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瀾音:“我父皇昏庸,害得你楚家上上下下無一人生還,如今我已經(jīng)嫁給你,不論如何,我都該去祭拜你的親人?!?/p>
楚燼身形猛地一震,緩緩抬眸,望向眼前的人。
“好,我?guī)闳?。?/p>
他低著頭,撿起掉在桌子上的筷子,吃飯的速度更快。
吃完飯后,兩人帶著侍衛(wèi)和侍女上車。
馬車慢悠悠地朝著城外而去。
當(dāng)初楚燼跪在華章宮門外的時(shí)候,就讓手下悄悄去亂葬崗,將他死去的親人們都帶出來入土為安。
等他登基之后,他親自安排人給家人們修繕墳?zāi)埂?/p>
他做這些的時(shí)候,從來沒想過,公主會(huì)主動(dòng)提起來祭拜他的家人。
他何其有幸。
楚燼看著疊在自己衣袍上的裙邊,一如當(dāng)初在華章宮外。
他這輩子沒有愛錯(cuò)人。
祭拜的時(shí)候,楚燼一反常態(tài)得非常安靜。
他親自拿著布,將每一個(gè)人的墓碑都擦拭干凈。
直到太陽西下,謝瀾音和楚燼這才離開。
剛剛上馬車,謝瀾音就被抵在車?yán)铩?/p>
“公主,我愛你?!?/p>
“楚燼這輩子只會(huì)愛你一個(gè)人?!?/p>
楚燼的臉近在咫尺,謝瀾音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眼底翻涌的情意。
每一次都讓她心臟悸動(dòng)。
她伸手,勾住楚燼的脖子,將他拉得靠近自己。
“我也是?!?/p>
尾音消弭在兩唇之間。
馬車搖搖晃晃往前走。
宮門大開。
謝瀾音聽到動(dòng)靜將楚燼推開,她拿起鏡子看了眼脖子。
“楚燼!你屬狗的!衣服都擋不住?!?/p>
楚燼笑得肆意且惡劣,“公主說臣屬狗,臣就是屬狗的,沒關(guān)系,帽子帶上就看不到了?!?/p>
說著,他拿起帷帽。
“都到皇宮了,戴這個(gè)干什么。”
“沒事,黑燈瞎火,看不見?!?/p>
謝瀾音氣不過,抬手狠狠在在他的腰上狠狠掐了一下。
楚燼倒吸一口冷氣,安撫地捏了捏她的手,“乖,晚上讓你掐?!?/p>
謝瀾音:“……”
謝瀾音氣呼呼地回鳳棲宮換一身能擋住脖子的衣服。
等她換完衣服出來,貼身宮女過來說夏公公在外面等著接她過去用晚膳。
謝瀾音看了眼鏡子。
果然還是擋不住。
算了。
謝瀾音走出來,陪著夏公公一起去華章宮。
夏公公敏銳察覺到皇后的情緒和表情有些奇怪。
有些生氣,惱怒,羞怯。
夏公公:“娘娘,皇上說今日本來是要帶您出去玩的,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玩到,所以特地吩咐奴才們?nèi)m外買了一些新鮮玩意兒?!?/p>
謝瀾音挑眉,“買了什么?”
“您見著皇上就知道了?!?/p>
謝瀾音哼了一聲。
故作玄虛。
她也不是很想知道。
夏公公剛想低頭,突然瞄到娘娘的脖子,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而后趕緊以最快的速度低頭。
也難怪皇后娘娘這么生氣。
皇上這也太大膽了。
謝瀾音走進(jìn)華章宮,一眼就看到宮內(nèi)放著糖葫蘆,糖人,竹編玩具,還有奏折旁邊放著一堆話本子。
謝瀾音快步走上前,“你這么快就把話本子弄來了?”
“瀾音想要的東西,我自然會(huì)弄來。”
楚燼伸手,拉著她坐下。
謝瀾音順著他的力氣坐在他旁邊。
她拿起一本書翻開。
這一看就看入迷了。
寫的居然是前朝公主嫁給戶部尚書的風(fēng)流韻事。
這個(gè)話本子寫得極其真實(shí)。
就連前朝公主的年紀(jì),名字,長(zhǎng)相,脾氣都和謝灼華差不多。
謝瀾音看得咂舌,靠在楚燼的肩膀上問:“上次你怎么處置謝灼華的?”
“誰?”
“別裝傻,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楚燼伸手,安撫地捏了捏她的手,“我不喜歡聽你提起別人?!?/p>
“她是女的。”
“女的也不行?!?/p>
行吧。
謝瀾音將話本子塞到他的手里,“我也不是關(guān)心她,這個(gè)話本子寫得和真的一樣,我就問問謝灼華去哪了?!?/p>
“我把她扔出皇宮,之后就沒管我,你等會(huì)兒。”
他提高聲音,“夏得忠?!?/p>
夏公公趕緊進(jìn)來,“皇上?!?/p>
“上次讓你處理的七公主,她最近怎么樣?”
夏公公哽住,下意識(shí)抬頭看了他一眼。
楚燼:“吞吞吐吐做什么?”
夏公公:“七公主她嫁給禮部尚書做妾室,好像尚書大人還挺寵她。”
謝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