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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還沒來得及接手,就被陸茵茵搶先了一步。
她嫌棄地扔掉了荷包。
“這繡工看上去也一般,有什么好稀奇的?!?/p>
荷包滾落到地上。
妹妹急瘋了,她站起身就要去搶,可惜被腳上的金鏈擋住了。
“不要,這是我最后的東西了?!?/p>
陸茵茵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隨手將荷包扔進臺下的人群中。
“姐姐,真不好意思呢,我一個手滑沒拿穩(wěn)?!?/p>
她俯身靠近妹妹的耳邊低語。
“宋蕓,我要你永遠記住,這就是你搶走屬于我的東西的下場?!?/p>
“不要......”
妹妹絕望的哀嚎在舞臺中回響著。
但下一刻,峰回路轉(zhuǎn)。
龜公將荷包撿了回來。
還是熟悉的流程。
但經(jīng)過剛才陸茵茵上臺搗亂那一遭,有的人心頭已經(jīng)躁動了起來,連半刻鐘都等不了。
剛才出價八千萬那個肥頭大耳的油膩富商,直接跑上了臺子,用他那黝黑的大手朝著妹妹潔白如玉的腿上摸了去。
“老子這回可是下了血本了,先驗驗貨不過分吧?!?/p>
妹妹絕望地想要逃離,卻被金鏈限制住。
我再也忍不住,準備飛身下樓。
但下一瞬,花娘就叫來了樓里的守衛(wèi)將這個人“請”了下去。
“我知道各位貴客都很急,但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可不能亂了套。萬一還有貴客要加價,豈不是讓人吃虧了?!?/p>
很快,當鋪的人就給出了結(jié)果。
花娘再次對眾人宣布。
“點天燈成功。”
臺下眾人都瞪大了眼睛,紛紛質(zhì)疑。
陸茵茵大聲質(zhì)問道。
“什么,這怎么可能,不過就是個普通的破荷包頂多裝了點安神的藥草罷了?!?/p>
就連林清玄都站起身子。
“你們該不會是在包庇她吧?;▼邒撸移垓_本侯的下場你是知道的。”
“對啊,你們怎么回事,之前那個是什么舍利也就罷了,現(xiàn)在這就是個普通荷包竟然也能點天燈,是不是在耍老子玩呢。”
“對,今天不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信不信小爺我把你這店砸了?!?/p>
花娘看著臺下群情激奮的樣子,趕緊請了朝奉上來。
“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頭發(fā)花白的朝奉上臺,不疾不徐地開口。
“各位請看,貴重的并不是這個荷包,而是這里面的東西?!?/p>
荷包里面除了安神的草藥,赫然還有一枚精巧的私人印章。
“這是當朝飛鴻將軍的私人印章,憑此章者可以無條件向她提一個要求。”
“飛鴻將軍是何等人物各位都清楚?!?/p>
“她的父親是先帝親封的宣武將軍,母親是江南第一美人,被當今圣上親賜飛鴻將軍的名號?!?/p>
“這枚印章的價值不用我再多說了吧?!?/p>
臺下眾人紛紛面面相覷。
我的名號他們定然是聽過的,但他們并不知道我和妹妹的關(guān)系。
“你說是就是???萬一是你老眼昏花看錯了呢?”
“是啊,可從未聽說京城第一美人和飛鴻將軍有什么關(guān)系啊?”
“你這老頭子該不會是對著美人兒起了什么心思,所以從中作梗吧。她怎么可能有飛鴻將軍的印章?”
老朝奉被氣到發(fā)抖。
“老夫在天下第一當鋪干了四十年,經(jīng)手之物從未有過錯判,如果諸位不信,可以另請高明。”
場子上的人都不相信這枚印章是真的。
花娘立刻派人快馬加鞭去請?zhí)煜碌谝划斾伒恼乒瘛?/p>
掌柜帶著幾個朝奉不過半刻鐘便趕到了,他們當著眾人的面又仔仔細細查驗了一番。
掌柜激動地開口。
“這塊印章的確是真的,我愿以一千萬兩黃金收購?!?/p>
人群沸騰了。
“一千萬兩黃金,這可是十個一千萬兩白銀啊,真是瘋了?!?/p>
“這,難不成她真的和飛鴻將軍有什么關(guān)系?要不這渾水我還是別摻和了?!?/p>
“怕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管她什么飛鴻還是飛羽將軍,就算她今天親自來了,也只配在我秦某人身下睡覺?!?/p>
周圍的男人對視一眼,都油膩地大笑了起來。
“秦兄說得對,管她什么飛鴻將軍,一個小娘們罷了?!?/p>
“我把話撂在這了,要是她今天在場,也得陪老子睡一覺再走?!?/p>
剛才被眾人用言語褻瀆只會羞憤到發(fā)抖的妹妹,此刻卻像個斗士,猛地沖了起來。
腳上的金鏈嘩嘩作響。
“你們這些畜生也配提她的名字?!?/p>
我心里很是感動。
聽著這些話,房間里的副將也捏緊了拳頭。
“將軍,卑職實在是忍不住了,讓卑職下去好好把這些人收拾一頓吧?!?/p>
我指節(jié)捏的作響,擺了擺手。
“再等等?!?/p>
看著人群中有幾個偷偷摸摸溜走的人,我隨意安排了手下去截住他們。
今天在座的,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