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站在自家門口,看著滿地狼藉,臉色陰沉得可怕。
破碎的碗碟、翻倒的桌椅,還有被扯開的糧袋,無一不在訴說著剛剛這里發(fā)生的激烈沖突。
“雨水,還不快去,等什么呢?”何雨柱轉(zhuǎn)頭看向呆立原地的何雨水,聲音冰冷。
何雨水猶豫地瞟了一眼不遠(yuǎn)處正在撒潑的賈張氏,見她只是癱坐在地上哭喊,并沒有上前阻攔的意思,這才咬咬牙,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然而,她剛要走出中院,就被人叫住。
“回來,不許去!都是一個院子住著,什么事別動不動就找街道和派出所,要不我們?nèi)齻€大爺有什么用?”易中海板著臉,從屋里走了出來。
何雨水腳步一頓,為難地看向何雨柱,又看了看易中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何雨柱沒有再說話,只是冷冷地盯著易中?!挂纯矗瑢Ψ皆趺唇鉀Q今天的事。
賈張氏看見易中海出來,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猛地?fù)溥^去拽住他的胳膊:
“老易呀!你可得給我做主??!這傻柱簡直無法無天了!”她一邊哭嚎,一邊還偷偷瞥了何雨柱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易中海皺著眉,試圖掰開賈張氏的手,可她攥得太緊,任他怎么用力都掙脫不開。
僵持間,易中海漲紅著臉看向何雨柱:“傻柱,這事你到底想怎么解決?”
何雨柱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盯著易中海:“一大爺,您指的是哪件事?是賈張氏動手打了我妹妹,還是她砸了我家,搶走東西、糧票這件事?”
易中海眼神閃躲,但強撐著氣勢:“我說的不是這個!你把賈東旭打成那樣,下不了地干不了活,你打算怎么解決?”
“哦,是嗎?”何雨柱冷笑一聲,往前踏了半步,“那我家就白砸了?我妹妹臉上的巴掌就白挨了?”
他壓抑著怒火,一字一頓道,“咱們得一事說一事!您張口閉口只提我打賈東旭,對賈張氏帶人砸門搶東西的事只字不提,這算什么道理?您可是院里管事的一大爺,眼睜睜看著她帶人入室搶劫,當(dāng)時不攔著,現(xiàn)在倒來興師問罪?”
何雨柱字字如刀,直插易中海的心臟。易中海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話語。
“傻柱,那不是她一時激動嗎?畢竟你先打了賈東旭,她這么做也無可厚非啊!”易中海梗著脖子強行辯解,聲音不自覺地弱了幾分。
“好個無可厚非!”何雨柱猛地一腳踹在旁邊的石墩上,“您一張嘴就上來指責(zé)我,從頭到尾問過事情的起因嗎?是賈東旭先跑去保衛(wèi)科舉報我,我才動手的!您倒好,不查清楚就替他們說話,您這個一大爺,可還真是‘公平公正’?。俊?/p>
賈張氏見易中海支吾半天說不出話,眼底閃過狠色,突然又朝著何雨柱撲去,指甲幾乎要戳到他臉上——她心中想著,只要能在何雨柱臉上抓出幾道血痕,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何雨柱眼疾手快,抬腿狠狠一踹。賈張氏慘叫著倒飛出去,重重摔在易中海腳邊。
“傻柱!你別太過分!”易中海額角青筋暴起,指著他怒吼,“她畢竟是長輩!”
“好個長輩!”何雨柱寸步不讓,“照您這么說,長輩動手打人,我連還手的資格都沒有?干脆站著讓她打死算了!”
何雨柱真被易中海氣笑了,他在心里暗罵自己前世糊涂:竟沒看清易中海的嘴臉,還想著給他養(yǎng)老,現(xiàn)在想想,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何雨柱慢慢走近易中海,圍著他轉(zhuǎn)了一圈:“哦,對了,一大爺,您這么維護他們賈家,是不是有什么企圖?或者拿了賈家什么好處?不然干嘛這么是非不分,只知道指責(zé)我!平日里您總說要公平公正,可今兒這事,你的屁股可是夠歪的!”
何雨柱的一番話,讓易中海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的嘴唇動了動,卻始終說不出一個字。周圍看熱鬧的鄰居們也開始竊竊私語,有人覺得何雨柱說得在理,也有人覺得他不該這么頂撞一大爺。
“傻柱,那你想怎么辦?”易中海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我不想怎么辦!”何雨柱猛地一甩胳膊,“我就是要把街道辦、派出所,甚至保衛(wèi)科的人都找來!我倒要問問,作為院里的一大爺,有你這么辦事的嗎?”
說話時,他一直注視著易中海,接著又低頭看向癱在地上的賈張氏,眼中滿是厭惡。
“賈張氏入室搶劫還傷人,我絕饒不了她,我要讓她去坐牢!至于賈東旭,我也可以任憑公安同志處罰。我說一大爺,我這么做合理吧!”
何雨柱狠狠瞪向何雨水,眼睛里幾乎要噴出火來,大吼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去找派出所和街道辦?你是打算在這兒等著被打死,才想起來找他們嗎?”
何雨水被哥哥的吼聲嚇了一跳,她咬了咬嘴唇,轉(zhuǎn)身朝著院子外跑去。
就在易中海還要叫住何雨水時,一直跟在何雨柱身邊的小黑“呼”地?fù)踉谒砬啊?/p>
毛發(fā)根根豎起,雙眼兇光畢露,呲著尖銳的牙齒,對著易中?!巴敉敉簟钡乜窠衅饋?,仿佛在警告易中海別輕舉妄動。
小黑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和委屈,它要站在主人身邊,守護這個家。
院子里的氣氛愈發(fā)緊張,何雨柱心中已經(jīng)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今天都不能再妥協(xié)。
而易中海此刻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原本想著能輕松忽悠住傻柱,卻不想把自己推向了風(fēng)口浪尖。
至于賈張氏,她還躺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嘟囔著,不知道在咒罵些什么。
易中海看著何雨柱,搖頭嘆息:“傻柱,你什么時候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
何雨柱慢慢掏出一根煙點燃,然后對著易中海吐出一口煙,嗆得易中海直咳嗽。“那一大爺,你倒說說我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這時,一直站在旁邊看熱鬧的劉海中挺著大肚子站出來:“傻柱,你這樣對一大爺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雖然老易這事做得的確不太地道,但你也不該這樣?!?/p>
現(xiàn)在,劉海中心里都快樂開了花,看見易中海吃癟是他做夢都想看見的,今天正是他出風(fēng)頭的絕佳機會,他豈會錯過?
何雨柱知道現(xiàn)在劉海中打的是什么算盤,他也不戳破,只是戲謔地看著劉海中:“那二大爺說說,我該怎么辦?難道就該聽一大爺?shù)?,任人宰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