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孫子吃,奶奶不餓!”
老太太不肯,“你說你二叔,怎么就讓那個王寡婦在咱們家門口罵人?
還有這個死老頭子,也不出去放個屁!
我老婆子身子骨不好,不然哪能讓王寡婦欺上門來?”
張小龍知道自家什么情況,一家上下都是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不敢惹事。
這是天性使然,也不能怪他們。
人窮志短,很多時候就體現(xiàn)在這些事情上。
但這也不是完全如此。
“奶奶別氣,前些年我上學(xué)的時候,被劉莊大隊兩個痞子欺負(fù),我爸和二叔跑到他們家,把兩個痞子揍了一頓。后來就沒人敢欺負(fù)我了。”
“哈哈哈,大孫子還記得這事呢?那天可把老婆子嚇到了,他們兩個回來的時候,
一個眼睛腫得只剩一條縫,另一個滿臉是血,我們老張家的女人,哪個不是嚇得直哭?”
“所以啊,我們老張家的男人,不是沒有血性,就是不跟王寡婦一般見識?!?/p>
張小龍一番話,逗得老太太開懷大笑,最后連吃了兩個烤土豆。
縣城。
警察家屬大院里。
清晨,劉俊忠神清氣爽地走出家門,然后就看到樓道里匯集來各種奇怪的目光。
“劉隊長早啊!”
“早!”
“劉隊辛苦了!”
“嗯~?。俊?/p>
“劉隊長精神不錯嘛!精力真是好,難怪當(dāng)上刑警隊長。我們家老郭活該還是普通警察?!?/p>
“呃,嫂子過獎了?!?/p>
“咳咳咳,我說劉隊長啊,咱們這樓啊,它不隔音,你們以后能不能動靜小一點,孩子們聽見了多不好?”
劉俊忠差一點就地石化,他終于意識到問題所在,難怪男男女女投來的目光,各種奇怪曖昧~
還有他們打招呼時候的語氣,神情,無一不是在暗示昨夜的動靜。
糟糕,丟人現(xiàn)眼了。
劉俊忠腳步加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火速逃離了家屬院。
昨天睡覺之前,按照張小龍的叮囑,劉俊忠吃了那顆枸杞。
他想著的是奔波了好幾天,人也疲憊,吃一顆枸杞,第二天神清氣爽,辦案子不犯迷糊。
誰知道神清氣爽確實是神清氣爽,可夜里也沒少折騰。
頻率降到冰點的夫妻生活,質(zhì)量一下子提高到頂點,不——應(yīng)該說是突破了頂點。
妻子相當(dāng)滿意,早早起來做了豐盛的早餐。
劉俊忠風(fēng)卷殘云,吃得很是痛快、享受,妻子更是全程伺候著,讓他體驗到從未有過的腰桿挺直之感。
雖然被鄰居們聽到一些動靜,但比起家庭幸福,這些又算得了什么?
劉俊忠想開了,步伐也更加堅定。
“張小龍這小子,難怪他當(dāng)時說話很奇怪,一個半大小子,誰能想到他懂這些事?”
劉俊忠心里腹誹著,轉(zhuǎn)念又一想:“他在山里采集來的枸杞,真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可惜只拿到一顆。
早知道就把這顆大的枸杞,送給老領(lǐng)導(dǎo)做藥引子了。
希望那些小一些的枸杞藥引子,能有效吧!”
連綿細(xì)雨,連續(xù)下了三天。
空氣變得極好,特清新。
歇了三天,張寶柱一家重新上工。
林秀珍最終還是沒舍得去公社買肉,說是要把錢存下來,準(zhǔn)備請媒婆給張小龍說一門親事。
張小龍連連推辭,說自己還小,過幾年再談親事云云。
好不容易暫時穩(wěn)住了老媽。
張小龍進了寶塔空間一層,收了一茬枸杞和土豆,又是大豐收。
這一次他沒有再種土豆,幾天下來,空間里堆了十幾萬斤土豆,暫時沒有短缺的風(fēng)險。
“這鳥蛋絲毫沒有變化,看樣子靈藥田對它沒什么影響。”
張小龍撿起鳥蛋把玩著,隨后放下鳥蛋,抓了一把5J枸杞當(dāng)水果吃了起來。
最初的時候,吃個七八顆,就會疼痛難耐,經(jīng)過多次的瀑布桑拿后,這種現(xiàn)象得到了改觀。
張小龍現(xiàn)在連續(xù)吃三十個以上,才會感受到體內(nèi)疼痛難耐。
之所以還一直堅持吃枸杞,完全是因為體質(zhì)越來越好。
張小龍不需要助跑,就能跳五米多遠(yuǎn),兩米多高。
這彈跳力,放在前世的話,妥妥的奧運冠軍。
另外,張小龍的力氣也增加了十幾倍,徒手舉起一百多斤重的石頭,完全不費什么力氣。
躺在瀑布下面,張小龍心思活泛了起來,總是待在家里也無聊,不如去山里看看。
或許能抓到一只野兔,嘗一嘗肉味,也未可知!
想到這里,張小龍一個翻身,從瀑布下上了岸。
如果有人看到此景,一定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承受住三十米高瀑布的沖擊,還tnd安然無恙。
進山抓野兔,也沒有什么要帶的。
主要還是張小龍沒有打過獵,不會下套,不會做陷阱,更沒有獵槍這種強大火力支持。
張小龍手拿三棱軍刺,只身往后山走去。
連續(xù)幾天的雨,讓濕滑的道路更加泥濘。
張小龍的鞋底,時不時就會黏上厚厚的泥土,需要用木棍剔除掉,才能繼續(xù)行走。
到了山腳下,泥土少了,路好走了許多。
二月底的大山,少了許多生氣。
一路上只看到幾個飛鳥,其他小動物難覓蹤跡。
張小龍走在山間小路上,除了高大的林木,裸露的石頭,連一根干枯的雜草都沒有。
因為枯草和干枯的樹枝,被隊里撿回去當(dāng)柴火了。
這樣的山坡,很顯然不會有小動物。
就算是有,也進了隊里社員的肚子,祭了五臟廟。
中午時分,消失了四天的太陽,終于從云層里探出了腦袋。
張小龍翻過了兩座山頭,面不紅氣不喘,氣定神閑。
這里人跡罕至,野草枯枝多了起來。
張小龍走路的動靜,不時驚起幾只野雞,或者不知名的鳥兒。
忽然,一道灰色的影子,從張小龍腳底下一晃而過。
“臥槽,這么肥的兔子?”
來不及多想,張小龍邁開大長腿,緊緊追著那只野兔。
野兔的速度極快,甩開精明的獵人,再正常不過了。
這只野兔見張小龍追來,停在遠(yuǎn)處看了張小龍一眼。
那人性化的眼神里,竟透露出幾分不屑和譏諷之意。
“操,我堂堂兩腳獸,竟然被一只野兔給嘲諷了?這怎么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