大了不少。
她偷瞄了他一眼,這才慢吞吞的說道:“我之前已經(jīng)和政委說了,不計較這事,現(xiàn)在又舉報他倆搞破鞋,會不會不太好?”
蔚黎被她小心翼翼的小模樣逗笑了,“之前把人送進(jìn)去的時候,你不擔(dān)心,現(xiàn)在人進(jìn)去了,怎么反倒擔(dān)心開了?”
許嬌年抿了抿小嘴,“當(dāng)時……當(dāng)時他們兩個狗……咳咳……當(dāng)時他們當(dāng)眾說我偷東西,我氣不過……”
她穿越之前,身體素質(zhì)都不錯,要不是因為穿越時空,身體也不會受影響。
她本以為喝了空間的靈泉水之后,身體各方面得到改善,她的體質(zhì)就算不會更上一層樓,至少也比之前能打。
萬萬沒想到,身體內(nèi)部的各項指標(biāo)都很健康了,皮膚方面卻是嬌嫩的吹彈可破。
雖然皮膚飽含蛋白質(zhì)是皮膚的最佳狀態(tài),但這種嬌嫩的像嬰兒質(zhì)感一樣的皮膚,真的不抗造!
原主之前的衣服要不是質(zhì)量還好,她可能都會起紅疹子!
更別說拎著皮箱懟渣男賤女了!
許嬌年這么想著,忍不住在心底嘆氣,她正要開口說什么,然后就覺得腳下一個踉蹌。
好死不死被她踩到了一個土坑上,她幾乎本能的平衡身體,然后……成功在土坑露出來的沙礫上擦傷了腳。
許嬌年痛的幾乎倒吸一口涼氣,整個身子直勾勾的就往前倒。
好在一旁的蔚黎眼疾手快,直接單手一撈,就把人攔腰挎了起來。
許嬌年的身體原本就嬌嬌小小的,跟蔚黎這種一米九多的大漢一比,整個人更像是小掛件似的,橫掛在蔚黎的身側(cè)。
“還好嗎?”
蔚黎輕輕放下許嬌年,可看她根本就站不穩(wěn)的情況,他完全不敢松手。
許嬌年也很想說“沒事”,可她現(xiàn)在真的痛到不行,所以只能沖著蔚黎搖了搖頭。
蔚黎見狀也顧不得什么了。
“別怕,我送你去旁邊的衛(wèi)生所?!?/p>
說著,他直接把人打橫抱起。
許嬌年也顧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伸手就抱住了蔚黎的脖子,然后她明顯感覺到抱著她的人直接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