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淚不斷涌出：
“我沒有害宋婉，求你相信我，求求你……”
“我，真的沒有……?！?/p>
話音未落，產(chǎn)婆滿是繭的手掌已重重甩子她臉上。
“蠢婦，”
產(chǎn)婆將新抓來的嬰靈懸在妹妹傷口上方。
“閻王的通地眼，能知曉地府所有的事情?！?/p>
“你以為他會被謊言蒙蔽？”
腐臭的嬰靈觸到傷口的瞬間，
妹妹發(fā)出瀕死的慘叫：
“不，不，裴恒不會這么對我的。”
妹妹虛弱的推拒，不愿配合。
產(chǎn)婆扯著她的頭發(fā)就往床頭撞去：
“管他會不會，你要是再敢拖延，我就讓那堆男鬼吃了你?！?/p>
嘗試八次后，產(chǎn)婆癱坐在椅子上冷笑：
“骨頭還挺硬，等那些畜生輪番開了葷，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撐多久。”
產(chǎn)婆起身正想出門去喊，
妹妹帶著哭腔，聲音發(fā)顫叫住她：
“我生……我生……?！?/p>
天庭一天，地府五年。
五年間，妹妹已經(jīng)孕育了九千九百個嬰靈，
離裴恒下令的懲罰還差最后一個嬰靈。
我隱身站在妹妹的身旁，
看見屋內(nèi)滿墻扭曲的血手印，那些生不如死的時刻，妹妹將手指磨得血肉模糊。
“昭昭，再堅持一會，情劫馬上就過了?！?/p>
我看著她浮腫無神的雙眼，心如刀割。
產(chǎn)房外卻突然炸開，產(chǎn)婆在外面驚呼：“閻王之子隕落。”
屋內(nèi)，門簾被掀起。
裴恒一身玄衣帶著一隊鬼仆，闖入產(chǎn)房。
妹妹渙散的眼里頓時有了些許光亮。
她顫抖著唇吐出兩個字，“裴……我……”
卻被裴恒冰冷的聲音截斷。
“你的至純之體，該來孕育我和婉婉的孩子。”
妹妹眼里的光驟然熄滅，發(fā)出抽泣的聲音。
裴恒不耐煩的皺起眉頭，
“許昭，你不要不識好歹，給婉婉和本王生孩子是你的榮耀?！?/p>
“你若是知趣些，本王可以納你為妾?！?/p>
妹妹忽然仰頭冷笑，血沫從嘴角溢出：
“裴恒，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是宋婉誣陷我，對不對？”
裴恒的沉默不語比任何回答都殘忍，
妹妹心中了然，猩紅的眼流出血淚。
裴恒沒有了耐心，示意產(chǎn)婆逼她回應。
產(chǎn)婆將妹妹從床下薅下，狠狠將她摁在地磚上。
“閻王殿下垂憐你，還不快跪著謝恩。”
地磚和額骨相撞的響聲在屋內(nèi)回蕩，
產(chǎn)婆按著妹妹的頭，磕了無數(shù)個。
直到妹妹額頭的血已經(jīng)流干，露出清晰白骨，才肯停下來。
妹妹嗆出一口黑血，
卻字字清楚：“我……寧死不做妾?！?/p>
裴恒見妹妹不肯低頭，緊皺眉頭。
語氣柔和一些又或是憐憫：
“你都這樣了，還不肯回去，莫不是要在這痛苦一輩子？”
話剛落地，宋婉哭著跌跌撞撞從門口進來。
她哽咽著抓住裴恒衣擺：
“都怪我命苦，自幼是個孤兒，姐姐嫌棄我也是應該的……”
說著跪在地上，不斷擦拭眼淚。：
“若能讓姐姐消氣，我甘愿做妾，只要能保住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