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保衛(wèi)科的人漸漸遠(yuǎn)去,何雨柱雙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到賈東旭面前。
他瞇起眼睛,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笑。
“傻、傻柱,你想干什么?”賈東旭后背緊貼著食堂的磚墻上,喉結(jié)緊張地上下滾動。
何雨柱沒有說話,眼中寒光一閃,抬腿便對著賈東旭的下半身狠狠踹去。
這一腳帶著十足的力道,只聽“砰”的一聲悶響,賈東旭蜷曲著身體癱倒在地,雙手死死捂住褲襠,嘴里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何雨柱看著躺在地上抽搐的賈東旭,慢條斯理地掏出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點燃。
隨手就把剩下的煙甩給還在一旁探頭探腦看熱鬧的許大茂。
許大茂愣了一下,下意識地伸手接住香煙,聲音發(fā)顫:“傻柱,他,他沒事吧?”
何雨柱嗤笑一聲,吐出一團(tuán)煙霧,目光冰冷:“能有什么事?你不也總被我踢嗎?現(xiàn)在還不是活蹦亂跳的?!?/p>
許大茂干笑著撓了撓頭,眼神卻不住地往地上蜷縮著的賈東旭身上瞟:“那倒也是……”
其實這一腳,何雨柱是用了全力。賈東旭疼得眼前發(fā)黑,汗珠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瞬間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他顫抖著伸出手,艱難地看向許大茂,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大……大茂……你……快送我去……醫(yī)務(wù)室……”
許大茂看看何雨柱陰沉的臉色,又瞅瞅滿地打滾的賈東旭,喉結(jié)動了動,聲音中帶著幾分小心:“傻柱,我看他不像是裝的,現(xiàn)在怎么辦?”
何雨柱彈了彈煙灰:“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不過我提醒你,賈家的事,你最好別沾?!闭f完,他轉(zhuǎn)身倚靠在食堂的門框上,就那么冷冷地盯著已經(jīng)疼得快暈過去的賈東旭。
許大茂愣了半晌,把香煙塞進(jìn)口袋,轉(zhuǎn)身朝著車間方向跑去。
食堂門口的幾個人原本想上前幫忙把賈東旭送去醫(yī)務(wù)室,可看看何雨柱冰冷的表情,又想起賈東旭平日里的為人,相互對視一眼,最終還是站在原地沒敢動彈。
劉蘭小心地湊到何雨柱身邊,目光不安地盯著地上人事不省的賈東旭,聲音帶著一絲擔(dān)憂:“傻柱,這……這真沒事吧?”
何雨柱抬頭望向天空,幾朵白云慵懶地漂浮著,他漫不經(jīng)心地說:“誰知道呢?我估摸著,也許他會變成太監(jiān)吧。”
聽見這話,劉蘭的臉“唰”地一下紅了,她有些擔(dān)憂地抓住何雨柱的胳膊:“那怎么辦,你不會有事吧?”
何雨柱將她的手移開,帶著幾分疑惑瞅了一眼劉蘭:“你為什么這么關(guān)心我?”
劉蘭一時語塞,也說不清楚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也許是之前傻柱給她那兩塊錢,讓她那顆在生活里被磨得千瘡百孔的心,突然感受到了一絲別樣的觸動。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只見車間方向跑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易中海。他眉頭緊皺,臉上滿是焦急與憤怒。
“傻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東旭打成這樣?”易中海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質(zhì)問。
傻柱一臉無所謂地看著易中海,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原來是一大爺??!你怎么不問問賈東旭我為什么打他?”
易中海揮了揮手,示意身后的人先把賈東旭背往醫(yī)務(wù)室,然后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傻柱,你就等著回院開大會吧!”
何雨柱擺擺手,像驅(qū)趕蒼蠅似的:“你還是先關(guān)心下你的好徒弟吧?!?/p>
“傻柱你怎么這樣?走,快和我去醫(yī)務(wù)室!”易中海說著就要上前拉何雨柱。
何雨柱一把甩開他的手,聲音里滿是不耐煩:“你拉我干什么,要去你去,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易中海氣得手指顫抖,指著何雨柱大聲道:“行!你等著看我回院里怎么收拾你!”說完,轉(zhuǎn)身小跑著追向醫(yī)務(wù)室的方向。
何雨柱沒有理會還在一旁看熱鬧的眾人,抬腳朝著廠外走去。
劉蘭跺了下腳,小跑著追上去:“傻柱你去干什么?”
“沒什么,就是不太舒服,回家躺會兒?!?/p>
“可,可現(xiàn)在還沒下班呢?!眲⑻m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焦急。
何雨柱轉(zhuǎn)身看向劉蘭:“劉蘭,記得幫我給主任請個假,就說我身體不舒服,這幾天就不來了?!?/p>
接著,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補(bǔ)充道,“我可能很久都不來上班了。你要是有事就去家里找我,如果我不在,你就和門口的閆阜貴說,到時我來找你?!闭f完,他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劉蘭站在原地,看著何雨柱的身影漸漸遠(yuǎn)去,才默默轉(zhuǎn)身往主任辦公室跑去。
何雨柱一個人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路上。街邊老槐樹的影子在地上搖晃,樹影間,賣冰棍的吆喝聲遠(yuǎn)遠(yuǎn)傳來,帶著幾分夏日的慵懶。
這里的每一塊磚、每一縷風(fēng),都藏著他不堪回首的記憶。遠(yuǎn)處軋鋼廠的煙囪還在冒著黑煙,可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不再回頭,有系統(tǒng)在,他要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想到系統(tǒng),他突然記起還沒提取獎勵的狗崽。
雖然對狗仍有抵觸,但此刻空蕩的街道、寂靜的巷口,一股孤獨感突然涌上心頭。
他鬼使神差地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低聲道:“系統(tǒng),提取狗崽?!?/p>
“系統(tǒng)獎勵已發(fā)放?!?/p>
何雨柱盯著自己空蕩蕩的手掌,正納悶狗崽在哪,突然感覺褲腿一緊。出于本能,他猛地抬腿一踢,只聽“嗷嗚”一聲,一個黑影被踹飛出去。
等他定睛一看,竟是只兔子大小的小狗崽。小家伙癱在地上,漆黑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望著他,尾巴害怕地夾在腿間不住顫抖。
狗崽不明白,自己不過是想湊過去親近主人,怎么就被踹得這么疼。
何雨柱僵在原地,喉結(jié)動了動。他慢慢蹲下身,手指微微顫抖著伸向小狗毛茸茸的腦袋。
小狗有些害怕,本能地想要后退,但心底總有個聲音在提醒它,這就是自己的主人,自己的一切都要聽他的。
猶豫片刻,小狗還是慢慢將頭湊向何雨柱的手邊。
何雨柱試探性地將手放到小狗的頭上輕輕撫摸,小狗舒服地閉上眼睛,喉嚨里發(fā)出滿足的嗚嗚聲。
看著渾身漆黑的小狗如此乖巧,何雨柱也逐漸放下緊繃的神經(jīng):“看你長的這么黑,以后你就叫小黑吧?!?/p>
小狗突然睜開眼睛,不滿地“汪汪”叫了兩聲。
何雨柱不明所以,還以為它同意了,于是又使勁在狗頭上揉了兩把:“這么說你是同意了?”
若小狗現(xiàn)在能說話,此刻怕是要對何雨柱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