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學(xué)機(jī)車第一步是什么嗎？”沈桁突然俯身，嘴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垂。
溫夏云搖頭，發(fā)絲掃過他下巴。
“先學(xué)會摔?！彼ひ舻蛦?，“會很疼。”
投影上的賽車此時正播放慢鏡頭，車身在暴雨中失控旋轉(zhuǎn)，金屬護(hù)欄在撞擊中扭曲變形。
溫夏云不自覺地縮了一下，但眼睛還是亮的：“我不怕。”
沈桁不自覺握住左手，又很快松開，指尖摩挲著酒杯，“學(xué)車可以?！?/p>
“但得按我的規(guī)矩來。”
“第一，永遠(yuǎn)戴護(hù)具。”他掰著手指數(shù)，“第二，雨天不練車。第三……”
他的目光落在她纖細(xì)的手腕上，“不要和那些不好的人學(xué)飆車，不許逞強(qiáng)?！?/p>
溫夏云想到昨晚孟思恩幾人飆車回來，還說什么比賽贏了，小心翼翼地問：“不好的人是指孟思恩嗎？”
“在我面前還在想著他？”沈桁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
溫夏云眨了眨眼，突然意識到什么，唇角微微翹起，“沈師傅，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沈桁指尖抵著冰杯，突然碰到她臉上，看她被凍一個激靈，“剛才我的心就是這樣冷了一下?！?/p>
溫夏云想到，如果沈桁也脫口而出別的女生名字，心臟猛地縮緊。
“兩位客人！”服務(wù)生突然出現(xiàn)在卡座邊，“這是本店今日特色飲品'濃情蜜意'！二位需要嗎？”
琉璃盞里盛著瑩粉色的液體，杯底沉著會發(fā)光的冰球。
溫夏云抬眼看著沈桁，沈桁也笑著望她。
她決定壯起小膽，把沈嚇翻。
伸手接過杯子喝了一大口，卻被嗆得直咳嗽。
“咳咳……這什么酒！”
沈桁拍著她的背，瞥了眼杯墊上的成分表，“金酒、伏特加、朗姆酒、龍舌蘭酒?！?/p>
溫夏云淚眼汪汪地望向他，“這根本是工業(yè)酒精吧！”
沈桁拿過她手里的酒杯一飲而盡，喉結(jié)滾動時，一滴酒液順著下頜滑落，消失在領(lǐng)口深處。
溫夏云盯著那滴水痕，突然覺得口干舌燥。
“走了?！鄙蜩焱蝗黄鹕恚е氖滞缶屯庾?。
“等等……馬上不是還有節(jié)目嗎？”
走廊燈光昏暗，沈桁將她按在消防栓旁的墻上，呼吸粗重，“你真的還要待下去嗎？”
溫夏云仰頭看他，酒精讓大腦變得遲鈍，“什么？”
她的后背緊貼著冰涼金屬，身前卻是他滾燙的體溫。
心跳聲震耳欲聾，不知是他的還是她的。
“還要看節(jié)目嗎？”沈桁的呼吸灼熱，混著烈酒的辛辣，燙得溫夏云渾身發(fā)軟。
“我……”她張了張嘴，聲音細(xì)如蚊吶，“我不知道……”
沈桁低笑，鼻尖蹭過她的，嗓音沙啞，“不知道什么？”
溫夏云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胸腔，指尖無意識地揪住了他的衣角，“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帶我出來?！?/p>
“你說呢。”
他的唇幾乎貼上她的，呼吸間還帶著剛才那杯烈酒的氣息，灼熱又危險。
溫夏云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自己像是被卷入一場風(fēng)暴，而沈桁就是風(fēng)暴中心。
她聲音發(fā)抖，“我喝醉了……”
“嗯?！鄙蜩斓哪粗覆溥^她濕潤的唇瓣，“所以呢？”
“所以……”她眼睫輕顫，“你不能趁人之?！?/p>
沈桁盯著她看了兩秒，突然低頭。
呼吸灼熱地噴灑在她頸側(cè)，雙臂卻收得極緊，像是要把她揉進(jìn)骨血里。
溫夏云瞪大眼睛。
她差點(diǎn)以為沈桁要親她。
手指懸在半空，最終輕輕落在他的背上。
沈桁的體溫透過衣料傳來，原本的薄荷香和烈酒混合在一起，燙得她指尖發(fā)麻。
“沈桁？”她小聲叫他。
聲音軟綿綿的，還帶著鉤子。